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綰綰掰開他的手,“我怎么樣,與你何干?” 薄戮摩挲指間的戒指,“我說了你還有用,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死?!?/br> 話落,掌心已經(jīng)出現(xiàn)一道血痕,在血痕上,還可以看到淺淺的疤痕,似乎有些時日。 新傷舊疤疊在一塊,格外刺眼。 他抓著她的臉,把掌心流淌的血喂過去。 嘴里很快就充滿血腥味,綰綰睜大了眼睛,覺得他是瘋了。 “薄戮你瘋了?我都說了不用你管?!?/br> 薄戮不緩不急地抽出手帕擦去血漬,語氣輕描淡寫:“還是你想跟我歡好?” “……” 綰綰被堵得無話可說。 一陣無言,薄戮轉(zhuǎn)身離開,要見到他又不知是什么時候了。 想起剛才他的種種表現(xiàn),綰綰忽然叫住他,“這是什么東西?” 手里正拿著那顆紫色珠子。 薄戮頓了一下,道:“要是我說是我的魔竅,你信嗎?” 綰綰渾身一震,薄唇微抿,涼涼的吐出三個字來,“我不信?!?/br> 誰會那么傻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別人手中? 薄戮沒有說話,只看她一眼,便消失不見了。 …… 又過了三日。 盤腿坐在玉石床上,綰綰陷入沉思。 她的鈴鐺沒了,聯(lián)系不到司命星君,其他的法器也用不了,只能靠自己離開這里。 可是這里有什么是可以利用的? 她環(huán)顧四周,不免一陣惆悵。 又抬頭看向頭頂,天池上方是露天的,那是唯一可能出去的口了,四周石壁凹凸不平,很好借力,只要順著石壁爬上去,就可以脫困。 只是……爬到出口大概上百米,她現(xiàn)在手腳戴著鐐銬,行動極為不便,一不小心摔下來,那不是鬧著玩的,說不定半條命都去掉了。 “得先想辦法把鐐銬解開?!彼溃睦镆延杏嫴?。 翌日。 薄戮來了,依舊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模樣,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她。 直到看到她手腕處的青紫,瞳孔一縮,抓住她的胳膊冷聲問,“怎么弄得?” 綰綰蹙著眉心,臉上皺巴巴地說,“這東西硌得我好疼,能不能給我解開?” 她又抬了抬腿,裙子撩上幾分,露出雪白纖細的腳踝,青青紫紫的痕跡很明顯。 她剛剛才泡過池水,身上的衣衫未干,貼在身上曲線顯露無遺,散落的發(fā)絲黏在脖子,幾滴晶瑩地水珠順著鎖骨一路曲折往下,沒入領(lǐng)口深處。 躺在角落的刑天見到這一幕激動哭了,天吶,主人她開竅了,居然懂得使美人計。 她都做到這個份上,不上鉤還是不是男人?! 薄戮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用手指敲了敲鐐銬,“想我解開?” 她硬著頭皮點點頭。 為了達到目的,一時的隱忍是必要的。 薄戮與她笑了笑,“不解。” 綰綰:“……” 刑天:“??!” 她真的要被氣死了! 綰綰忍不住蹙眉,瞪了他一眼,狠狠地背過身去,留給他憤怒的后腦勺。 最可恨的是他居然就這么走了,也不知道來一趟是為了什么,專門來氣她的嗎? 她懷著滿腔慍怒無處宣泄,到后來化作心頭的酸澀,叫她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 睜眼到天明,實在有些乏了,才瞇了一會兒。 等醒來,伸了個懶腰,她才驚訝地發(fā)覺身體輕盈了許多。 仔細一瞧,不知何時,手腳上鐐銬已經(jīng)不見了,只余下青紫痕跡。 “口是心非?”她低低地說了一句。 恍惚間,心里又升起一絲希冀,直到回想起薄戮當時冷酷的神情,“嘩啦”一下把那點希冀的小火苗澆滅了。 她不能拿三界的命運去賭,賭一場毫無勝算的博弈。 當務(wù)之急,就是離開這兒,跟帝君跟司命星君取得聯(lián)系。 沒了行動的限制,綰綰立即施展她的計劃,既然爬上去不現(xiàn)實,那就借助外力。 這么多天,她已經(jīng)確定池水具有特殊的療效,這池底必然有蘊含靈氣的東西,只要將那些靈氣化為已用,她就可以出去了。 事不宜遲,她掏出符箓,咬破指尖,在上面畫符咒。 沒有靈力加持,符箓啟動的時間特別久,過了好一會兒,才見池底的靈氣慢慢被吸出來,又緩緩沒入泛黃的符箓中。 約莫半個時辰,大功告成。 綰綰雙指夾住蘊含靈氣的符箓,輕輕往上空一拋,嘴唇念了一串咒語。 緊接著,她雙腳離地,整個身體緩緩騰空。 臨走前,不忘把角落的刀帶上。 …… 離開薄戮給她安排的囚籠,靈力如潮水,再次充斥她的身體。 她恢復(fù)過來了。 第一件事,她火速返回上界,卻在進入上界后,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綰綰忍不住握緊玄月彎刀,臉色微沉,“你怎么入界的?上界的結(jié)界為何對你無用?” 薄戮:“多虧了你?!?/br> 綰綰:“我?” 薄戮:“好歹道侶一場,我身上有你的氣息,再用點手段騙過結(jié)界易如反掌。” 早在那么久之前,他就一直在布局,而她,不過是他手里的一顆棋子。 盡管知他心思深沉,難以揣測,得知真相時,也難免一陣撕心裂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