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知青丈夫被古代來的將軍穿了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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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金鳳:“客車一到晚上七點(diǎn)就不往這邊來了吧?” “呂政委說,2師有人在景市辦事,韓琳和帶他來的徐同志到景市,那邊的戰(zhàn)士會稍帶一程,讓小馬和宋逾晚上九點(diǎn)左右去紅旗鎮(zhèn)接人。” “我也去吧?”李蔓擺好碗筷道。 宋逾支好車子,拿出車簍里的包裹,遞給她道:“王姐給你的。” “王雙?!”李蔓愣了下,解開上面的紙繩,打開包在外面的舊報(bào)紙,露出一塊軍綠色的細(xì)棉布來,展開足有2米長,“這……也太貴重了吧?” 便是認(rèn)親宴隨禮,同事之間,有個(gè)五毛就不錯(cuò)了。 “你昨天跟她在商店吵嘴的事,應(yīng)該被司務(wù)長知道了,”宋逾重新?lián)Q了盆水,挽袖洗手道,“收下吧,回頭切塊羊rou讓阿爺給司務(wù)長送去?!?/br> 李蔓欣喜地展開,量了下寬度:“阿奶,你快過來看看,夠做一件背心,一條褲衩吧?” 趙金鳳摸了摸,跟著笑道:“這么好的布做背心、褲衩遭塌了,我給琳琳做套小軍裝。” “有軍裝了?!?/br> “那就做兩條長褲,回頭再買兩件白襯衣配?!?/br> 宋逾拿毛巾抹了把臉:“小蔓不是給他買了兩身衣服嗎,這塊布我看就做套練功服吧?!?/br> 趙金鳳:“什么款式的練功服?” “等會兒吃過飯,我畫個(gè)樣子?!?/br> 宋逾畫的練功服,上面是寬松的斜襟上衣,下面是闊腿褲,中間扎條寬腰帶,看著跟影視劇里古代的短打有些相似。 這種衣服以寬松為主,不需要多精準(zhǔn)的尺寸。 趙金鳳放下圖,擦了擦方桌,鋪開布料,拿了塊土疙瘩畫出樣式,沒一會兒就剪裁好了。 剩下的布,她又裁了條外穿的大褲衩,拼了兩條平角內(nèi)褲。 “阿奶,要不要借臺縫紉機(jī)?” “不用,”趙金鳳飛快地鎖著邊,頭也不抬道,“我又不會用那玩意兒。” 李蔓也不會用,也沒怎么捏過針線,讓她綴個(gè)扣子,她都綴不平。所以看了幾眼,就湊到了給韓琳扎稻草墊的李長河和宋逾身邊,“阿爺,后勤做的屏風(fēng)好了嗎?” “我等會兒過去看看,順便再拉套桌椅?!?/br> “嗯?!崩盥麕兔⒁话寻训静蒉垌?,遞給宋逾,伸手戳了戳他,“唉,屋里突然多了一個(gè)人,夜里你會不會不習(xí)慣?” “不會。”宋家子弟入伍,都是從小兵做起,大通鋪、四人帳、兩人間,什么樣的,他沒住過。便是初來那會兒,在知青點(diǎn),他也是跟人合住。 李蔓仔細(xì)瞅了眼他的臉色,見沒有勉強(qiáng),笑道:“你適應(yīng)力還真好!”世家出來的將軍耶! 犁地、挑糞、趕車、編筐、打獵,幾乎沒有他不會的。 宋逾:“……”小看人了吧! 他當(dāng)年待的邊境,萬里風(fēng)沙,不見多少綠色,風(fēng)起敵來,手起刀落,血色迸發(fā),糊模的視線里分辨敵我全靠經(jīng)驗(yàn),稍不注意就砍到了自己人。累極之時(shí),死人堆里一滾,閉眼歇半刻,爬起來再戰(zhàn);渴得狠了,他能趴在地上舔死尸帽子上的露水;餓得受不了了,他也能挖沙蟲吃。 什么沒經(jīng)歷過! *** 下午,李蔓不用去上班,等李長河拉了屏風(fēng)、桌椅回來,便開始跟他一起調(diào)整左屋的家具擺設(shè)。 宋逾的床原就靠后墻而放,這個(gè),連同床頭的樟木箱和床尾的衣柜就不用動(dòng)了,只是在衣柜旁邊多加套桌椅。 左邊靠墻的書柜移到右邊,窗下的書桌往右拉拉,靠左墻挨窗擺一張1.2米寬的架子床,床尾放個(gè)樟木箱,緊挨著箱子放的是那架1.5米寬的屏風(fēng)。 這樣以來,就成了兩個(gè)斜對的l型獨(dú)立空間。 給小韓琳的架子床上,鋪上稻草墊、席子、褥子、床單,擺上裝好稻殼的枕頭、疊好的薄被,一切就好了。 院內(nèi)另幾床的被褥、稻草墊、席子也都曬去了潮氣,鋪好床,李蔓開始準(zhǔn)備晚飯,人晚上到,那得熬個(gè)高湯,這玩意兒養(yǎng)人。 取下火塘上熏制的最后一段羊脊骨,刷去上面熏的煙灰,焯水,洗去血沫,放進(jìn)冷水鍋里,加姜片、野蔥結(jié)、米酒燉煮,中間再放幾片火腿提鮮,擱幾塊羊rou增味。 白面舀上三碗,活面醒著,只等人到了羊rou湯里下面吃。 而他們晚上,吃得就簡單了,苞谷粥,烤餌塊,配幾樣涼拌小菜。 剛吃完飯,李蔓見趙金鳳就著光又縫了起來,不由勸道:“阿奶你歇歇,他胳膊傷著呢,就是學(xué)武也得先養(yǎng)養(yǎng)身子,練武服不急?!?/br> “嗯?!壁w金鳳展了展手里的上衣袖子,一指縫好的褲衩和兩條小內(nèi)褲道,“一路過來人困體乏的,洗個(gè)熱水澡換身干凈的衣服睡著才舒服,你把這三件洗了,掛在爐火旁烘干,等會兒好給孩子穿。” “我來,”宋逾放下剛削出一個(gè)大致形狀的木劍,接過衣服去廚房,舀水搓了兩搓,滌了一遍,擰干,掛在了還有余燼的火塘邊。 收音機(jī),前幾天宋逾回鳳山縣修好了,李蔓趴在桌上,調(diào)過一個(gè)個(gè)臺,遇到唱戲的就停手,陪兩老聽一會兒。 李長河在編竹筐,連著幾天,他和小灰開了兩畝荒地,準(zhǔn)備種上一畝大豆,一畝苞谷。 打的大豆,掰的苞谷,不得用竹筐挑運(yùn)。 所以這玩意兒得多多備上幾個(gè)。 7:40,李蔓起身,撈出兩塊羊rou,湯里放入山藥、菌子和鹽,然后撥開火塘的火,烤了二十個(gè)餌塊。 待山藥、菌子熟了,連rou帶湯盛了8竹筒。 她不確定2師送韓琳和徐同志過來的戰(zhàn)士有幾位,所以只能什么都多備些。 將放涼的羊rou切片,和洋蔥一塊兒涼拌,隨餌塊一起,分開用芭蕉葉包好,同竹筒放入竹簍。 李蔓收起烤好的衣服,抬腕看了看表,九點(diǎn)了。 拎起竹簍,李蔓喚道:“宋逾,走了?!?/br> “嗯?!笔掌鸢氤尚偷哪緞?,拿上手電,跟兩老說了聲,宋逾騎上自行車,載著李蔓出了家門。 *** 部隊(duì)門口,小馬開著輛吉普已經(jīng)等著了。 停好自行車,相互打過招呼,兩人上了車。 40分鐘后,三人到了約定的邊防醫(yī)院門口。 等待的當(dāng)口,李蔓拿了個(gè)竹筒遞給小馬,“喝點(diǎn)羊rou湯?!?/br> “嫂子不用,我來時(shí)吃過飯了?!?/br> “幾口稀湯跟水一樣,又不頂飽,喝點(diǎn)吧,暖暖身子?!贝巴獠恢裁磿r(shí)候又下起了雨,再加上紅旗鎮(zhèn)的地理位置正處于海拔1500米的一處坪壩,所以,夜里還是有點(diǎn)寒的。 見他還要嘰歪,宋逾接過來往他手里一塞:“喝!” 嚇得小馬立馬不吱聲了,擰開竹筒悶頭就喝了一口,燙得直吐舌頭。 李蔓氣得拍了宋逾一下,低聲道:“看把人嚇的!” 小馬一窘,只當(dāng)沒聽見,小心地吹了吹,接著慢慢地喝了起來,還別說,真好喝,有菜有rou,還特鮮! 宋逾握住她拍來的手,從一旁的竹簍里又取了個(gè)竹筒,打開給她道:“你也喝幾口。” 李蔓心里有些忐忑、有些緊張,喝了兩口就遞給了他,然后看向了窗外。 孩子不知道喜不喜歡她布置的房間?唉,忘了給他書桌上放個(gè)竹筒,插上幾枝花了,這樣看著也喜慶些……相比花,男孩更喜歡玩具吧?可商店賣的也沒什么玩具啊,文具盒、鉛筆刀……都是些學(xué)習(xí)用品,會跳的小青蛙倒是有,他8歲了,還玩小青蛙嗎? 不、也不對,小韓琳最喜歡的是連環(huán)畫,哎??!她怎么忘了給他買幾套連環(huán)畫放在床頭了? 想著,李蔓懊惱地拍了拍額頭。 宋逾:“傻了?” “我忘了給韓琳買連環(huán)畫了。哎!你說我這記性,咋把這個(gè)給忘了?” “以后相處的時(shí)間多了,什么時(shí)候買都不晚。好了,來,再喝兩口?!?/br> 李蔓剛把頭湊過去,余光掃過窗外,叫道:“是不是那輛車?” 小馬忙打開車窗,探頭朝對面看去。 雨幕中一輛吉普開了過來。 “宋連長,好像是?!?/br> 宋逾將手里的竹筒合上,隨手往座位上一放,雨衣帽子往上一拉提起竹簍下了車,然后繞過車子,扶著下車的李蔓往那邊走去。 車燈里,韓琳看著相攜而來的兩人,緊張地揪緊了衣角。 徐元?jiǎng)P看著高大男子護(hù)在身旁的拄杖女人,猜測道:“是宋連長和李蔓同志吧?小琳,咱也下車。” 韓琳抿了抿唇。 他們來了,那是不是說明,他們真的像徐叔叔說的那樣,十分期待他的到來? 其、其實(shí)……沒那么期待也沒關(guān)系,只要、只要不討厭就行…… 副駕駛位上的孔華燦往后瞟了一眼,先一步下了車,然后,拉開后面的車門,伸手將韓琳抱進(jìn)懷里,幾步竄到宋逾跟前,二話沒說,接過竹簍,將孩子往他懷里一塞,順便指揮道:“趕緊解開雨衣,把人裹進(jìn)去,唉,小心點(diǎn),別碰到胳膊上的夾板了。” 宋逾瞪了他一眼,飛速解開雨衣的扣子,將渾身僵硬的孩子包住,另一只手護(hù)著他的胳膊道:“取兩個(gè)竹筒出來,剩下的你拎走?!?/br> 孔華燦往竹簍里看了眼,拿了兩個(gè)竹筒給李蔓,對兩人道:“徐同志還急著回去上班,就不跟你們一起去1師了。” 徐元?jiǎng)P過來沖兩人敬了個(gè)禮:“宋連長、李同志,我是送小琳來的徐元?jiǎng)P?!?/br> 李蔓沖他點(diǎn)點(diǎn)頭,拿了個(gè)竹筒塞給他道:“熬的羊rou湯,喝點(diǎn)暖暖身子?!?/br> 然后把另一個(gè)裝進(jìn)雨衣的大口袋里,接過小馬手里的傘,拄著杖撐開,給宋逾和孩子打著。 “小琳,”李蔓掏出帕子給孩子擦了擦臉上淋的雨水,笑道,“你好,我是李蔓,初次見面,很高興認(rèn)識你!” 這介紹?! 幾人都不由朝她看了過去,然后就發(fā)現(xiàn)這姑娘跟孩子一樣,都挺緊張的,哈哈……這…… 宋逾伸手接過傘,跟著彎了彎嘴角。 李蔓被幾人瞅得,一陣陣熱氣直往臉上涌,可她的目光從始至終都沒從孩子臉上移開過半分,她在等他回答。 韓琳看著她,燈光下她的面容有些模糊不清,可……她的聲音好好聽啊,笑得……好、好燦爛,像花、像風(fēng),暖暖的香香的。張了張唇,半晌,他聽到自己磕磕絆絆對她道:“我、我……我叫韓琳,今年八歲,我、我會很乖很乖很乖……” 李蔓的心突然被狠狠撞了一下,眼眶一熱,伸手摸了摸孩子的臉,她笑道:“不用多乖,做你自己就好,不管你是什么樣的,我都接受!我沒當(dāng)過mama,不過你放心,我會努力學(xué)習(xí)的,你相信我!” “嗯!”不知道為什么,韓琳就覺得她每一句都是真的,她心里是這么想的,就這么說了,不是因?yàn)樾焓迨搴土韮晌皇迨宥荚?,才說的。 所以,她不覺得他是討厭鬼,沒人要的垃圾,死鬼佬,克人精,而是……一個(gè)可以接受,可以一起生活的孩子,對嗎? 小嘴一咧,大大的笑容綻放在了小家伙的臉上。 徐元?jiǎng)P鼻子一酸,張口道:“宋連長,孩子聽說你會武,很是開心,他、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