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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她的刀兒,一點沒有自家主人被占便宜的覺悟,還在看熱鬧呢。 綰綰呵呵冷笑。 刑天察覺到綰綰的死神視線,麻溜的飛過去,然而綰綰已經(jīng)不需要他了。 還是自己動手比較干脆。 她給了薄戮一腳,沒踢中。 人家就是道虛影沒有實體,想踢也踢不了。 這意味著什么? 死對頭親她可以,瞬間化為實體,她揍他就不行,對方早就在她出手時回到虛影。 綰綰眉頭一皺,神情微惱。 薄戮道:“你再踢。” 綰綰下意識踹了一腳,這回中了。 “……” 他不閃不躲化為實體給她踹了。 綰綰唇角一抿,“薄戮……你是不是……” 有病。 哪有人站著不動讓人踢的? 聽出她的未盡之言,薄戮只低低地笑了聲,身體一點一點的化為虛無,猶如驚鴻掠影消失了。 空中還回蕩著他冷冷的聲音。 “記住我說的話?!?/br> “綰綰?!?/br> 綰綰左手輕撫著額頭,右手掐訣的動作停下,嘀咕道:“有病。” 以為是虛影她就沒辦法對付他了嗎? 只要她愿意,照樣可以讓他的殘識毀滅。 綰綰抬起右手看了看。 對啊,她為什么沒動手? 為什么? 難不成她對他心軟了? 綰綰露出見鬼的表情,單手捂著臉,莫名尷尬,莫名心虛。 小六摸摸刀兒,“綰綰主人在干什么?好像很苦惱的樣子?!?/br> 刑天用刀柄戳戳他的腦袋,聲音浪得飛起,“哎喲這甜蜜的煩惱,我等是不會懂的咯……” 綰綰霍然轉(zhuǎn)身,喂他一個禁言術(shù)。 刑天:“……”我錯了嗚嗚嗚。 “剛才發(fā)生的事絕不能跟晏戎和阿越說,聽到?jīng)]有?”綰綰冷冷道。 小六點頭,拍著胸脯脆生生道:“放心綰綰主人,小六最守口如瓶了!不會把你跟天魔打情罵俏的事情告訴別人的!” 綰綰腳下一個踉蹌。 “……” 打、情、罵、俏? 有本事再說一遍。 胸膛輕微起伏幾下,綰綰糾正小家伙。 “不是打情罵俏?!?/br> 小六渾身一顫,雙手戳著手指頭,試探道:“那是口嫌體直?” “……” 夠了。 綰綰聽得頭大,毫不猶豫又施了個禁言術(shù),“你還是不要說話了?!?/br> 一張嘴能氣死個人。 小六撅起嘴,哼哼唧唧抗議。 他說錯了嗎? 沒錯! 就是打情罵俏!就是口嫌體直! 綰綰拂袖而去。 看到綰綰神情不對,兩位徒兒特意去問小六和刑天,發(fā)現(xiàn)兩個都被禁了言。 小六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寫道: ——傲、嬌。 晏戎:“???” 聞人越:“……” 再多的他倆也不肯說,一傀儡一刀兒默契地保持沉默。 * 收拾好東西,綰綰跟徒兒前往下一關(guān)。 死對頭都說了,有一瓣長生葉在秘境里,只要按照地圖上走就會找到,原本她不急不忙,現(xiàn)在有了目標,一定要趕在其他老家伙之前找到長生葉。 小白的身體恢復(fù)得很快,只是他如今修為全廢,只是個普通人,遇到危險無法自保。綰綰直接把人收進了黑葫蘆,讓他在里邊待著。 在她眼里,小白等于長生葉,還是相當(dāng)珍貴的。 小白沒有異議,安靜地坐在黑屋里,視線掃過那面掛滿道具的墻。 “咳咳。”綰綰用意念把道具給收了。 看著神情淡然,儒雅隨和的小白,又想想那個無法無天霸道強悍的死對頭。 綰綰心間溢出難以形容的滋味。 他們居然是同一個人? 太神奇了。 性格完全不像好嘛。 “你就不怕我把你關(guān)在這里對你做什么?”綰綰突然問,眸底添了幾分興味。 黑屋里她就是主宰,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這里的一切隨著她的意念變動。 少年灰色的眼眸轉(zhuǎn)了轉(zhuǎn),緩緩搖頭。 廢人一個,不值得她大費周章。 綰綰伸出手輕輕劃過他的喉嚨,“對你下手的是什么人?” 少年喉結(jié)上下滾動,沒有回答。 綰綰也不意外,唇角有淺淺的弧度,漂亮的指尖捏碎了一顆藥丸。 下一秒,她衣袖微動收回了手,不疾不徐說:“如果你想報仇,我可以幫你,就看你想不想,想清楚再回答我。” 聽到“報仇”二字,少年終于有反應(yīng)。 “想……” 他發(fā)出一個喑啞的音節(jié)。 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能說話了! 綰綰滿意點頭,露出微笑,“等出了秘境,我們就去找他們算賬?!?/br> 到時候趁機向死對頭撈一筆。 少年單薄的胸膛劇烈起伏一下,注視著她的目光帶著希冀和好奇。 哪怕對面是死對頭的一抹神魂,依舊沒法影響綰綰覺得他這樣呆呆的挺可愛的。 她決定從他身上把吃的虧討回來,沒忍住捏了一把少年的臉。 小白:“……” 看他發(fā)懵,就像看到死對頭發(fā)懵,這下綰綰高興的離開了,沒看到少年臉紅耳赤的模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