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睹物思人…… 月長汐臉一沉。 什么發(fā)帶她都沒心思做了,如鯁在喉,一想到懷玉哥哥心里有那個人,她心口又酸又澀,很不是滋味。 到底是沉睡久了,竟叫人趁虛而入。 月長汐攥緊拳頭,她不甘心。 她絕不會讓任何人代替自己,成為懷玉哥哥心里的那個人。 顧楚楚眨了眨眼睛:“師叔怎么了?” 月長汐回過神,“我想起來還有些事情,就不陪你了?!?/br> 她匆匆起身離去。 “師叔慢走。” 顧楚楚又咳了幾聲,咳得眼淚都出來了,卻是笑了,“綰綰,你的麻煩來了。” 這一次,她就不信她躲得過? “不是每一次你都這么幸運的?!鳖櫝Φ迷桨l(fā)燦爛。 離開后,月長汐在自己房間里站了半晌,終究從空間袋里摸出一樣?xùn)|西,放在桌面上,用匕首割破指尖,擠出一滴血滴進(jìn)去。 冷笑道:“誰也不許搶走懷玉哥哥。” 她要把綰綰這個人從這個世上抹去,從今以后,再無綰綰。 第42章 好夢 “你不喜歡?” “師尊, 師尊,醒醒……” 晏戎俯身到綰綰耳邊輕喚了好久,她都沒有醒來, 晏戎臉色一變,心道糟了,轉(zhuǎn)頭對聞人越說:“師尊出事了,往常這個時候師尊早該起床, 現(xiàn)在我怎么叫她都不醒?!?/br> 聞言, 聞人越立馬湊過來彎下身,把手搭在綰綰的腕上,仔細(xì)探查了一番,發(fā)現(xiàn)并無不妥,他眉頭蹙起, “師尊的靈氣未見一絲紊亂, 為何遲遲不醒?” 晏戎面色發(fā)寒:“要是師尊的身體沒有問題,那問題便出在識海, 有人用秘術(shù)對師尊的識海動了手腳。” 聞人越跟他對視一眼, 心中已有了答案, 冷聲道:“夢魘之術(shù)!” “夢魘之術(shù)乃上古秘術(shù),用這種術(shù)法可招來夢魘獸進(jìn)入人的識海,夢魘獸會給人編織夢境,一旦那個人沉溺在夢境之中無法醒來,夢魘獸就會吃掉那人的魂魄。” 聽他這么一說, 晏戎臉色煞白, 立馬握住綰綰的手,“我記得夢魘之術(shù)的卷軸一直被星辰宮收藏,所以, 多半是星辰宮的人對師尊下的手……” 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何要對付師尊? 聞人越看出了他的想法,眉宇間戾氣翻涌,“無論是誰,哪怕是整個星辰宮,敢對師尊不利,我就殺了他們!” 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找出幕后主使,而是趕緊喚醒師尊! 晏戎道:“辦法只有一個,我們進(jìn)去師尊的識海,親自帶師尊離開夢境?!?/br> 聞人越從來就不是猶豫的人,尤其是在師尊的事情上,他立馬行動了,哪怕進(jìn)入識海有多危險,他也不得不這么做。 兩人一左一右在綰綰兩側(cè),分別握住了她的手,把額頭抵在她的手背,閉上雙眼,薄唇微動,輕念口訣…… * 幽暗的山洞里,空氣潮濕,彌漫著nongnong的血腥味。 一個身穿紫衣的女人靠在墻邊,氣若浮絲道:“綰綰我快不行了,如果我死了記得給我建一座金碧輝煌鑲滿琉璃珠的陵墓,把仙階功法各家秘密卷宗燒給我,還有……” “哪有那么多還有!”綰綰眸中露出嫌棄。 “閻魔,我看你還好好的,別啰哩巴嗦的,趕緊運訣調(diào)息?!?/br> 她的嗓音泛著冷淡,就像冰冷的泉水,聽上去十分動聽,只是說話的內(nèi)容不太美妙。 閻魔看她秀眉蹙起,紅唇撇了下,嘀咕一句:“真是薄情的女人。” 綰綰也不搭理她,兀自靠在墻邊,盤腿而坐,雙手掐訣放在膝上,緩緩閉上雙眼。 她青色的衣衫有幾處鮮紅,鮮血滴答滴答地沿著袖子滴落,慢慢地,在地上泅了灘血漬。 然而她渾然不覺,仿佛沒事人似的,只是左手自然的伸進(jìn)袖子里掏出一枚黑紅色的藥丸塞進(jìn)嘴巴里,嘎巴嘎巴的咬碎。 閻魔側(cè)身過去,用胳膊肘頂了她一下,“八品靈蘊丹,很稀罕的,你上哪找?誒,給我一粒?!?/br> “啪” 一個褐色瓷瓶扔了過去。 綰綰睜開雙眸,眼睛像霜雪一般寒冷,“薄戮的氣息就在附近,要是不想死就趕緊的養(yǎng)傷,否則一不小心碰上他,我們必死無疑?!?/br> “薄戮……他怎么會突然來這兒?真是奇了怪了?!遍惸骂€繃緊,沒了之前開玩笑的心思。 若是碰上那個人,可不是玩兒的,她跟綰綰現(xiàn)在這樣,絕不是他的對手。 半個時辰過去了。 綰綰站起身,給自己丟了個清塵訣,身上的血跡全都消失了。 “我去外面看一下星辰宮那幫走狗走了沒,要是沒有,我去處理他們,到時候你來清場。” 閻魔擺了擺手,慵懶道:“好好好,都聽你的,青魘大人。” 習(xí)慣了她這般不著調(diào),綰綰唇角微揚,輕嗤了一聲,把手放在刀柄上,出了山洞。 每走一步,她的意識逐漸清醒,回頭看了看過去“搭檔”的臉。 真是好久不見了。 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閻魔抬起頭,戲謔道:“怎么?不舍得我?我就知道你沒有我不行……” 綰綰頭也不回得走了,心里吐槽,當(dāng)年她是怎么忍著不把她打死的? 這些記憶太久遠(yuǎn)了,她差點就忘了,當(dāng)初自己還沒有那么強大時,曾經(jīng)短暫的跟人合作過,后面她們就各奔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