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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閻魔冷冷道。 綰綰身體一僵,整個人被吸了過去,落到閻魔身前。 “你要干嘛?”綰綰仰起頭問道,語氣有些微妙。 閻魔居高臨下俯視著她,從斗篷下伸出一根骨頭,骨頭生出血rou,變成尋常的手,修長冰冷的手拂弄過綰綰的下顎,像逗弄小動物一般,輕輕摩挲。 “你不怕我?”閻魔冷淡的開口,“不怕我殺了你?嗯?” 殺了她? 綰綰心里呵呵兩聲,說實話她還真不怕,就憑他那聲青魘,她就知道他對她無害。 “怕?”綰綰唇角微翹,語調(diào)慵懶道,“你有什么可怕的,你不過是魔域四大魔頭之一罷了,又不是魔域至尊?!?/br> 捏住綰綰下顎的手,猛地收緊。 閻魔的聲音帶上一絲冷然殺意,“呵,很好,你這嘴巴真會嗆人,希望待會你還能這么嘴硬!” 男人身上散發(fā)著凜冽的氣息,叫人心生恐慌。 看到這一幕其他人頭皮發(fā)麻,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晏戎和聞人越頂著威壓,緩緩過去。 “放開師尊!” 閻魔輕笑一聲,“本座偏不,你們又能拿本座如何?” 他直接攬過綰綰的腰,帶著人掠空而去。 晏戎面色凝重,“師尊!” 跟聞人越追上去。 刑天倒是一點也不擔(dān)心,老神在在道:“如果那個人真的是閻魔,那就不用擔(dān)心啦,他不會傷害阿綰的。” 聞人越發(fā)出質(zhì)疑:“為何?就因為她們曾經(jīng)是搭檔?可六百多年過去,人心早就變了,怎么能保證他不會傷害師尊?” “啊……這……”刑天也不敢保證,“好吧,只是我的一點直覺罷了,直覺他不會傷害阿綰?!?/br>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綰綰就來到了陌生的地方,一處幽靜的竹林。 閻魔毫無憐惜的把人摁在竹樹上,一手掐住她的脖子,生出許多骨頭按住她的四肢,讓她就像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怎么,現(xiàn)在被本座這般對待,感覺如何?”他一邊掐住綰綰脖子,一邊伸出一根骨節(jié)輕輕撩開她的衣襟,動作輕佻,試圖看到她尊嚴(yán)被狠狠摧毀,露出驚慌失措的神色。 他乃魔域四大魔頭之一,怎么能不怕他? 求饒吧,臭丫頭。 綰綰皺了皺眉,一腳踹向他的肋骨,踹翻了他一根骨頭,不耐煩道,“滾,你認(rèn)真看看,我到底是誰!” 人都懟在他面前,還認(rèn)不出來,有什么資格口口聲聲喊她青魘? 啊呸,這可惡的塑料情! 女子的聲音如驚雷乍鳴。 愣了愣,閻魔才從她身上覺出一絲不同尋常,瞬間渾身僵硬,心如擂鼓。 空氣都安靜下來。 片刻,他收回了手還有那些放肆的骨頭,一把抱住掉下來的綰綰,用一種慎之又慎小心翼翼的聲音道:“青魘……是你?” 他貼著綰綰的臉,呼吸有點急促,把頭埋在她的發(fā)絲間,嗅著她的氣息。 不一樣的氣息。 發(fā)間的芬芳都不一樣。 緊緊抱住她,他才有種莫名的直覺,眼前的人就是青魘。 是她! “不然呢?你以為我是誰?”綰綰說著,用力推開他的臉。 貼的這么近,太熱了。 “青魘!”閻魔狠狠攬住她的腰,“真的是你,可你的身體怎么變成這樣?你是不是奪舍了……不,你沒有奪舍,到底怎么回事?” 腰身都快被他掐斷了,綰綰蹙了蹙眉,用手使勁推他,道:“你先冷靜冷靜,先松開我,你骨頭硌得我好疼?!?/br> 斗篷下渾身都是骨頭,沒有一點rou。 閻魔不悅的松開她,眨眼間,所有的骨頭都生出了血rou,變成了一個尋常的人。 黑色的帽子滑落,露出一張冷白俊美的臉,暗紅色發(fā)絲傾瀉而下,襯得他膚色雪白,冷白的右臉頰有片圖騰,上面是灰狼狼首,看上去竟令人生出一種驚心動魄之感。 綰綰:“……” 從剛才起她就覺得奇怪,為什么閻魔變成一個男人?她不是個貌美如花的姑娘嗎? 伸手觸碰閻魔右臉上的圖騰,綰綰臉色疑惑道:“閻魔,你怎么變成這樣子了?” 明明是嬌嬌軟軟的妹子,怎么弄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 閻魔握住綰綰那只手,將她的手貼在臉上,“怎么,你不喜歡我現(xiàn)在這副身體?” “我這樣不好看嗎?”他俯下身,溫?zé)岬暮粑鼑娫诰U綰臉上,寬大的斗篷攏住她就像把人圈在懷里。 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曾經(jīng)的小姐妹會變成男人……這已經(jīng)不是好不好看的問題了! “額……”綰綰斟酌一下,“好看是好看,可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么變成這樣?!?/br> 閻魔一邊用手指卷著綰綰的頭發(fā),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用膩了那副身體就換副身體用,怎么,青魘喜歡女人?你要喜歡的話,我改天換回去也不是不行,就是這副用慣了,感覺還蠻順手的。” 綰綰:“……” 槽點太多,不知從何說起。 于是她機(jī)智的選擇略過,“隨你?!?/br> 綰綰被擄走之后,其他人幾乎可以想象她的結(jié)果,無非一個字——死。 落到閻魔手里,怎么可能活下來? 那個魔頭出了名心狠手辣,冷酷無情,在他眼里修士的性命連螻蟻都不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