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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過程短短的幾個瞬間,卻讓他覺得無比漫長又無比煎熬。 好了。 過了一會兒,晏戎施展術(shù)法替綰綰烘干了衣服和頭發(fā),然后在一旁守著她。 “晏戎?!本U綰無意識的一聲囈語。 很普通的呼喚,晏戎突然有種心臟被撞擊的感覺,忍不住俯下身,握住綰綰的手,道:“我在?!?/br> 空氣似乎多了幾分燥熱。 晏戎單手扯開衣襟,覺得今天穿的衣服有些多,呼吸間滿滿都是女子身上傳來的芬芳,實在令人難以忽視。 更熱了。 他把袖子挽起來,露出緊實有力的手臂,冷白的指尖微動,打算凝聚一個冰球術(shù)。 與此同時—— “冷?!币宦暤偷偷妮p飄飄的音節(jié)忽然傳來。 動作停一下,晏戎低聲問,“師尊,你覺得冷?” 綰綰沒有回答他,然而微微顫抖的身體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這情毒一會熱一會冷,真是磨人。晏戎在綰綰身旁放了個火球,源源不斷的發(fā)熱。 這下應(yīng)該不冷了。 “冷?!蓖蝗?,又飄來一個音節(jié)。 下一秒晏戎劍眉凝起,懷疑自己出現(xiàn)幻聽,忍不住伸手觸碰綰綰的胳膊,確實很冰冷。 怎么會這么涼?火球也不管用? 綰綰皺著眉頭翻了個身,隨后縮成一團,好像只有這樣做就會暖一點。 看不見的情緒在晏戎眸子里慢慢流轉(zhuǎn),沒有遲疑,他在她身側(cè)躺下,伸出雙臂牢牢圈住她,讓她緊靠著他,低喃道:“這樣師尊就不會冷了?!?/br> 靈力運轉(zhuǎn),他就像個超級無敵強大的發(fā)熱源,不斷給對方送溫暖,睡夢中的綰綰不由自主尋找溫暖的來源,把腦袋埋在他懷里,然后滿足的舒展眉心。 喉結(jié)上下滾動,晏戎用指腹輕輕摩挲她的臉頰,手指好像有自己的想法,鬼使神差挪到綰綰紅潤的嘴唇,破皮的地方尤為明顯。 指尖凝了一道法術(shù)覆在綰綰唇上,眼見傷口就要痊愈,晏戎收攏手指,忽地湊過去用唇覆上去。 據(jù)說親吻也能渡靈。 輕輕吸吮著嫣紅的唇,就像品嘗瑩潤飽滿的櫻桃,清甜的味道充斥著口腔,讓人不自覺想要更多。 …… 綰綰感覺臉頰癢癢的,還沒睜開眼睛就伸手抓了抓,摸到一把柔順的毛絨絨。 嗯?這是什么東西? 倏地睜開雙眸,映入眼簾的是巨大的猶如白云般的大白虎,雄壯威武,毛發(fā)雪白,極其漂亮。 綰綰愣了一下,徹底回過神,驚訝的問:“晏戎,你怎么變成這副模樣?” 已經(jīng)好久沒看到大白虎了。 她慵懶地?fù)纹鹕眢w,才發(fā)現(xiàn)自己之前是趴在大白虎的懷里睡覺,難怪睡得那么舒服,這是天然的毛毯子。 “我為什么會在這里?我不是在浮生池嗎?”綰綰接著問。 昨天發(fā)生什么事,她實在想不起來,就像喝的銘酊大醉,事后什么都忘了,感覺有點糟糕。 晏戎一動不動,虎爪子虛虛地托著綰綰:“昨天師尊……情絲繞發(fā)作,徒兒把師尊從浮生池帶了出來,之后就一直守在師尊身邊,見師尊有點冷,便化成白虎的形態(tài)給師尊取暖?!?/br> 真是貼心啊。 綰綰摸摸白虎圓圓的腦袋,眼角彎彎,柔聲道:“辛苦你了,照顧我一整晚,你趕緊回去休息吧?!?/br> “嗯?!?/br> 魁梧的白虎用爪子摟住綰綰的腰,把她放到一旁,才起身離開,走遠(yuǎn)后靠著樹干,化為人形,青年用指腹輕輕覆在唇上,幽幽道:“師尊忘了呢,忘記昨天發(fā)生的一切?!?/br> 萬一哪天師尊想起來,該怎么辦? 放下手,晏戎不緩不急的回到自己的宮殿。 綰綰在房間照著鏡子,心里總覺得怪怪的,盯著鏡子里面的嘴唇,老感覺不是這樣,那嘴唇應(yīng)該是破了皮,嘴巴好像伸進(jìn)去什么東西? 刑天:“你怎么了?怎么一副有心事的樣子?對了,昨天你跑去哪兒了,怎么夜不歸宿?害我擔(dān)心一整晚連覺都沒得好睡。” “魔刀不需要睡覺?!本U綰毫不留情戳穿,又道:“昨天我情絲繞發(fā)作了,去泡浮生池,還碰到晏戎?!?/br> 聽到前面那句刑天很淡定,直到后面那句整個刀身狠狠一顫。 “什么?你碰到晏戎,你們做了什么?”刑天語氣興奮起來。 綰綰有點無語,“我們什么都沒做?!?/br> “什么都沒做,然后你情毒自動消失?”刑天一個字也不信,“不可能!” 孤男寡女共浴一池,還不干柴烈火,天雷勾地火? “沒有就是沒有?!本U綰輕輕笑了一下,忽然笑容漸漸消失,疑惑的想,難道真的沒有?情毒莫名其妙壓下去了? 可她什么也想不起來。 晏戎又那么溫柔貼心,簡直是她的小棉襖,根本沒有理由懷疑他。 …… 過了幾天平靜的日子,屠桑白恢復(fù)正常,便跑來跟綰綰道歉,“之前給你添麻煩了?!?/br> 少年輕垂著羽睫,嗓音青澀的厲害。 回想之前做過的種種,纏著綰綰要親親要抱抱,他氣息頓時亂了。臉頰越來越燙,心跳越來越快。 “沒事,我沒放在心上?!本U綰眸子里閃著輕快的笑意,用清脆慵懶的聲音說道。 轉(zhuǎn)身就去輔導(dǎo)兩位徒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