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不屬于你的寶貝
“你不是他的女朋友?!?/br> 她聲音聽起來很軟,卻堅(jiān)定有力。 “嗯,被你發(fā)現(xiàn)了,那我就只是他的炮友而已。” “炮友是什么?” “就是只zuoai不談感情的炮友?!?/br> 湯融蹲下來跟她說話:“小meimei你多大了?你的哥哥真的只有十八歲嗎?他看起來下面好像不止呢?!?/br>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苯怪裼瓴幌敫奶欤鎸γ孀?,很不舒服。 “你看著還挺純情的,剛上初中?” 她一言不發(fā)起身朝臥室里跑。 跑去的方向,是剛才湯融出來的臥室。 床上的人睡姿很邋遢,被子只蓋住了下半身,他的手無力搭在枕頭上,歪斜著腦袋,熟睡在夢鄉(xiāng)。 焦竹雨將手中的信封,塞進(jìn)了桌子上堆滿的課本里,她看到下面還有幾張一模一樣的信封,原來這就是他口中說的情書。 她跪在床上,推了推蘇和默的肩膀。 宿醉的頭疼令他抗拒的將腦袋歪向另一側(cè)。 焦竹雨仍舊固執(zhí)推他,一直把他推到醒為止。 他轉(zhuǎn)過頭來,難受疲憊的眼神迷糊睜開。 “怎么了?!碑惓I硢〉暮韲担杏X到一陣干渴難耐。 “我好餓,好困?!彼南蛩г?。 “我覺得這應(yīng)該是我的臺詞?!?/br> 蘇和默看到門口出現(xiàn)的紅頭發(fā)女人,睡意懵逼的眼睛赫然放大。 “你們兄妹關(guān)系還挺好的嘛?!彼┲愿械囊r衫,抱臂倚在門框,笑意濃郁。 “滾出去!”他坐起來大吼,將焦竹雨嚇了一跳。 “呦,小處男cao完就不認(rèn)人了?昨晚還在跟我風(fēng)云呢,怎么醒來就跟變了一個(gè)人似的?!?/br> “我說了讓你滾出去!” 湯融低頭扣著紫色指甲,冷笑浮在嘴角,蔑視的抬眸盯著他,聲音赫然冰冷:“可別忘了誰能幫你收拾爛攤子,惹了我,你配嗎?” 蘇和默看向焦竹雨,她委屈又不解的眼神望著他。 “你先出去?!鳖D了一下后又道:“這件事以后再說?!?/br> “呵?!睖谧哌M(jìn)去,撿起地上的衣服鞋子,要走的時(shí)候,扭頭又瞅了他一眼:“別在我面前盛氣凌人,到時(shí)候誰求誰,你心里應(yīng)該很清楚。” 外面穿來響亮的大門關(guān)合聲,蘇和默匆匆對她說了一句對不起,焦竹雨躲開他要伸過來的手。 她從來沒這樣拒絕過他。 愧疚垂下頭,自知無理。 “我只是,走投無路了,如果這樣的辦法能換來解決所有的事情,我不后悔,焦竹雨,你能原諒我嗎?” 她不知所云的轉(zhuǎn)頭看去其他地方。 “我好餓,好困,我在廚房睡了一晚上,好冷?!?/br> “對不起?!?/br> “我不想睡在這里。” “那我把隔壁房間給你騰出來,你等我一下,很快?!碧K和默匆匆拿過床尾的褲子套上,她自始至終沒有去正眼看他。 說不上來的心情,大概心里也不是很生氣,焦竹雨抬手摁住心臟的地方拍了拍,不知道這是什么感覺,但她知道自己很不開心。 那個(gè)女人,成了隔叁差五都來的???。 有時(shí)候只是在這里吃一頓飯,開懷大笑的聊著天,有時(shí)候在這里過夜,但焦竹雨再沒有聽到臥室里傳來那樣的聲音。 她不知道這個(gè)jiejie還要在這住多久,她的到來讓她一天的心情都可以變得很差,即便她手上有很多吃的東西來給她,明明不是他的meimei,卻從來沒有解釋過一次。 一起跟蘇和默吃飯時(shí),只有他們兩人的環(huán)境,氣氛也會偶爾僵硬變得尷尬。 焦竹雨只是自顧自的埋頭吃飯,進(jìn)食速度要比以前慢了不少,蘇和默控制不住的開口跟她解釋。 “湯融能幫我解決那些人被白陽他哥報(bào)復(fù)的事情,我不會再跟她發(fā)生關(guān)系了?!?/br> “嗯?!?/br> 她無所謂的喝著湯,蘇和默捏緊手里的筷子,臉色憋得痛苦。 “焦竹雨,我真的只是累,你看我現(xiàn)在都不用出去喝酒了,我也不用那么難受,她真的能給我?guī)砗芏鄮椭?,可你如果介意,說出來也沒有關(guān)系。” “我不介意?!彼畔峦?,抬頭,是明亮清澈的眼睛:“你是為了幫我才發(fā)生這種事的,我不介意。” 蘇和默露出牽強(qiáng)的笑。 “是嗎,那太好了,我真的以為,你要討厭我了?!?/br> “不會的?!彪m然不明白他口中介意的真正意思是什么,但焦竹雨大概能感知到,看到他們在一塊,這種很不舒服的感受,應(yīng)該就是介意了吧。 十二月份的雪飄得很大,她穿著蘇和默僅有的保暖睡衣,窩在沙發(fā)里看雪。 中午的時(shí)候,湯融來了,打開了密碼鎖的大門,順利進(jìn)入這棟房子。 “小meimei,我來接你去吃飯,你哥哥已經(jīng)在餐廳等著了,走吧。” 她不肯轉(zhuǎn)頭去看她:“我不去,” “別這樣,他一直說要帶上你呢,如果你不去他會很傷心很傷心?!?/br> 又是因?yàn)樗抛屗y受嗎?如果他沒有幫助自己,也不會過的很狼狽,蘇和默不止一次的跟她提起過,他很痛苦。 焦竹雨捏著手指用力掐了掐,她乖乖跳下沙發(fā),去臥室里換衣服。 外面的雪依舊下的很大,這是她寒假以來第一次出門淋雪,湯融將脖子上的圍巾取下給她戴上。 “別感冒了,你這么小的身體看起來可受不起一丁點(diǎn)風(fēng)寒?!?/br> 脖子上有香水味,她抗拒拽下來還給她,聽到她清脆的笑聲:“你還是個(gè)小傲嬌呢,這么黏你哥哥?!?/br> “先上車,穿的這么少等下真要感冒了?!睖趽ё∷募绨?,將她推上車,關(guān)上門,前面的司機(jī)便發(fā)動起了車子。 焦竹雨一路都不愿意跟她說話,無論她說什么。 開了很久的車子,她都犯困了,窗外的景色依舊在不斷流逝,越開越快。 終于她憋不住問:“到底要去哪?” 女人坐在她的對面,翹著二郎腿,聞聲抬頭,艷紅夸張的唇揚(yáng)起弧度,手指豎在唇邊噓了一聲,挑起長眉。 “我們要去吃一個(gè),非常非常好吃的東西,你一定沒吃過蘇打面包。” 口袋里的手機(jī)傳來搖滾金屬音樂鈴聲,湯融不慌不忙的接起放在耳邊。 “你讓我來到這荒郊野嶺找什么人!” 她扣著指甲,神色自諾:“別著急,等下就來了,不妨趕緊看看你周圍來了多少人,待會兒可別一拳就倒地了。” “你什么意思!你不是說過幫我還清那些債了嗎,為什么他們還來報(bào)復(fù)我!” “找你的人可不是他們?!睖趽纹鹉X袋,看向?qū)γ娴墓媚?,露出牙齒妖精般的詭異jian笑:“是你的老熟人。還有,不屬于你的寶貝我也帶走嘍,處男之身很美味,讓你死前嘗一次zuoai,感謝我吧。” “他們是什么人!你到底——” 斷了通話,她將手機(jī)卡拔出,沒有猶豫扔向窗外,像做過很多次的動作,異常熟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