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3 偷襲海盜船
王奕汕和辜星月只能任由著武裝分子拖拽著他們的身體,拉進竹屋里,丟到某人的面前。 但見一雙腳映入他們的眼前。他們的前方站著一個人,跌坐在地上的二人緩緩地抬起了腦袋,看向對方。 一張充滿殺氣的臉龐撲入眼簾,令人不禁倒抽一口冷氣。噢,是扎昆。 “你們終于來了。嘿嘿嘿?!彼鹙ian笑著,把玩著手中的槍支。隨即,黑洞洞的槍口猛然對準了王奕汕的腦門正中心。他幽幽地吐出一句宛若來自寒冰地獄的話。 “現(xiàn)在,我打算干掉你們其中一個。” 仿若是晴天霹靂般,擊中王奕汕和辜星月的內(nèi)心。兩個只能活一個,這是多么殘酷的游戲啊——王奕汕先發(fā)制人,立即上演狗皮膏藥似的求饒大法,跪著上前一把抱住扎昆的大腿,聲淚俱下地求饒著。 “扎昆大哥,大大哥,求求你不要殺我,要殺就殺那個女人吧!”王奕汕指了指辜星月,“你想知道什么,你想要什么,我有的都給你,只求你別殺我!我家有很多錢,真的,我家在中國是富商,我可以付很多贖金。我的價值比那個女人大多了,你不要殺我!我不能死的,不能死……” 吧啦吧啦,王奕汕說了一大堆,把在場的人說的是一愣一愣。但總歸是聽懂了,就是一套電視劇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臺詞。以及,他家很有錢,只要不殺他其他的都好說。 那么,辜星月呢? 也許是經(jīng)歷了兩次在死亡邊緣線上掙扎過,辜星月已漸漸褪去了自身的不成熟。當扎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她時,她僅僅皺了一下眉頭,挺直著腰板別過臉去,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態(tài)度。 “哦!”扎昆突然來了興趣,對著辜星月饒有興趣地說道,“只要你說出旅行團那些人的下落,我就放過你!” 冷哼一聲,辜星月視死如歸地別過臉去。 相反的,王奕汕就不淡定了:“我說我說,我知道在哪兒,我能帶你們?nèi)ァ!彼难劾镩W爍著極力討好的光芒。 還未等扎昆他們開口,辜星月便先開口,厲聲痛斥:“你個叛徒,敢告訴他們,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彼哪樕蠈憹M了憤怒。 “不告訴他們的話,我就得死!”王奕汕狂吼道。 “那么多條人命就抵不上你一條命嗎?”辜星月咄咄逼人地質問。 “他們的生和死,與我有關系嗎?”王奕汕冷笑道。 “那你就……” 臉色一變,辜星月陰冷著神情。 突然,她猶如一直餓狼般,朝著王奕汕撲了過去。殺得王奕汕措手不及,頓時,王奕汕仰翻在地上。辜星月騎在他的身上,雙手死死地掐著他的脖子,嘴里不停地喊著。 “你去死,你去死啊……” “你瘋了嗎?” 王奕汕怒吼著,他的雙手也死死地掐住了辜星月的脖子。 男人和女人的力氣本就差距甚大,尤其是辜星月這種嬌弱且受了傷的女人,力氣就更是小了。不消片刻時光,王奕汕反轉局面,一個翻身,他騎在了辜星月的脖子上,力道一點點的加重,再加重。 蒼白的臉色慢慢地成了絳紫色,她的眼睛里布滿了血絲,眼珠子似乎要從眼眶里蹦出來了。腦袋里的思維漸漸成了白茫茫的一片,一陣眩暈感鋪天蓋地向她襲來。她掐著王奕汕脖子的手,一點點地松開了,垂落在地面上。 眼看著辜星月就要昏死了過去——忽然,一聲槍響打斷了這兩人斗得你死我活的畫面。王奕汕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不可置信地向著他身后望去。 只見,扎昆手中的槍還冒著徐徐的青煙,他緩緩地吐出一句話。 “夠了,住手!” 王奕汕趕緊松開了掐在辜星月脖子上的手,從辜星月身上下來,低垂著腦袋不敢抗議。 而辜星月已經(jīng)昏死過去了。 看著這一幕,扎昆不由得陷入沉思。 半晌,他才說道:“也許,這個中國男人說得是真的。他能帶我們找到那些中國人?!?/br> “不?!?/br> 搖了搖頭,敏朵警惕地說:“這群中國人太狡猾了,我們不得不防!這也許是個圈套?!彼粗蹀壬且桓眏ian佞小人的模樣,就不太可信。 但此人表現(xiàn)如此膽小怕事,應該不會有膽量耍花招。扎昆有自己的判斷,他說,“不要緊!到時候讓人押著這個家伙?!闭f著,他不懷好意地瞅著王奕汕,冷笑道,“如果他敢騙我們,就干掉他?!?/br> 敏朵咧嘴一笑,算是同意了扎昆的建議:“把他交給我,如果有事,我第一個打爆他的腦袋?!?/br> 這兩人的對話聽得王奕汕根根寒毛直立。他當即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說道:“二位,我保證我說的話絕對是真實可靠,我一定帶你們抓到那幫人?!闭f著,他的眼眸里面暗藏著殺意與陰笑。 只要把旅行團的人都干掉,那就沒有人知道是他殺死了陳先生。 這就是他的自保之策。 就這樣,王奕汕帶著一行武裝分子,聲勢浩大地向著海盜船出發(fā)。 動物在自然界中,面對危險時,總能率先做出反應。 例如地震之前,貓啊狗啊豬啊之類的動物會亂跑亂跳,水里的魚會不安分地跳出水面,地下的老鼠們會爬出來,在路上亂竄著。 這不,一直安順且乖乖趴著睡覺的金毛,突然從夢驚醒了過來。在船艙室內(nèi)亂跑著,并時不時就要向船艙室內(nèi)向外跑出去,亂叫著。 沉睡在夢中的人,被金毛狂亂的叫聲驚醒,他們一臉懵逼地看著乖乖。乖乖見大家醒了,反而叫得更歡了。 “乖乖,別叫了!”王曉珂沖著乖乖喊道,用被子捂過腦袋,還想繼續(xù)睡。 “汪汪汪……” 犬吠聲還在繼續(xù),似乎抱著不把大家弄起來誓不罷休的精神。并且,它在不斷地以著自己的方式,催促他們向著門外走去。 一向如它名字的乖乖,今日如此反常,會不會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龍飛微微皺著眉頭思考著。他從床上起來,溫柔地撫摸著乖乖的小腦袋?!肮怨?,是不是有什么事呀?”他剛問道。 突然,乖乖從龍飛的手下跑開,向著門外跑去。 心下一想,龍飛意識到事情不對,趕緊跟了出去。只見乖乖不再叫喚了,卻在甲板上打著轉轉,似乎在猶豫著,思考著該怎么讓大家知道有事情即將發(fā)生。 站在甲板的護欄上,龍飛警惕地四下張望著。 遠處的某片樹林,似乎在不正常地晃動著,由遠至近。龍飛心中生出些許的興奮,又帶著惴惴不安。他做出大膽的猜想:會不會是救援隊的人來救他們了? 小心為上,如此想著,龍飛快速地爬上了暸望塔,目不轉睛地觀察著遠處那片樹林。 只見,一行模糊的人影正在樹林穿梭著。他們懷揣著強烈的目的性,向著海盜船這邊走來。從樹影間隱隱露出來者的衣著。噢,龍飛倒抽一口冷氣。那一群人,并不是龍飛他們?nèi)杖找挂蛊谂蔚木仍?,而是讓他們每時每刻提心吊膽的武裝分子啊! 這是什么情況?瞧對方的來勢,分明是徑直朝海盜船奔來的。龍飛來不及做多余的思考,他便急著下了暸望塔,快速地向著船艙室內(nèi)跑去,告訴大家。 “不好!武裝分子們朝著我們這邊襲來了。” “什么?” 仿若沒聽清般,在場的每一個人瞪大著眼睛,異口同聲道。他們不太相信,也不愿相信武裝分子會這么一大早就來襲擊營地。 蕾蕾媽問道:“會不會只是他們的日常巡邏,或是……” “不可能!”搖了搖頭,龍飛十分堅定地否決了:“第一,他們此行的目的地很明確,直奔海盜船這個方向。第二,他們此行的人數(shù)眾多,絕非是巡邏。第三,乖乖不安的叫聲,也許也是一種提示的信息?!?/br> “不可能吧?”文教授呢喃著,“他們怎么會知道海盜船這么隱秘的地方呢?” 是啊。這是一個疑點。 林越也說道:“會不會是龍飛你多慮了?如果我們現(xiàn)在輕舉妄動,很可能會被他們發(fā)現(xiàn)啊。也許,跟上次一樣,只要我們藏好不出聲,興許就能躲過去了?!?/br> 龍飛也希望他的擔心是多余的,但瞧那幫人的架勢,確實是奔著這個方向而來,而且速度很快,絲毫不怠慢??墒牵蠡飪旱囊蓡栆彩怯械览淼模何溲b分子怎么會知道海盜船這個地方呢? 正想著,忽然,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澳銈冸y道忘了嗎?我們這兒曾經(jīng)有人逃出去了?!?/br> 眾人回首一望,卻見章子康坐了起來,利索地掏出手槍,裝好彈夾,隨后提起隨身的手提箱,做好了隨時跑路的準備。他淡淡地掃視大家一眼:“你們逃不逃我不管,反正我是要走了?!?/br> “等一下,章兄?!饼堬w喊道,“你剛才是不是說,那個逃出去的人是王奕汕,是他將我們的藏身地點泄露了?” 章子康拿出一根雪茄叼在嘴里,“除了他,還能有誰?你們也不想想,他逃出去之后,唯一能去的地方,只有投靠敵人了?!?/br> 聽了他的分析,大家不免覺得言之有理。 倘若真是如此,那這王奕汕就實在太可惡了。他這是當了叛徒啊。然而,此時此刻哪里有空閑去譴責這人的道德人品問題,刻不容緩,他們得趕緊離開這兒啊! “我們現(xiàn)在收拾行李就逃,或者是找個地方藏起來?” “對,對,對,我們趕緊逃!” 說著說著,蕾蕾媽轉身去收拾行李,葉洪安和蕾蕾趕緊一起跟了過去。見狀,其他人也不再多說什么,他們也都紛紛轉身都去收拾行囊。 就在這時,從外面的樹林里傳來一陣響動,由遠至近,聲音越來越清晰。 大家都停下了動作,驚慌地看著龍飛,林越與章子康幾人,期待著他們能給出一個解決之道。 看來,游擊隊已經(jīng)逼近了。他們現(xiàn)在逃出去,反而有可能與對方正面遇上。 目前,是逃不掉了。 大概意識到目前的處境危急,林越把心一橫:“我們和他們拼了?”說著,他捏緊了手中的刀。 “不行,這無異于送死!”龍飛說:“我們得冷靜一下?!?/br> 可是,眼下的情況他們還有其他選擇嗎?那些武裝分子們似乎近在咫尺。逃,他們有老人小孩,肯定逃不快,只會被抓住。躲,他們能藏哪里去呢?那么多的人。 正當大家一籌莫展時,被綁在柱子上的黃力突然開了口:“或許,我有辦法。”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 黃力盯著大家,而后緩緩開口道,“我知道有個地方可以藏人,藏這么多的人也沒問題!” “藏哪兒?”龍飛問。 “就在這艘船的艙底,有個山洞。我之前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秉S力說道。 聽完這話,人們面面相覷,心里直犯嘀咕:這家伙的話能信嗎?要知道,他可是心狠手辣的殺人犯啊。 可是,他的心并沒有壞透。他犯下的罪行只是一時沖動。而且,之前他不是救過蕾蕾嗎? 所以,龍飛相信他的話,立即走過去替他松綁。 “快帶我們?nèi)?!?/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