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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嘉雯從小就喜歡登山,所以這個難度的登山對她來說不是大問題,倒是王忱之不太適應,所以他們兩人落在大健之后,但也還算跟得上。 小瑞走著走著發(fā)現(xiàn)人少了,回頭望:“大健哥,小白人呢?” 大?。骸皠傔€看見她,估計在后頭?!?/br> 小瑞怕小白有個什么不舒服,“我下去看看吧?!闭f完就往下走。 “誒!”,大健還沒來得及說小瑞就跑遠了:祁野也在后頭。 藺斯白雖然也經(jīng)常鍛煉,但是到底比不上常年走在路上的人,走得有點吃力,放慢了腳步想休息一會兒,就見前面下撤的身影。 “累了?” 祁野過來,碩大的沖鋒衣帶著一股風,他身形比普通男人更健碩、更具有安全感。 “握著我的手,包和登山杖給我?!?/br> 他們有找背夫,也就是人力背運,通常自己不會背得太重,藺斯白背的包很輕,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藺斯白本來有些喘,看見他的手掌,整個人立馬精神了,“我好多了...包不重?!?/br> 祁野直接到她身邊,從她的肩上解下背包肩帶,拎回手里。 “握住。” 他用下頜點了下自己手掌的方向。 其他人都已經(jīng)走遠,應該不會注意到這邊的情景。 明明什么都沒有,她心里卻浮起一種極其隱秘的、無法言說的感覺。 她呼吸一下,伸出手,很輕巧地順過他的臂側,握住他的手。 她輕輕地動了一下,讓兩個人的手都能貼合在一起,變成一種兩人都舒服的狀態(tài)。 他的手掌很大很干燥,溫度guntang,藺斯白忍不住又握緊一點。 像有片羽毛在掌心里撓啊撓。 祁野一下反手握住她的。 藺斯白低頭微微勾起嘴角。 和他的手對比,藺斯白的手小的多,像小孩兒似的。 “你的手怎么這么小?”祁野突然問,覺得十分有趣。 藺斯白的手在女生之中其實不算小,瘦但是大小正好,她的手指伸直,抗議:“哪里小?!?/br> 祁野笑了一聲,大手把她的手掌全部包裹了起來,視線放在藺斯白的腳步,注意著她的腳下。 聽祁野的笑聲,藺斯白的耳朵有點癢。 太陽雖然大,但是風很冷,和冬天的寒風幾乎沒有什么區(qū)別,她翹了眼祁野的耳朵,被風吹得有些泛紅,想到在驛站那里買的圍巾,“你等一下?!?/br> 她把包打開找了一會兒,拿出一條厚實的圍脖,顏色有點偏粉色,雖然不太合適,但是這里很冷,備著總比沒有要好,她有點不好意思,“...出來的時候在旅館里隨便買的,進山會更冷一些,之后你要是覺得冷就戴上?!?/br> 祁野無論去哪兒都是一條沖鋒衣,總是比別人穿得少,但是進山不是開玩笑,凍到生病了會很難受。 怕他覺得顏色不好,“那里只有這個顏色了,雖、雖然顏色比較扎眼,但是可以應急用?!?/br> 祁野低頭看著她的圍巾,“嗯...是挺扎眼?!?/br> “..嗯...”藺斯白摸了摸鼻子,男人好像確實不太喜歡穿戴粉色的東西,“你不喜歡的話也沒事,下次我...” “所以你幫我戴?!逼钜白旖枪戳斯?,朝她微微低頭。 藺斯白愣著了。 “怎么了?” “..不、不是扎眼嗎?” 藺斯白站在上面一步臺階,祁野站在下面一步臺階,兩人的身高稍微平衡了一些,但是藺斯白還是比他稍微矮一些。 她整理了一下圍巾。 祁野嗤笑一聲,“是扎眼,但是女朋友送的就不一樣了。” 藺斯白本來沒想笑,憋了憋,沒憋住,嘴角浮起笑,然后踮起腳給他繞上。 祁野看著她故作淡定的模樣,順手一拉圍巾,她捏著圍巾的兩端,沒防備祁野的動作,沒注意就趴到了他身上,兩只手撐著他的胸口。 祁野順勢環(huán)住她的腰,低眸看她,找到她的唇瓣吻下去。 藺斯白躲了躲,掙扎:“他們會看到?!?/br> 祁野摁住她的后頸送向自己,“管他們?!逼钜暗穆曇艉苣:蜎]在吻里,強勢又柔情。 藺斯白整個人都被他的聲音弄軟了,什么想法也沒了,只能任他親著。 小瑞走了一會兒才看到藺斯白,發(fā)現(xiàn)祁野也在那兒,倆人站一起,他喊了一聲:“老大,小白!” 只不過祁野臉色冷峻,好像并不是很歡迎小瑞的到來,小白很不自然地站著,眼睛望著四周,左看右看,耳朵紅撲撲的。 小瑞也看出兩人氣氛古怪,但也說不出哪里古怪,他撓撓頭,下去問,“小白,你沒事兒吧,是不是走累了?!?/br> 藺斯白只是說:“休息了一會兒,還行?!?/br> “那就行,怕你累了,這個高度的山對經(jīng)驗的人來說不容易,你要是累可以跟我們說,我們在前面停停...” 很快祁野就催促道:“行了,你先上去,我在這兒陪她休息一會兒?!?/br> 小瑞神經(jīng)粗,不知道此刻自己是被嫌棄的,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祁野裹著粉色的圍脖,笑嘻嘻地調(diào)侃道:“嘿,老大,你什么時候喜歡這個顏色了,太娘里娘氣的了?!?/br> 祁野挑了單邊眉峰:“娘嗎?我怎么不覺得?” 小瑞:“粉色還不娘,老大你以前不只喜歡穿深色?”仿佛是直男對粉色的統(tǒng)一劃清界限,“女的才喜歡穿粉色?!?/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