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空亡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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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空亡屋 我急忙上前伸手搶奪四叔手里的匕首。 四叔吆喝我:“別動?!?/br> 我一呆,急忙住手。只見四叔匕首劃破衣衫,在胸膛上狠狠劃了一道口子。然后右手匕首移開,一縷鮮血從他胸膛的傷口流了下來。四叔急忙用左手提著的燈籠在下面接著,一滴滴的鮮血落到那燈籠上面,紅紙糊的燈籠被那鮮血一浸,更加的紅彤彤起來。 一股血腥氣息也在這空氣之中四散開來。 我看的目瞪口呆,不明白四叔這是要干什么。只見四叔望向我,對我低聲喝道:“端午,快,拿著這人血燈籠,閉上雙眼,從這條陰陽路中間走過去,這燈籠里面有四叔的一顆魂魄,給你帶路,你就放心跟著這人血燈籠往前走,記住千萬不要睜眼,要用你的心去看,找到那刻著你名字的命燈骨灰盒的時候,打開骨灰盒,將里面三盞命燈,用火柴點燃,然后趕緊順著這一條陰陽路返回來——” 四叔說完這一句話,臉色更加蒼白,雙眼一翻,咕咚一聲倒在地上,就此人事不知。 那一只浸了四叔胸口鮮血的燈籠從四叔的手中脫落,掉在地上。燈籠里面的那蠟燭一歪,火焰隨即燒到那燈籠之上。那浸了人血的紅紙居然一點也沒有燒著。更為奇怪的是,被燈籠里面的蠟燭燒灼的紅紙居然發(fā)出一股詭異的香氣。 那香氣之中隱隱的透出一股血腥氣。 我有些心慌意亂,不知所措,看著那掉在地上的人血燈籠,心里不住嘀咕道:“四叔,四叔,你就這么放心,讓我一個人從這陰陽路走過去,去那空亡屋?”腦子里面胡思亂想了一會,一橫心,心道:“四叔為了救我,東奔西走,落得現(xiàn)在只有一停三分的性命,我如果連這個陰陽路都不敢闖進(jìn)去,豈不是辜負(fù)了四叔對我的這一份大恩大德?更何況四叔還說了這人血燈籠里面還有四叔的一個魂魄給我?guī)???/br> 只不過四叔說的是真是假,這世上真的有魂魄可以自由出沒?這一切我還是半信半疑??墒鞘碌饺缃?,我也只有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畢竟我自己知道我現(xiàn)在的身體是什么情況。我現(xiàn)今唯一的選擇也就是聽天由命,照著四叔的話去做就是了。 我心里打定主意,隨即一彎腰,將那人血燈籠拾了起來,然后來到四叔用白色粉末灑出來的那橫線之前,然后閉上眼,心道:“這陰陽路是不是去空亡屋的,也管不了許多了,反正我現(xiàn)在也是一個活死人,三停七分的命,多活一天也是賺的。這一次索性就聽四叔的。不管其他,一直往前走就是了?!?/br> 我閉著雙眼,手中提著那人血燈籠,緩緩向前走了過去。 那兩條白色粉末做成的陰陽路,從我們村前的這一條路一直延伸下去,似乎無窮無盡。 我心里暗自嘀咕,但還是記著四叔交代的話,不敢睜眼,只是提著人血燈籠,慢慢往前走去。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只覺得身旁的空氣似乎越來越冷,兩旁竟是感覺有隱隱約約的建筑物,只是閉著雙眼,什么也看不到。又過了一會,身子竟似走進(jìn)了一片陰冷潮濕的大霧之中。我心里又暗暗嘀咕起來——這是怎么回事?現(xiàn)在我又到了那里? 迷迷糊糊之中,忽然感覺右手之中提著的人血燈籠,靠近手腕的地方,從那燈籠的提手那里,迅速異常的傳來一股熱流,那熱流貼著我的手腕一路快速攀爬向上,來到我的左耳之旁,隨后便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低低道:“別怕,端午,繼續(xù)往前,再走出七八里就到了。” 這個聲音正是四叔的聲音,只不過聲音之中有些虛弱無力。 我心中暗暗道:“難道這就是四叔說的那一縷魂魄嗎?”似乎感知到我心里的想法,那個聲音又傳了過來:“我是你四叔的一縷地魂,你現(xiàn)在閉著雙目,看不到我,不過你試著將你的月輪眉心打開,就能看到了——” 我一呆,不明白什么是月輪眉心。 四叔又耐心的告訴我,月輪眉心就是人的天目鹵門,每個人的鹵門出生之后就一直是開著的狀態(tài),一歲以后,這才慢慢閉合。那些生氣極旺的人鹵門之中被那命燈的火焰燒灼,就會越來越硬,結(jié)成一塊堅硬的頭骨。而那些身體虛的人,鹵門就會慢慢變得又薄又軟。而我是金童之命,所以我的鹵門和其他的孩子就有很大不同,其他的孩子鹵門只有一到兩塊,前鹵門后鹵門,而金童之命的孩子眉心輪的地方也有一個鹵門,這個鹵門就是天目,三魂七魄之中,靈慧魄就在眉心的地方,又叫眉心輪,眉心輪就是月輪,所以這個地方就是月輪眉心。我這個地方那個指甲蓋大小的薄薄的地方就可以隨時打開,夜晚的時候,進(jìn)入陰陽路的時候,就可以用它看清周圍的一切。 四叔告訴我,現(xiàn)在只要我冥想,那月輪眉心就可以看到四叔的這一縷地魂。 我心中一動,心道:“原來還有這么多的講究?!碑?dāng)即決定試試看。我隨即停住腳步,大腦慢慢集中念力,將意念集中到了那月輪眉心的地方,假想那月輪眉心是自己的一只眼睛,隨即向前望了出去。果不其然,這一眼望去,便看到自己身在一團(tuán)濃霧之中,周遭遠(yuǎn)處是影影綽綽的建筑。四叔的那一縷地魂卻沒有看到在什么地方。 我低聲呼喚道:“四叔,四叔——” 我耳旁那一股熱氣忽然離開,不一會功夫就懸空出現(xiàn)在我面前數(shù)尺之外。 我就看到一團(tuán)巴掌大小的黑乎乎的東西,那個東西有眉有眼,五官俱全,只是也似乎被一股淡淡的煙霧遮蔽,看的不大清楚。 那一團(tuán)黑霧之中的人形頭顱,忽然張開口,低低道:“看到了么?” 我咽了口唾沫,強自抑制自己的心跳,對四叔的那一縷地魂道:“看到了四叔。”然后就聽到四叔的地魂低聲道:“跟我來,咱們要速戰(zhàn)速決,在這待得時間長了,估計你那三停七分的命,就又會少了一停三分。” 我大吃一驚,急忙跟著四叔向前走了過去,腳步不知不覺加快。越往前走,那霧氣似乎越大。而我眼前也影影綽綽的出現(xiàn)一些人影。那些人影有黑有灰。有的十分清楚,有的又和四叔的地魂一樣,不大清晰。 我心中暗暗駭異。 四叔的地魂隨即又飄到我的耳朵邊,低低道:“這些都是鬼,也是前來找尋他們自己命燈的鬼魂,記住千萬不要和它們說話,有些鬼魂心眼不好,找不到它們自己的命燈,就會糾纏其他的鬼魂,讓他們也找不到自己的命燈,回不了家,那樣可就慘了?!?/br> 我心中一凜,心道:“那樣的話,豈不是就永遠(yuǎn)在這陰陽路上了?” 我隨即連連點頭。四叔的魂魄這才繼續(xù)領(lǐng)著我,向前而行。又走了百十米,前方濃霧之中忽然鉆出來一個黑衣女人。那黑衣女人大概有四五十歲的樣子,臉上笑瞇瞇的樣子,我看她一團(tuán)和氣的樣子,心中的警惕也就放下了。 那個黑衣女人迎面向我走了過來,笑瞇瞇的道:“小兄弟,咱們一起走吧,我也是去點命燈的?!?/br> 四叔的地魂飛到我的耳朵旁邊,低低道:“別理他,快走?!?/br> 我心中暗道:“這個女人就算是鬼魂,看上去也不是什么窮兇極惡的鬼啊,四叔怎么這么怕她?”腳步遲疑了一下。就在這時,那個黑衣女人已經(jīng)靠近我的身旁,只見她猛地伸過頭來,對著那人血燈籠就是用力一口氣吹了過去。 四叔的地魂大叫一聲道:“快跑?!蔽掖藭r已經(jīng)知道這個黑衣女人,竟是要吹滅我手中四叔用鮮血 浸染的這個燈籠,心中大駭之際,急忙邁步向前飛奔而去。 那個黑衣女人露出了猙獰的臉孔,在后面緊追不放,口中還大聲叫道:“臭小子,跑什么?” 我心中怒氣上涌,一邊跑一邊大聲道:“你他媽的要害我們,我們能不跑嗎?”口中說話,腳下卻是越來越快,奔出二三里開外,那個黑衣女人見追不上,也就不追了。 我這才松了口氣,見四周并沒有什么鬼魂,這才對四叔的地魂問道:“四叔,那個黑衣女人為什么要吹滅咱們的燈籠?” 四叔沉聲道:“那個燈籠上有四叔的地魂,燈芯的蠟燭一滅,四叔的地魂也就死了,到那個時候,這燈籠可就再也點不著了,你也就回不去了?!?/br> 我身上一寒,吶吶道:“那個女人好狠。”心中忽然想起一件事來——我是不是也是鬼魂? 四叔似乎看出我心中的疑惑,告訴我,我不是鬼魂,我是真身到了這陰陽路上,要是燈籠滅了,找不到回去的路,我可就真的變成了鬼魂了。 四叔就不同,四叔只不過是地魂來此,他的命魂還在身體里面,這個地魂就算死了,也還有兩魂七魄。 我心中暗暗叫苦,告訴自己:看來自己是堅決不能有一點點事了,要不然的話,我要是死了,留在這變成鬼,我們整個端家可就自此絕后了…… 我一路向前,越往前走,那霧氣就越來越大。到的后來,就連跟著我的四叔的那一顆魂魄也不見了蹤影。 我心里慌亂,迷迷糊糊之中,也不知道走到了那里。 我急忙停住腳步,低頭一看,只見自己竟然站在了一個十字路口。地面上的足跡顯示我是從北面而來?!椰F(xiàn)在要去哪里?什么地方才有我的命燈?這一切我是一無所知。 就在我心中迷惑的時候,從十字路口的西面,慢慢飄過來一個人影。那個人手中拿著一盞燈籠。燈籠上隱隱約約寫的有字。 我向那個人望了過去。只見那個人臉上黑黢黢的,竟是看不清楚。 那人從我身旁緩緩飄過,竟似足不點地一般,我心中好奇,張口想要問一下,一抬眼,卻看到那人的手中燈籠上寫著兩個字。 看到這兩個字,我心中猛地一震,急忙向那人追了過去。 誰知道那個人腳步竟是越走越快。 我跟在那人后面,一邊追,一邊大聲喊道:“那位大哥停一下,我有事問你——” 那個男子頭也不回,繼續(xù)前行。我跟在后面,一路追趕。漫天大霧之中,也不知道追出去了多遠(yuǎn),前面忽然出現(xiàn)一座孤零零的房子。 那個男子來到那房子跟前,跳窗而入。 我心中一驚,但還是跟了過去,來到那房子跟前,這才停住腳步,抬眼望去,只見這屋子黑黢黢的,窗戶洞開,大門卻是半開半閉。 半扇門中,里面也是黑黢黢的一片??床磺謇锩媸且粋€什么情況。 我心里暗暗嘀咕:“這個難道就是四叔口中所說的空亡屋?這個空亡屋除了簡陋破敗,像是一間沒人住的屋子之外,倒也看不出什么異常來。只是那個殘疾男子為什么放著這好端端的正門不走,反而從窗戶跳了進(jìn)去?” 我心中狐疑,一時間站在這屋子門口遲疑起來——進(jìn)還是不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