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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神期跟合體期差了一個(gè)大境界,螢火豈能同皓月爭輝? 根本不夠看! 綰綰見他愣住,摸摸他的腦袋說:“早晚有一天,你也會變得那么厲害的?!?/br> “師尊。”晏戎眸光忽亮起來,攥緊拳頭,“我不會讓師尊失望的?!?/br> 很好,這才是吾輩修士該有的志氣。 綰綰心道。 人們慢慢地談到鳳焱宗宗主的身份,綰綰格外凝神聽了會兒。 “鳳焱宗宗主原是南無佛寺的弟子,被青魘女魔勾引,對她情根深種,待她死后就入了魔,竟打傷尊者,叛離南無佛寺?!?/br> “何止啊,還為了青魘女魔屠城滅門,手染無數(shù)鮮血,建立鳳焱宗,從此壞事做盡,罪業(yè)累累?!?/br> “姿容若神,光明奇?zhèn)サ姆鹱?,竟然為了一個(gè)魔女走下神壇,可悲可嘆?!?/br> “青魘女魔的魅力真這么大?” 綰綰:“???” 勾引佛子?引佛子墮魔? 靠,這鍋她不背! 晏戎:“師尊,這青魘女魔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讓佛子入魔。” 綰綰枯了:“我不是,我沒有。” 晏戎:“嗯?” 綰綰一瞬間反應(yīng)過來:“咳咳假的,都是謠言,青魘女魔從不對佛子下手?!?/br> 晏戎歪著頭:“師尊怎么知道?” 綰綰:“……” 因?yàn)槲揖褪乔圄|女魔啊少年。 莫名其妙社會性死亡,綰綰生無可戀。 “我曾經(jīng)做過一個(gè)夢,夢里青魘女魔是個(gè)斷情絕愛的修煉狂魔?!?/br> 晏戎眨眨眼,也不知道是信還是不信。 綰綰覺得她在徒兒心目中的形象遭遇滑鐵盧,由修真?zhèn)髌鏈S落到勾引男人的妖女,以后還怎么跟他說,她就是青魘女魔? 刑天偷偷跟綰綰說:“不算冤枉吧,阿綰你確實(shí)對和尚下手了。” 綰綰:“哪有?” 刑天:“你忘了昆山飛瀑下的禿驢了?” 禿,禿驢? 綰綰表情逐漸有些古怪。 啊,她想起來了! 昆山腳下,飛瀑流泉。 男人光著上半身,盤腿坐在石頭上,任由瀑布沖刷,流水飛濺,他下半身僅著褻褲,濕個(gè)透徹。 那身材!那臉! 就連綰綰都要?jiǎng)訐u了。 男人雙掌合十放在胸前,面冷似雪,掀開眼簾,眸色肅穆冷清。 他眉心朱紅一點(diǎn),極有佛者的神姿,讓人不敢褻瀆,見到她,毫不客氣厲斥。 一聲“孽障”差點(diǎn)把她送往極樂。 禮尚往來,綰綰給他賜名“禿驢”。 忽地,閃來一道鞭影,打斷綰綰回憶。 晏戎抬掌轟開。 綰綰認(rèn)出來人是鳳焱宗的人,“為何偷襲我?” 紫衣女子輕嗤:“死人沒必要知道!” 喲,好大的口氣。 綰綰沒有動手,讓晏戎去對付她。 對方修為比晏戎高些,又多實(shí)戰(zhàn)經(jīng)驗(yàn),免費(fèi)工具人送上門,不用白不用。 晏戎本來處于下風(fēng),但他學(xué)習(xí)能力極強(qiáng),只要對方用過一次的招數(shù),他就可以破解,尋到對方破綻,將其一擊即中! “嘭——” 紫衣女撞到樹干,又重重摔倒。 綰綰眼睛直視她,袖中指尖輕動,“說,為什么殺我?” 紫衣女子雙眼無神,似乎失了魂,“因?yàn)槟愕难劬ο袂圄|女魔,你就像她的贗品,惹宗主不喜?!?/br> 綰綰:“……” 她是贗品? 就很離譜。 綰綰:“你們來秘境要找什么東西?” “蛟紗衣?!?/br> 不就是她煉制的防御衣? 好家伙,難不成鳳焱宗宗主是她的信徒? 不對呀,除了禿驢,她沒勾搭過任何和尚。 刑天:“看你到處留下的風(fēng)流債。” 冤枉啊,她真的沒有。 綰綰把女子打暈,用法器掩蓋身上氣息,帶著晏戎趕緊離開。 萬一被那個(gè)合體期怪物抓住,會很慘吧? * “宗主,秋月被打暈了。” 弟子稟報(bào)。 簾后伸出一只冷白的手,袈裟廣袖垂落,緊接著,露出一張凌厲莊嚴(yán)的臉。 玄珩冷聲道:“這贗品,有點(diǎn)意思。” 抬手,一抹金光炸出,化作流光飛去。 “把她帶回來?!?/br> 眾弟子大驚失色,“是是是!” 我的老天鵝啊,宗主竟然對那贗品這么感興趣,該不會是想玩替身梗? * 越是深入秘境,剩下的弟子越少。 無盡懸崖,眾人互相交代遺言。 “我的銀鋪賬號里有一萬塊下品靈石,要是我沒了,你就……” “我有一萬三千塊?!?/br> “哦豁不錯(cuò)哦,你在跟我炫耀嗎?其實(shí)我床底下還有六千塊靈石?!?/br> “嗯?以為比我多三千塊?其實(shí)我枕頭底下也有三千塊靈石哈哈沒想到吧?” “……” 諸如此類的降智發(fā)言。 綰綰一個(gè)風(fēng)訣把那群人吹下去。 她扭頭問晏戎:“怕嗎?” 晏戎搖頭:“有師尊在,不怕?!?/br> 與師尊在一起,就算奔赴無間地獄,他也愿意。 “好?!?/br> 綰綰拍刑天:“刀快載我們下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