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迷霧重,九幽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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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陰影中走出的這個青年人,臉上沒有如同葉七一般的青澀,看起來也要比端木秋來得大上幾歲。 男子體型頎長,外面是一身墨色緞面長袍,高高的領(lǐng)邊綴著金線,愈發(fā)凸顯高貴。一頭長若流水的烏發(fā),漆黑稠密,看起來比女子的還要柔順。 俊秀的臉龐,有著與葉七清亮不同的眸子,他的眼眸深邃,猶如萬古深潭,令整個人看起來更加高深莫測。 “牧老,不要動手?!?/br> 男子從老者身后走出,徑自來到旁邊,開口吩咐道??粗媲?,仍舊保持戒備的端木秋和葉七,他善意一笑。 “兩位,在下蘇玄,這位是牧老,我們并無惡意。” 我討厭比我還俊俏的小白臉! 看著蘇玄那張比花還燦爛的笑臉,端木秋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撇撇嘴,端木秋直接無視了他語氣中的友好,直言不諱地質(zhì)問。 “如果你們沒有惡意,為什么要一直多在陰影后面,如果不是我的法訣探查力敏銳,莫非你們就打算一直不出來了?” “荒謬,這里是我牧家的地方,倒是你們貿(mào)然闖入,究竟是何居心?適才墓村大陣處的巨響,也是你們弄出來的吧!” 站在一旁的牧老,聽到端木秋這樣說,兩簇鷹眉斗立,眼神猛地凌厲起來。 好在蘇玄快上一步,邁到牧老身前,擋住了他幾欲出手的沖動。 “兩位,牧老雖是牧家人,但一直在外,今日回來后,發(fā)現(xiàn)族人消失蹤跡全無,脾氣暴躁也情有可原,還請見諒?!?/br> “牧老?牧家人?你們也不知道其他牧家人去哪里了?” 不用蘇玄指明,葉七一眼便看出,那位從陰影中第一個走出的老者,蹙起的眉頭皺成“川”字,是心中有所焦慮。 “難道你們以為,是我們把牧家人弄消失了?” 端木秋這時(shí)候也反應(yīng)過來,回想起牧老剛出來時(shí),那雙眼幾欲噴火的模樣,豈不就是認(rèn)定自己和葉七,是罪魁禍?zhǔn)酌矗?/br> 這可真是巧了,兩撥人馬相互認(rèn)定對方圖謀不軌,偏偏誰也分不清,是否有人在說謊。 “哼,誰能保證不是呢?”牧老被蘇玄阻攔,情緒漸漸穩(wěn)定下來,口中仍不饒人。 端木秋雙手環(huán)抱,低著頭也不理睬他,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牧老憂心族人,自然也不想說話。 氣氛一時(shí)有些僵硬。 蘇玄卷起繪有云飾的袖袂,探出他皙白修長的右手,輕聲咳嗽了一下,吸引住眾人的注意。 “好了,我相信你們,不是幕后黑手,畢竟同為法訣四重,讓所有牧家人消失,并非你們兩人就能無聲無息地完成?!?/br> 蘇玄的話說得一點(diǎn)也不客氣,但至少是在向端木秋與葉七表達(dá),讓他們信服。 見兩人臉上并無不悅神色,蘇玄心下認(rèn)可,又繼續(xù)開口道:“當(dāng)然,我們也并非是刻意躲藏暗處,而是發(fā)現(xiàn)了一樣?xùn)|西,它可能是解開謎團(tuán)的鑰匙。” 說罷,蘇玄將右手打開,展示在所有人面前。 在他的手心,靜靜地躺著一只蟲子,一動不動仿佛沒有了生命。 葉七還好,畢竟從未見過,只是好奇;但端木秋看到蘇玄手上的蟲子,卻是面色大變,頃刻間原本紅潤的臉色變得蒼白,像受到極大驚嚇。 “這是!”他指著蘇玄手中那只,似乎已經(jīng)死去的蟲子,語氣驚懼。 碧青色,六翅八足,體型橢圓,最特別的是它頭頂那三對復(fù)眼,如同紅寶石般光潔璀璨,卻從中央處碎裂,密布的裂紋破壞了整體美感。 “無需擔(dān)心,它六只復(fù)眼都已經(jīng)碎裂,死得不能再死了?!碧K玄見端木秋失態(tài),并沒有嘲笑他,只是此物太過嚇人,誰知道后都無法保持冷靜。 端木秋仔細(xì)辨識,發(fā)現(xiàn)果然如蘇玄所言,那只蟲子躺在手心,無論什么動靜都沒有反應(yīng),死的不能再死。 他這才長長舒了口氣,只是拍著胸口直呼嚇人。 看到端木秋如此夸張的表現(xiàn),勾得葉七好奇心更重,他這個時(shí)候也初步判斷,蘇玄兩人并無惡意,不然不會和自己多費(fèi)口舌,于是走上前來,打過招呼。 “在下葉七,這位是端木家的端木秋,我們來墓村尋找牧家,主要是為了一則消息。” “原來是端木兄和葉兄,幸會幸會?!碧K玄見葉七主動示好,知道自己的誠意起了作用,連忙回禮。 端木秋這個時(shí)候,早就取出他那柄法寶扇子,開始小心翼翼地研究起來,研究的對象當(dāng)然是蘇玄手中的蟲子。 他一邊看,一邊嘖嘖稱道:“果然如同書上所說,碧青色如翡翠,紅火焰似寶石,一尸六命九幽螟蛉!” “端木兄也曾聽說過此物?” 端木秋這個時(shí)候也顯擺不起來,只是咧嘴苦笑:“我是在書上看到過,可那都是傳說中的東西,就好像是尋常百姓不見飛仙一樣,我可從未當(dāng)過真!” “可它偏偏出現(xiàn)了?!碧K玄說到這里,也只剩下苦笑,將下頜隱入高高的圓領(lǐng)內(nèi),微不可察地?fù)u頭。 葉七看他們兩個,相互說著“傳說”、“不可能出現(xiàn)”的字樣,也不知道在打的什么啞謎,忍不住開口打斷兩個人。 “等一下,你們的意思是說,這蟲子,九幽螟蛉,是傳說中的蟲子?那它怎么出現(xiàn)在在這里?” “九幽螟蛉,一尸六命!”原本憂心忡忡的牧老,說話間身形開始變得沉重。 “它的六只復(fù)眼,代表著能夠奪走六個人的生命,而六只復(fù)眼用盡碎裂后,它也就會死亡。這就是一尸六命的由來!” 難道九幽螟蛉和牧家人的消失有關(guān)? 葉七看著那只靜靜躺在蘇玄手中的碧綠色小蟲,怎么也無法將它與恐怖如斯聯(lián)系起來。 看來不僅是人不可貌相,蟲也不可貌相。 “這是我們從屋內(nèi)尋得,只是太過讓人震驚,所以……”后面的話,蘇玄不說葉七也知道,可單單一只九幽螟蛉,并不能說是震驚吧? 端木秋的驚懼,多少是因?yàn)榭吹讲豢赡芤姷降臇|西,冷靜下來細(xì)想,一只九幽螟蛉頂多奪走六個人的性命,還不至于談得上震驚。 難道?! 葉七驚疑不定地抬起頭,也顧不上其他,帶著滿腔疑惑推開屋門,由于推得用力,屋頂上落下許多灰來。 屋內(nèi),一片碧綠色的海洋,其間點(diǎn)綴著不少紅色,大有萬綠從中一點(diǎn)紅的感覺,只是四個人都沒有心情去欣賞,看著層層疊疊的九幽螟蛉,葉七只覺背后起了一層白汗。 強(qiáng)行忍住惡心欲嘔的不適,葉七轉(zhuǎn)過身,重新將門合上。 這下他總算能夠理解,蘇玄為什么要說震驚了。屋內(nèi)的一幕,確實(shí)太過悚然。 “每個屋內(nèi)都有?” “每個屋內(nèi)都有!” 聽到蘇玄肯定而凝重的回答,端木秋也放下手頭正在研究的那只,像是松了一口氣般重新站定。 “九幽螟蛉傳得玄乎,在我分析,也只是單純的精神攻擊,對修為高深的人而言,并不致命?!?/br> “而且,我在家族中就有聽聞,牧家修煉是在墳?zāi)怪?,修為越高,墳?zāi)咕驮胶裰?,越難以開啟。我看著九幽螟蛉怕也無能為力吧?” 蘇玄聽到端木秋的分析,也點(diǎn)頭表示贊同。 “確實(shí),我之前就準(zhǔn)備與牧老說明,九幽螟蛉似乎沒有傳說中那么可怕,又或者只是真正九幽螟蛉流傳下來的后代,它們只能對付大多數(shù)普通牧家修士?!?/br> 牧老聽到蘇玄和端木秋的話,眼神之中又重新燃起希望,他連忙開口道:“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牧家修煉的墓園,或許長老們都在墳?zāi)怪?,避過一劫!” 葉七看他們討論得激烈,一時(shí)也無從接口,見三人定下方向,這才開口闡述自己的觀點(diǎn)。 “你們的重點(diǎn)都在九幽螟蛉,和牧家是否有幸存者。但我更偏重于,想知道究竟是誰,對牧家施展這樣的手段,又究竟為的是什么?” 葉七的話,像一盆冷水,澆醒了眾人,也徹底澆醒方寸大亂的牧老。 只見他豁然睜大眼睛,失口大叫。 “玄胎珠!關(guān)鍵是牧家用來,能夠控制玄胎珠的手段。這些都是懷璧其罪的東西,對有野心的人而言,是致命的誘惑!” 牧老顯然想到什么,突然變得激動起來。 “玄胎珠能夠控制尸體,雖然牧家遵從祖訓(xùn),一直都只是用異獸的尸體作為基礎(chǔ),但同樣的,人類也是動物的一種,死后也能被玄胎珠控制!” “如果用玄胎珠來控制修士,那后果……” 葉七、端木秋和蘇玄,同時(shí)選擇沉默。 不用牧老明說,他們都不是愚蠢之輩,如果用玄胎珠控制修士,最不濟(jì)也能制成死士;再不用說更高修為的修士,甚至一派一族的領(lǐng)袖。 想想那只詭計(jì)多端的黑貓,如果在人的控制下,又會有怎樣的恐怖發(fā)生呢? “玄胎珠的控制方法在哪!”葉七骨子里,還保留著在式微山上時(shí)認(rèn)定的正義。 一想到這種控制方法,落入居心不良的人手中,必然會造成巨大動蕩。他再也坐不住,搶先問道。 牧老渾濁的眼睛,此刻更加渾濁。 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再嚴(yán)守牧家的秘密也沒有意義。 “也在墓園,一直是歷代族長,在墳?zāi)怪斜4妗8襾?!?/br> 他枯瘦的手臂一揮,示意大家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