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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趙錢孫李推了他,但周吳鄭王皺眉想了一番還是決定表個態(tài)。 他將落在地上的趙錢孫李的外套撿起來,堪堪搭上對方的肩膀,將對方的臉扶了起來。 我會對你負責的。 趙錢孫李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怎么,你真當這是言情小說,他一手搭在周吳鄭王的肩膀上:一jian生情啊。另一只手摸著自己的下巴:唔,這樣也好,早知如此,我就先jian再殺了。 周吳鄭王搖頭: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在這個地方這樣胡來。等到連半分氣氛也無,周吳鄭王才再度開口:你也該回去了。 逐客令下的真快,趙錢孫李說。 怎,難不成你還很喜歡這地方?周吳鄭王看他,見這人上衣外套亂糟糟的套著,露出裸露的胸膛,周吳鄭王對衣冠不整一向不怎么看得慣,因此將襯衫丟給他。 看這人一個個的扣扣子,周吳鄭王又開口道:你在外面不要發(fā)瘋。 他語氣極淡,既沒有對枕邊人準確的說該是椅邊人的親密,也沒有對朋友的關照,說是囑咐,反而帶了命令的句式來。 趙錢孫李也不覺得不高興,只是饒有興致的反問了一句:怎么不叫我不要殺人。 你又不殺人。周吳鄭王嘆氣將自己的褲腰帶系上,一種自己直男cao守沒HOLD住的悲哀涌上心來:安心等我出來。 我不能安心。趙錢孫李道,他已經穿戴好,撐著后面的桌子支起身子,周吳鄭王坐在椅子上看他的動作。 不要擺出那么可怕的臉色,周吳鄭王坐在探監(jiān)室里就好像是坐在自家夜店的頭牌座位上一樣:你不是如愿以償?shù)陌盐谊澚嗣础?/br> 嗯哼。聽他這么說,趙錢孫李臉色略微好了一點:唯一的好處。 我想你唯一需要擔心的問題是 什么? 趕在這個時候投懷送抱的把我掰彎,不覺得進了監(jiān)獄我也太危險了嗎? 趙錢孫李系腰帶的動作一頓,直接抓住周吳鄭王的肩膀,剛剛的心滿意足半分也無,反而變成了焦躁不滿。 不要被別人撿肥皂。 也不許撿別人肥皂。 他這番囑咐實在用心良苦,周吳鄭王愣了半晌,大笑出聲來。 陛下說的是啊。 第30章 作者 周王,你的信。 哦好。 吃飯的時候葉迅喊他,周吳鄭王放下手中的湯匙走過去接了來,將信放到桌子邊上,用湯匙敲敲碗。 你不吃了?坐他旁邊的陸浩問他。 周吳鄭王搖搖頭,將飯推給了對方:給你。 陸浩直接將碗端來,幾口就吞下肚子,然后咂咂嘴,教訓起周吳鄭王來:我看你也不像是嬌生慣養(yǎng),怎么就這么挑嘴。 被對方這么教訓,周吳鄭王哭笑不得,只能擺手:這不是吃不慣嘛。 都兩年了還吃不慣? 這是不以人的意志而轉移的。周吳鄭王一本正經的反駁,引來陸浩怪異的神色。 你這人,真是奇怪。 監(jiān)獄其實是個很奇妙的社會,它有自己的一套法則,里面的犯人居然也能正常的運作。 周吳鄭王的日子被繁忙的勞動填充滿了,只偶爾夜深人靜的時候躺在床上,他才有機會想想別的事情。 比如上輩子,比如日月明,比如男公關。 再比如趙錢孫李。 他一直有給周吳鄭王寫信,一開始周吳鄭王沒收到過,后來大概是對方打了什么招呼,信件才能到他的手上。 那個時候,已經有厚厚的一沓了。 趙錢孫李的字并不怎么好看,他對這個也不在意,在周吳鄭王點出的時候,也只是回信表示自己更習慣于用計算機而已。 相較而言,周吳鄭王的字要寫的好看的多,他對書法一道還勉強算是有些造詣,監(jiān)獄里雖然沒有這樣的條件,但寫信寄信時在趙錢孫李的字跡的承托下,還是顯得他的手跡愈發(fā)飄逸非凡起來。 趙錢孫李的動向很清楚,其實他在外面,并沒有比周吳鄭王在監(jiān)獄里快活到哪里去。 周吳鄭王是個很強大的男人。 不是說他的權力事實上他也并沒有也不是說他的武力雖然這個確實值得贊揚。 而是他的精神。 雖然他為人倦怠,還有點不合時宜,也懶散的很,拼命三郎的架勢幾年見不到一次,偶爾拼搏一次還要人追在后面鞭策,但這都不是問題。 對周吳鄭王而言,一切外在事情加諸在他身上的苦難,都不可稱之為苦難,他人生際遇波折,卻始終不曾改變本性,這才是人的強大之處。 也正因此,即使在監(jiān)獄里,他也從未覺得困苦。 自從同趙錢孫李一別之后,二人并未再見過面,趙錢孫李去了遙遠的邊疆,周吳鄭王揣測這或許是他自己的選擇,但也有可能是賀家施壓的結果,趙錢孫李沒有對他說,他也就不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