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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知青丈夫被古代來的將軍穿了 第11節(jié)

    李蔓點點頭,洗了把手,拿上毯子進屋道:“吃完,記得洗鍋?!?/br>
    宋逾應了聲,拿碗盛了,沒放糖,直接夾著嘗了一顆,桂花醬放得久了,口感不是太好。

    一大碗下肚,宋逾沒了睡意,封好火,洗干凈鍋碗,拿起躺椅上的書,看了眼,高二語文課本。

    翻了幾頁,宋逾不適地擰了擰眉,意思明白,字也認識,就是看著一個個缺了筆畫的字體別扭。

    ……

    翌日一早,宋逾照例先去后山用竹桿練了會兒槍法,回來打開牛馬羊圈,牽了牛馬拴在院外,抱了昨兒割的青草給它們,羊兒不用管,到點了自有放羊組的孩子吹聲口哨,招了它們進山。

    李蔓起床,阿爺已經牽著牛馬上工了,宋逾打掃好牛馬羊圈,在挑水。

    “早啊,宋知青,”李蔓伏在二樓的欄桿上,朝下揮手笑道,“辛苦了,有什么要我做的嗎?”

    宋逾看她這么活力滿滿,嘴角微勾了下:“腳不疼了?”

    李蔓腿一抬,腳尖抵在額邊:“沒那么腫了。”

    小蔓兒自幼練舞,身子柔韌性極佳,別說一字馬了,就是再來個高難度的動作也是做得的。

    宋逾抽了抽嘴角:“下來,把松毛曬曬。”

    既然這么有活力,那就干活吧。

    李蔓應了聲,蹦跳著就下了樓,拿篾簍裝了樓下的松毛,倒在院子里攤開晾曬。

    “不是要去公安局嗎,趕緊上來洗漱吃飯?!壁w金鳳在樓上叫道。

    兩人應了聲,加快了挑水、晾曬的速度。

    吃過飯,拿上趙金鳳給老校長準備的一簍菜,兩條咸魚和一塊野豬熏rou,兩人出了家門。

    ……

    筆跡鑒定出來了。

    確認為李蔓親筆。

    李蔓看看鑒定結果,又看看轉讓書上的簽名,傻眼了,小蔓兒記憶里根本就沒有什么轉讓書,也沒亂簽過什么字。

    “怎么可能?!我根本就沒有在這張紙上簽過名字?!?/br>
    “鑒定結果出來后,我也怕弄錯了。所以,”鄭局長道,“我親自拿著轉讓書去你們學校,找了你高中的班主任和語文老師,請他們幫忙又確認了一遍?!?/br>
    “可我先前見都沒見過這張轉讓書,又怎么可能在上面寫上自己的名字……”

    “先別急,我看看?!彼斡獍矒崃寺?,接過轉讓書仔細看了看,是跟小蔓寫在書本上的名字挺像的,只一點,小蔓下筆重,所以她用的鋼筆筆尖,不是鈍了,就是劈叉了,寫出來的字沒有這么干凈漂亮。

    而且……宋逾拿著轉讓書,湊近鼻尖聞了聞,隱隱有那么一點洋油味,極淡,對方很小心,應該做了消味處理,再加上時間有點長……

    說實話,要不是他又重新修起了內功心法,撿起了前世的武功,也聞不出來……只是洋油味不但刺鼻,沾上紙張還容易使其變透明。

    宋逾看著名字上的一個針尖大的透明斑點,越發(fā)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宋逾將異點一說,鄭局長一邊拿起來聞了聞,一邊道:“她簽名時你又不在,怎么知道她用的不是新筆鋼呢?沒有啊,什么味也沒有。”

    李蔓接過來也聞了聞,是沒什么味!

    宋逾沒理兩人疑惑的目光,只讓李蔓寫個名字看看。

    李蔓打開挎包,掏出王主任送她的新鋼筆,扯過辦公桌上的舊報紙,一連寫了五個“李蔓”。

    小蔓兒的字,跟李蔓少年時期寫在練習冊上的字幾乎一模一樣,在家養(yǎng)傷的這幾天,李蔓試著練了練,已經找回了當年的感覺。

    五個名字一寫出來,筆力的那么一點差異,立馬就顯現出來了。

    鄭局長無法,只得又請了人來,重新做鑒定。

    李蔓一看來人,就知道為什么弄錯了,這位根本就不是什么筆跡鑒定專家嘛,而是一給人寫對聯挽聯刻章的老先生。

    她早該想到的,一個小鎮(zhèn),又是這個年代,哪會有什么筆跡鑒定專家。

    作者有話要說:小天使們,晚安!好夢!文中引用云南民歌《十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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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似看出了李蔓臉上的震驚,鄭局長無奈地攤攤手:“咱這兒你還不知道,就這情況。怕有問題,沒說嗎,我還專門去你們學校跑了一趟,找了你們班主任和語文老師幫忙看看?!?/br>
    李蔓:“省城呢?”

    “省城……”鄭局長搖了搖頭,“我打電話問了,兩個慣做筆跡鑒定的教授,一個前年生病去了,一個掃大街呢。”

    宋逾伸手對那位老先生做了個請,“麻煩老爺子再幫忙看看?!?/br>
    ……

    “砰!”鄭局長在新的鑒定結果上蓋下章,跟李蔓道,“只有一份,原件不能給你,你去找個相機過來拍張照吧?!?/br>
    李蔓點頭:“誰臨摹的,你們是不是得查查?”

    “你還不知道吧,”鄭局長道,“你媽跟你繼父離婚了。”

    李蔓一愣。

    “你媽早年跟國外來往的信件被搜出來了,一同搜出的還有什么集郵冊、衣服鞋子、發(fā)卡、珠串,為了不連累你繼父和一一,她主動跟你繼父離了婚,跟一一斷了關系。發(fā)箍也被她主動攬在了身上?!?/br>
    光看季墨雅平時的穿戴,東西絕不可能只有這么一點。

    李蔓跟宋逾對視一眼,同時也明白,轉讓書上的簽名,不管是不是楊玉蓮自己或是誰找人臨摹的,只要追責,為了小兒子季一一,她都會攬到自己身上。

    而季墨雅頭上的“封資修”沒了,身上只有一個故意傷人罪。

    她沒死,身上只有輕傷,對方又賠了醫(yī)藥費,季墨雅能判的有限。

    “小蔓,”鄭局長勸道,“你學歷高,沒了外貿局的工作,還可以找別的,你媽呢,多一項罪名,就多遭一份罪,你忍心嗎?那是你媽??!雖然沒將你養(yǎng)在身邊,十幾年來,生活費沒少過吧,還有吃的用的,年年也沒少寄……”

    “鄭局長!”李蔓壓下心頭翻騰的情緒,打斷他道,“幫我告訴季志國,這張鑒定我可以不寄出去,外貿局的工作我也可以不要。但有一點,季墨雅在監(jiān)獄必須待滿三個月,三個月期滿轉去長通農場?!?/br>
    鄭局長驚“霍”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就她十來天就恢復的輕傷,季墨雅哪需關三個月啊,一個月都不用,還有長通,那不是勞改農場嗎??!

    李蔓抬了抬下巴,小臉緊繃,雙眼似燃燒著一團火:“跟他說,我知道革委會從他家搜出來的東西,遠不及我媽這些年源源從國外收到的十分之一?!?/br>
    鄭局長要斥責的話,一下子噎在了喉嚨里,只喃道:“何至于……親母女,繼姐妹,怎么就弄成這樣了!”

    親母女嗎?

    書中小蔓兒去逝,楊玉蓮也就掉了幾滴淚,對著罪魁禍首的季墨雅可是連句狠話都沒有,還不如她后來生的小兒子一一呢,最起碼那小子還知道撲上去對著季墨雅一頓拳打腳踢。

    繼姐妹!呵,她可沒忘記,季墨雅推她時,眼里露出的那抹笑意。

    她哪是故意傷人啊,分明是想要她的命。

    李蔓沒再吭聲,轉身出了門。

    宋逾不放心,忙跟上道:“鄭局長,我們去借相機,等會兒再來?!?/br>
    街上就有一家照相館,兩人交了壓金,借了國產的海鷗相機,拍了照,送了加急。

    要兩小時后來取。

    宋逾抬腕看了看表,來得早,這會兒才九點多,去看小蔓的校長倒是正好:“去學校吧?”

    李蔓點點頭。

    到了門口才聽門衛(wèi)大爺說,老校長七天前滑下臺階,摔傷了尾巴骨,昨兒才從醫(yī)院回來。

    這會兒在家養(yǎng)著呢。

    家屬院在學生宿舍后面,兩人到時,老校長正趴臥在床上批改作業(yè)。

    他帶了高二的外語。

    “來了,”放下筆,老校長撐著床鋪想側過身來,李蔓忙上前一步,按住了:“您別動,聽門口的張大爺說,人家醫(yī)生都不讓您出院……”

    “可不,醫(yī)生護士都勸,讓再住幾天,不聽,死倔!”師母端著盤水果進來道,“小蔓來吃果子,別理他?!?/br>
    李蔓理了理老校長身上的毯子,接過果盤跟師母道了聲謝,放在桌上,拿了個芭蕉給宋逾,給老校長剝了個,“疼得厲害不?”

    老校長接過芭蕉咬了口,極是隨意道:“小傷,養(yǎng)兩天就好了。小宋,坐,別拘謹,就當自個兒家?!?/br>
    “對,當自個兒家,”師母跟著附和道,“你看小蔓,多隨意?!?/br>
    李蔓笑,她有小蔓兒的記憶,知道兩老都是極為隨和的人,喜歡孩子們過來,自在地吃、自在地玩。

    老校長:“前兒你王叔過來說,好好的外貿局工作被你繼姐頂了,昨兒你們班主任過來又說,鄭局長拿了外貿局的工作轉讓單,讓認什么簽名。你跟我好好說說,這一出一出的,到底咋回事兒?”

    李蔓過來,要說的就是這。

    只是顯然,她被季墨雅推進野豬窩的事,王主任怕老校長擔心,隱瞞了。

    這會兒自己好好地坐在他面前呢,李蔓便連細節(jié)也跟他說了,畢竟這件事,光看表相,她方才在公安局說的那些話,就有些過了。

    “哎喲!你這丫頭!你、你叫我說什么好呢!日子長著哩,你說你什么時候不能收拾她,非得這會兒,知道你給人什么印象嗎?”

    “知道,”李蔓暗自松了口氣,抿嘴笑道,“睚疵必報!”

    老校長冷哼:“只是睚疵必報?”

    “心胸狹隘、忘恩負義、落井下石、翻臉無情……”

    “這不是挺明白的嗎,你說你,咋就不能忍忍呢,她一個小姑娘,擱監(jiān)獄里已經待十來天了,便是這會兒出來,能有什么好名聲。你呢,何不這會兒放過她,借此找個好工作?!?/br>
    “我心里氣?。∷钜稽c就害死我了,我哪有那么好的脾氣,為圖以后,還要忍她、讓她……”

    宋校長氣得瞪她:“有氣憋著!等你上班了,安穩(wěn)了,想收拾個人,還不是一句話的事。這下倒好,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你看看現在還有哪個單位敢要你!”

    “李鎮(zhèn)長說,南猛壩糧食局招會計……”

    “那個山溝溝,你想都不要想?!崩闲iL打斷她道,“你當南猛壩糧食局的會計是那么好當的,它是邊境的總糧庫,四周還散著六七個分糧庫。哪個間隔不是幾十、上百里,交公糧、返銷糧,你都要跑,腿給你跑細都是輕的,小姑娘家家的走山路,天不明就出發(fā),下半夜了才回轉,不要命了!”

    宋校長不想理她,轉頭看向宋逾:“你們王叔前天過來跟我說,那天在醫(yī)院門口,你幫忙攔住了湖東大隊的瘋牛。”

    “那天是我莽撞了,”宋逾笑道,“要不是有米政委和齊軍長過來幫忙,差點就失手了?!?/br>
    不自傲,不攬功,進退得當,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