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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還很輕柔,后來就一發(fā)不可收拾,朝著失控的方向發(fā)展。他一動,她就受不了。 “綰綰……”薄戮在她耳邊哄道,抱著她親了一通,用唇描摹她的輪廓。 綰綰一陣心軟,心臟砰砰亂跳,笨拙地回吻。 倆人對視時,眼底皆有笑意。 可是后來,她笑不出來了。 綰綰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人欺負哭,無論她說什么,他都不肯罷休,她眼淚都出來了,最后力竭而倒,在薄戮懷里沉沉昏睡。 彼時晨曦微光,又是新的一天。 刑天再見到綰綰時,已經是翌日傍晚。 她癱在床上,動都不想動,神情有點呆滯,好像還沒緩過神來。 “阿綰,阿綰,阿綰……”刑天一連叫了幾聲。 她才有反應,無力地開口:“怎么了?” 嗓子啞得厲害,都不知道叫了多久才糟蹋成這般。 刑天:“罷了罷了,不是什么要緊事,你還是好好休息吧,看把你累的,比跟人打一架還夸張!” “薄戮也真是的,好歹阿綰你是初次,也不知道節(jié)制點……” “……” 想到什么,綰綰滿臉通紅,尷尬地咳嗽了兩聲,就讓他出去了。 * 經過這一回,情絲繞不再作妖,日漸枯萎。 綰綰沒了擔憂,日子過得更加肆意,還培養(yǎng)出一項新的愛好——釣魚。 最近青魘島上的靈氣極其充裕,尤其是在溪邊,整個人仿佛泡在靈氣里面,很是舒服。于是綰綰就在溪邊弄了個椅子,坐在上面,一邊釣魚一邊打坐調養(yǎng)。 溪流上游有妖將往水底倒靈珠,一箱一箱,非常豪邁。 島上靈氣之所以暴漲,全是靈珠的功勞。靈珠極為珍貴,往往在靈泉泉眼凝結成百上千年而成,數量很少。幾顆靈珠就相當于一條小靈脈,可供上萬初級修士修煉,這玩意實在稀罕,很多小門派都不一定有一顆。 “這么多靈珠,家底真厚!”刑天驚嘆。 “活了這么大歲數,身家總歸要有的。”綰綰表面淡定,實則內心也吃了一驚。 薄戮單手背在身后,來到她身旁,憑空出現一張椅子,他也像綰綰那樣坐下。 綰綰:“我頭發(fā)亂了,你幫我重新挽起來?!?/br> 薄戮拿下她的發(fā)簪,一頭青絲如瀑布傾瀉而下,散發(fā)淡淡的清香。他的手指入到發(fā)絲縫隙間,綰成低調的少女發(fā)型,再將精致的發(fā)簪輕輕插在上面。 明明是一件小事,他卻做的很認真。 看男人禁欲矜持的神情,綰綰想象不到他在榻上時的霸道強勢,如天穹的雄鷹,又似荒漠的旅人,危險又饑渴得要命。 “好了?!北÷臼栈厥?,見她托著臉看他,便問,“在想什么呢?” 從椅子滑下來,她湊過去鉆進男人懷里,腦袋蹭著他的心口,“早在之前我就想讓你改改沉默寡言的毛病,來吧,陪我說說話。” “說什么?”薄戮一手環(huán)著她,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 “隨便什么都行……要不你給我講講你以前的經歷吧?!?/br> “過往很無聊,你們小姑娘不愛聽?!?/br> 話是這么說,薄戮還是講起故事,比如他在哪兒打敗了誰誰誰,又在哪兒闖禁地拿到了什么,他都是跳著說,想到什么說什么。 許久,懷里的人沒有動靜,他低頭一看,綰綰已經睡過去了。 睡顏恬靜秀美,朱唇微微抿起,十分乖巧可愛。 薄戮卻蹙起眉心,眼底的戾氣濃郁得瘆人。 修士幾乎是不睡覺的,除非是身體有傷需要調養(yǎng),亦或是……壽元將盡。 他握住她的手緩緩放在唇邊,烙下一吻。 * “我說小祖宗啊,你到底有沒有把我們的話放在心上?你的時間真的不多了,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了,星河結界抵御不了多久,要是那萬法羅剎跟域外的天魔里應外合破壞結界,一旦讓他們成功了,那三界將陷入萬劫不復的災難當中!” 司命星君用仙界的神器傳音鈴給綰綰傳話。 “再說,你想想啊,只要你殺了萬法羅剎,你是功德無量?。∈侨绲拇蠊Τ?!你的名字將會刻在九星碑上,讓世人永遠銘記,這是神仙無上的榮光!” “上回給你的那把神器帶好了,找準時機,不能殺死也要重傷他,要是能找到他的死xue就最好了……” 司命星君喋喋不休,綰綰繃著臉,冷冰冰地說,“你不要再說了,我自有分寸?!?/br> “什么分寸?你看你遲遲不動手。”司命星君急了,“你該不會是愛上了他?!” “……” 綰綰掐滅了信號,任由司命星君急的跳腳。 …… 是夜。 她又敲開對面宮殿的門,輕車熟路地將披風搭在屏風上,輕盈地躍上了床。 見狀,薄戮已經習慣了,問她,“今晚又要聽什么故事?” 他袖子一揮,空中浮現三冊話本,封面樸實無華,內容狗血淋頭。 最近綰綰不知怎么迷上了這些,還硬要他念給她聽,往往聽不到一半就睡著了。 綰綰:“就那本橙黃色的吧,妖妃跟人皇的故事?!?/br> 說著坐上自己的御用位置——男人的腿上。 似乎被碰到什么地方,薄戮神情一頓,讓她換了姿勢,開始不緩不急地念道:“不歸山中有只狐妖,修至千年,化形為一美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