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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他太幼稚了。 岑越澤凌晨三點(diǎn)鐘睡覺,早上五點(diǎn)半就清醒了。 洗臉?biāo)⒀罁Q衣服,下樓吃了個早飯,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離九點(diǎn)還有三個小時。他從來沒覺得時間過的這么慢。 陸茴八點(diǎn)半才起床,臉都還沒洗,岑越澤闖進(jìn)洗手間,“現(xiàn)在出門正好?!?/br> 開車半個小時到民政局,工作人員九點(diǎn)上班。 她拿著牙刷的手停在半空中,“什么正好?” “領(lǐng)證。” 陸茴長嘆一聲:“我得化個妝,還有吃個早飯?!?/br> 幾個小時,他都不能等嗎? 岑越澤就是不能等,他想了一下,“你刷個牙洗把臉,我們就出發(fā)。” 陸茴眉頭打成結(jié),“我得化妝?!?/br> 岑越澤好生和她商量,“在車上化妝,行嗎?” 陸茴勉強(qiáng)點(diǎn)了頭,“好吧?!?/br> 恰逢工作日的早高峰,還沒上高架橋就堵了車。 陸茴對著后視鏡不慌不忙化了個精致的全妝,涂完口紅她才想起來問:“能帶妝拍大頭照嗎?” 岑越澤握緊方向盤,緊盯著車窗前方,“我也沒結(jié)過婚。” 陸茴恍然大悟,上網(wǎng)查了一下,得知民政局允許帶妝拍照就放了心。 因?yàn)槎萝嚨木壒?,兩個人到民政局差不多十點(diǎn)鐘。 結(jié)婚窗口排起了長隊(duì),岑越澤這會兒反而不著急了,后備箱里有他提前準(zhǔn)備好的喜糖,裝在伴手禮的紙袋里。 岑越澤給工作人員都發(fā)了喜糖。 領(lǐng)完證,蓋完章,還要去拍照。 岑越澤將兩本結(jié)婚證一并收了起來,“中午就去銀行,鎖到保險柜里。” “將來我們要離婚怎么辦?” “岑太太,您能別說這么不吉利的話嗎?” “好的哦。” 陸茴拍照時不得不摘掉口罩,當(dāng)下就被工作人員認(rèn)了出來,對方還是她的半個粉絲,情緒激動,“一會兒拍完能幫我簽個名嗎?” 她點(diǎn)點(diǎn)頭:“可以?!?/br> 拍照時,岑越澤肢體僵硬,有點(diǎn)緊張。 攝影師覺得他們倆離得有點(diǎn)遠(yuǎn),開拍前提醒了句:“兩位可以貼的近一點(diǎn)?!?/br> 岑越澤伸出長臂撈過她的肩膀,微微抿起嘴角,對鏡頭笑了笑。 從民政局走出來,正是驕陽最烈的午間。 天氣炎熱,空氣潮濕。岑越澤還非要握著她的手,掌心溫度guntang,汗水黏膩,她說:“我要餓死了?!?/br> 岑越澤牽著她往停車場的方向走過去,“車?yán)镉忻姘?。?/br> 陸茴:“領(lǐng)了證你就虐待我?岑總,您變臉也太快了吧?!?/br> 岑越澤說:“得先去銀行把結(jié)婚證鎖起來,我才能放心?!?/br> 保險柜的密碼也不能告訴她。 藏起來,他死了也不一定能拿出來,以絕后患。 陸茴真的快餓傻了,“老公,我真餓了?!?/br> 岑越澤聽見老公兩個字臉上表情明顯起了變化,他抬手揉揉她的小腦袋,“這個稱呼不錯,床上可以多叫?!?/br> 陸茴給他表演了個變臉,踩了他兩腳,“你去銀行,我去吃飯?!?/br> 岑越澤想了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他打了通電話給酒店的人,讓他們將飯菜直接送到銀行的VIP會客室。 陸茴真的服了他。 岑越澤作為銀行的VIP客戶,這點(diǎn)小事并不難辦。 陸茴只在電影里見過有錢人的保險柜,金條、支票、珠寶、古董,什么都有。 她很好奇問岑越澤:“你保險柜里都有些什么值錢的東西?” 岑越澤說:“好像現(xiàn)在只剩下我們倆的結(jié)婚證?!?/br> “古董呢?” “賣了。” “珠寶呢?” “也賣了?!?/br> “你賣光了?” “差不多吧?!?/br> “……” 沒勁! 她豈不是很虧,連套珠寶首飾都撈不著。 陸茴兇神惡煞咬了口玉米,憤憤道:“你又不缺錢?!?/br> 岑越澤攤手,“不變賣家產(chǎn)怎么娶你?” 大房子,大鉆戒,豪華婚禮,新婚蜜月。 窮死他,也不能虧了她。 陸茴陷入沉思,吃完半根玉米,打了個嗝,然后說:“哦,那賣得好?!?/br> 兩個人擠在同一張沙發(fā)椅里,岑越澤讓她坐在他的腿上,他在她耳邊說:“我的錢都是你的?!?/br> 陸茴耳根酥麻,她伸手抱緊了他的背,認(rèn)真地說:“你也是我的。” “是的,岑太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