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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懷玉真人皺眉:“你在胡說八道什么?為師怎么會……綰綰你是不是聽了什么人說了什么挑撥離間的話?” 見他矢口否認(rèn),綰綰也不惱,“事情是怎樣的,我會查清楚,但是現(xiàn)在,你我之間該做了斷了。” “了斷?你要跟為師恩斷義絕?”懷玉真人緩緩地說,臉色漸漸沉下去。 地上躺著的月長汐掙扎著朝他伸手,此時眼耳口鼻都流著血,長汐仙子都變成浴血仙子了。 “懷、玉、哥、哥……殺……殺了……她!” 就算下一秒就咽氣,她也要讓懷玉真人殺掉綰綰,替她報仇! 懷玉真人走過去抱起了她,“長汐你傷的很重,還是不要說話了?!?/br> 他召喚出幽冥獸,讓它帶著月長汐離開。 月長汐扯著他的衣襟,心中充斥著憤懣和不甘,彼時已經(jīng)說不出一個音節(jié),只能用眼神苦苦哀求他。 答應(yīng)她,殺了綰綰! “長汐……” 懷玉真人撥開她的手,把人交給幽冥獸,月長汐瞪大眼睛,發(fā)出嗬嗬嗬的聲音,手胡亂一揮就徹底垂下,失去生機。 她的呼吸停止了。 然而眼睛始終沒有閉上。 可謂是死不瞑目。 懷玉真人臉色陰沉,聲音冷得如寒潭:“綰綰,你不該對她動手,你不該?!?/br> “她是惡有惡報?!本U綰面色平靜。 懷玉真人的言行非常古怪,仿佛割裂了一般,他給她的感覺是他并沒有多在乎月長汐,但他的的確確費了很大功夫復(fù)活了月長汐。 月長汐臨死前的懇求他也不答應(yīng),人都要死了,按理說怎么也得答應(yīng)吧? 可他不,直接把月長汐氣的死不瞑目。 要是他真的在乎她,他會這樣嗎? 晏戎和聞人越也有同感。 幽冥獸載著月長汐的尸體跑了,晏戎和聞人越去追,離開了客棧。 敢對付師尊,必須讓她魂飛魄散,再也沒有辦法復(fù)活。 而且她是星辰宮宮主的外孫女,如果讓她逃了,后患無窮! 看到兩位徒兒追去,綰綰也離開了浮生若夢,在密室里根本施展不開,也不好動手,這里每一層都住著各門各派的人,還是不要引起驚動的好。 懷玉真人跟在綰綰后面,御風(fēng)而行,姿態(tài)優(yōu)雅,猶如閑庭信步。 “綰綰,這時候才想起來跑是不是太晚了?” “其實你不必跑,為師斷不會對你怎樣,只要你肯回到玄霄派,回到為師身邊?!?/br> 綰綰:“……”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回去?那個鬼地方? 就算殺了她她也不會回去的。 更何況,他也殺不了她。 “你想得美!”綰綰毫不客氣道,感覺差不多就停下了。 他們正在一處懸崖邊上,四下寂靜,偶爾才傳來幾聲鳥兒清鳴的聲音。崖邊有顆歪脖子樹,光禿禿的沒有一片葉子,綰綰就落在歪脖子樹下,輕紗浮動,神情若雪,在歪脖子樹映襯下,便顯得越發(fā)靈動飄渺。 懷玉真人晃了晃神,他左手背在身后,姿態(tài)清雅,只抬起右手,掌心之上有枚黑色金邊令牌,散發(fā)著幽藍色微光。 “那是……”綰綰還不太確定,只覺得有點眼熟。 直到懷玉真人用手指捏著令牌,她才清楚的看到上面刻的什么,令牌兩面刻的都是……龍紋! 龍…… “雙龍令?!本U綰脫口而出。 “沒錯,正是雙龍令?!睉延裾嫒死涞难垌鋈挥辛艘唤z笑意。 綰綰:“雙龍令是星辰宮的東西,能調(diào)動星辰宮的修羅衛(wèi)?!?/br> 懷玉真人微微頷首,“你知道的真不少?!?/br> 這些消息其實都可以從玉簡上得知,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這些消息多半隱藏得很深,尋常人不輕易發(fā)掘到。 綰綰能知道這些,懷玉真人還是比較意外的,離開玄霄派后,她真的變了許多,“成長”了許多。 懷玉真人不是星辰宮的人,卻擁有雙龍令,可以調(diào)動修羅衛(wèi),綰綰立馬就想到了跟月長汐有關(guān),她是宮主外孫女,地位非凡,而懷玉真人借著保護她的由頭,使用修羅衛(wèi)并無不妥。 她想到了更深入的東西。 “難怪,難怪你能眼睜睜看著她死?!本U綰冷冷道。 “月長汐啊月長汐,你的一顆真心終究是錯付了?!?/br> 月長汐對懷玉真人而言不過是個傀儡,他費盡心思復(fù)活她,不是在乎師妹,而是惦記她背后星辰宮的力量。 有月長汐在手,懷玉真人能從星辰宮討的好處多了,雙龍令只是其一。 就算現(xiàn)在月長汐死了,只要她魂魄不滅,星辰宮那邊自然有辦法保住她,而懷玉真人又可借此發(fā)揮,向星辰宮索取更多。 綰綰看懷玉真人的眼神都變了。 這個心機深沉的男人! 懷玉真人看穿她的心理,緩慢搖頭:“你不該知道這些?!?/br> 他的語氣微涼,透著惋惜。 隨即手持雙龍令,號召修羅衛(wèi)。 一隊身穿黑甲,頭戴金色鬼面,手持長刀的修羅衛(wèi)從一陣巨大漩渦中出來。 領(lǐng)頭的發(fā)出嗡沉的聲音:“尊者,請指示!” 懷玉真人:“去,保護你們的主子,把那兩個追蹤者殺了?!?/br> 那兩個追蹤者指的晏戎和聞人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