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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茴近來當(dāng)不成咸魚,劇組和三臺在籌備慶功晚宴,熊孩子的節(jié)目組也在準(zhǔn)備主創(chuàng)的聚餐,讓大家更熟悉親近。 陸茴不太懂岑越澤這個當(dāng)家長的來湊什么熱鬧。起先包廂里到的人還不多,導(dǎo)演讓他們先點(diǎn)菜,而后又湊過來八卦地問:“你那天和余滿東后來怎么樣了?” “他滾了?!?/br> “前幾天,余先生說要贊助我們節(jié)目?!?/br> 陸茴頓了一秒,臉上寫著大寫的煩字。 導(dǎo)演眼神深刻,“該不會是奔著你來的吧?” 陸茴絕不會承認(rèn):“不是,他當(dāng)做公益,給罪孽深重的自己行善積德呢?!?/br> 導(dǎo)演很難相信啊,他儼然把陸茴當(dāng)成了好兄弟,“請你沒請錯,財神爺本神!” 陸茴陷入沉默,不想聊余滿東那個陰晴不定的老男人。她低下臉,目光專注菜單。 陸茴點(diǎn)了幾個愛吃的川菜。坐在她對面岑越澤自個兒懶得動手,只肯動嘴皮子,“給我點(diǎn)份生蠔?!?/br> 尾巴拽上天。 陸茴心想她欠了他的嗎?! 她忍了下來,合上菜單擺在手邊,邊點(diǎn)頭邊說:“我明白,男人的加油站。” “……”岑越澤瞇眼,不甘示弱:“便宜的是你?!?/br> 調(diào)戲,是調(diào)戲?qū)Π桑?/br> 陸茴延遲好幾秒鐘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涮了,盡管她的內(nèi)心是崩潰的,但臉上還是沒有表情,她說:“我罪不至此?!?/br> 導(dǎo)演:“……” 寧嬌:“……” 第43章 劍下亡魂 空氣安靜且沉默。岑越澤說完那幾個字自己也愣住了, 這話說的忒不要臉。 不過看陸茴好像沒生氣,盡管自己被羞辱,岑越澤也沒覺著惱怒。 寧嬌沖陸茴擠眉弄眼, 說話沒個把門, 附在她耳邊小聲說:“你和岑少真有點(diǎn)什么也是福氣,岑少又大又粗活也好。” 陸茴表情難言, “你見過?” 寧嬌搖頭, “我可沒這本事, 我看瞎猜的?!?/br> 陸茴喝了口溫水, “他都要靠吃生蠔加油, 肯定不太行?!?/br> 寧嬌覺得她說的并非沒有道理, “那你還是換一個男人睡吧?!痹掝}打住,她說:“但是不許和我搶言昭?!?/br> “我對言昭完全沒有興趣?!?/br> 寧嬌看她也不像在說假話, 卸下防備和她抱怨,“言昭就是個又臭又硬的石頭, 前天我給他買了個手機(jī),我自己用12 , 給他買的是12 pro max, 結(jié)果他說丟就丟了, 真是我把我氣死了。” 陸茴倒想告訴她火神來了也捂不熱言昭那顆心,“是他的風(fēng)格,放棄吧meimei。” 寧嬌說:“不可能,我一定會拿下他?!?/br> 陸茴望著她嘆氣,“你會后悔的?!?/br> 寧嬌不信這個邪,“我已經(jīng)有計劃了?!?/br> 陸茴支棱耳朵聽,“什么什么?” 兩人湊到一塊嘀嘀咕咕略顯猥瑣,寧嬌悄聲道:“都說感情是睡出來的, 你懂了吧?” 一股冷氣直沖天靈蓋,陸茴瞪著眼珠子,“你打算睡了他?” 寧嬌躊躇滿滿,“搞個一夜情應(yīng)該不難,到時候他就得對我負(fù)責(zé)?!?/br> 陸茴必須要開口勸勸她,“這事你得三思?。 ?/br> 寧嬌警鈴大作,質(zhì)問她:“你是不是吃醋了?!” 陸茴否認(rèn),“不是?!彼氏驴谒榈哪抗庠趯帇赡樕仙宰鐾A?,“我怕他殺了你?!?/br> 這句話聲音很小,寧嬌沒聽清楚,“嘀咕什么?大點(diǎn)聲?!?/br> 陸茴咬咬牙,“其實(shí)他是個不負(fù)責(zé)任的渣男,會讓人自費(fèi)打胎的那種,你慎重!” “這么渣?” “是的,死渣男。” 寧嬌將信將疑,“看起來不像?!?/br> 陸茴長吁短嘆過后說:“知人知面不知心。” 寧嬌堅定地心智被她說的有所動搖,但是想到言昭那張臉又咽口水舍不得,“我再觀察一段時間?!?/br> “好?!标戃詈苡凶孕?,除了被迫當(dāng)工具人女配的她,沒有幾個正常人能忍受言昭這個狗脾氣。 說什么來什么,言昭一到,人就差不多都來齊了。 言昭懷里還揣著個看不出什么玩意的寵物,寧嬌拉著椅子主動坐到他身邊,噓寒問暖,特別熱情,“言昭,你袖子里藏著什么呀?我能看看嗎?” 言昭淡道:“沒什么?!?/br> 寧嬌故意發(fā)出嬌嗔,又嗲又甜,“我想看看嘛,就一眼,好嗎?” 言昭捂好袖子,“沒有?!?/br> 寧嬌跺腳,“沒有就沒有吧?!?/br> 言昭好像病了,臉頰泛紅,壓抑過后的咳嗽聲也沒間斷過。 導(dǎo)演是個熱心腸,“病了就該在家好好休息?!?/br> 言昭啞著喉嚨,泛白的薄唇一張一合,“沒什么大礙?!?/br> 說話聲音都啞成這樣了還沒什么大礙?嘴是真硬。 言昭整晚心不在焉,他袖子里的鯤鵬沒個消停,他按住鯤鵬的尾巴,“別鬧。” 陸茴親眼目睹這一幕,敬佩言昭的大膽。這條會飛的魚若是叫其他人發(fā)現(xiàn),一定會把他們兩個都帶回去研究。 這頓飯吃的很尷尬,導(dǎo)演完全沒達(dá)到想促進(jìn)嘉賓感情的目的。桌上每個人好像都跟第一次見面似的生疏。 岑越澤本來挺喜歡吃生蠔,因?yàn)殛戃钪罢f的那句話,始終抬不起筷子,也下不去嘴。 一晚上凈餓肚子,什么都沒吃。反觀他對面的陸茴,嘴巴就沒停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