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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他救了那么多人回去,自己卻傷成這樣,她的心就揪在一起。 他做了個簡易木架,把自己的衣服丟在上面烘烤,然后切斷他找來的一段水藤。 藺斯白則是坐在一旁,偶爾撿一點細碎的枯葉丟進火里,揉搓著冰涼的手掌靠近火焰取暖。 濕漉漉的發(fā)絲猶自貼在她的臉側,祁野瞥了她一眼,盡管掩飾得很好,他還是能看出她的動作和視線還是有些不自然,像是刻意不去看他在的方向,即便說話也要避開他的目光。 她的衣服扣到最上層,一顆也沒有解開。 濕衣服穿這身上這么久,周圍又是冰冷漠然的洞xue寒氣,唯一能取暖的只有一堆隨時有可能熄滅的小火堆,任誰都不會太好受的。 但是她沒有吭一聲,默默地不說話。 祁野看著這姑娘,知道她是不好意思。 她的臉色被火光暈出不正常的紅,手指卻是冰涼蒼白的,祁野握了下她的手,“我的衣服快干了,待會兒你把你的脫了,換上?!?/br> 藺斯白的耳廓發(fā)燙,艱難地看他一眼,視線盡量避過他脖子以下的身體,但是難免也會掃到一些地方。 祁野看著她這副艱澀的樣子,幾乎要笑出來,手指捻了捻碎葉,“你又不是沒見過我這副樣子,怎么臉還是這么紅?” “記不記得在奧伊米亞康的時候,你還替我上過藥,那個時候我不照樣和現(xiàn)在一樣赤身裸體?” 他的目光里顯出點虛幻的神情,稍稍瞇起,想起那個時候的事兒,但是偏于正經,一點兒都不像是在撩她的模樣。 聽到“赤身裸體”四個字,“咔嚓”一聲,藺斯白默默地捏斷了一根木枝。 她能感覺到自己血氣有點上涌,只是伸出舌尖舔了下干燥的唇。 她的臉色在火光之下好看了起來,皮膚柔潤,如同破了殼的雞蛋。 “還是說,現(xiàn)在是因為對我的感情不一樣了,所以更容易害羞了?!?/br> 藺斯白還是不發(fā)一言,那柔柔軟軟、不會反抗的模樣像是任他欺負,很剛才那個在暴雨里和他狂烈接吻的姑娘好像壓根兒不是一個人,只是蹲在她面前用帶藥棉簽戳他的傷口,戳啊戳。 祁野低了低下頜,絲毫沒覺得自己說的話有多讓人害羞,靠近她的頭頂:“就這都受不了,那以后怎么辦?看來我得幫你好好治治這個毛病....” 藺斯白看著他臉色平靜地說出些這些話,臉終于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祁野看她一臉說不出話的模樣,終于決定放過她,剛要開口,就聽她呢喃: “....那你想怎么治?”她又在咬下唇,下唇充血,變得很潤很紅。 這回輪到祁野不淡定了。 她的語調柔柔軟軟的,完全是一副任他欺負的模樣,看得祁野心癢癢。 一雙眼睛要看不看地往他的方向瞥,強裝淡定。 祁野伸了伸腿,光裸著身子將后背抵在堅石上,黑的的沖鋒褲把他的腿襯得修長,雙腿大剌剌地半曲折,結實的右臂垂在膝蓋上,火把他的面龐映得有些悍戾,他瞇起眸子:“姑娘,看來你還是不清楚自己此刻的處境?!?/br> 她的眼神虛虛地從他的大長腿上過了一遍,心不在焉地給他貼創(chuàng)可貼和繃帶:“嗯?” “現(xiàn)在,你和我一個脫了衣服的成年男性共處在這鳥不拉屎的峽谷里面,任你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很危險的,你確定這么撩撥我?” 祁野閑閑地看她,剛算是在鬼門關前跑了一回,生離死別地感切了一會兒,這會兒本性又跑出來了。 藺斯白怯怯地盯著他,說出了真相:“不是你一直在撩撥我嗎?” 她的表情甚至有點無辜,就那么看著他。 祁野的視線不知怎么的就落到她的脖頸和嘴唇,以及她濕潤的發(fā)絲,她的一切都是誘惑。 祁野差點把水藤掰斷了,強行轉移話題,“餓了么?” 她的脖頸也很白,奶玉似的肌膚,鎖骨露了一點在外面,形成凹凸的骨感,祁野覺得自己栽給這姑娘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姑娘,哪兒都好看,哪兒都誘惑人,皮相誘人,靈魂更讓人欲罷不能。 以后可不能讓她穿暴露的衣服,祁野在心里認真決定。 藺斯白肚子正好叫了一下,背包里有一根補充能量的士力架,祁野替他剝開了包裝,她不肯多吃,只嚼了半根,剩下半個留給他。 祁野看了眼她遞過來的士力架,沒接,悠悠道:“就這么喜歡我,喜歡到要和我分享你吃的東西,分享你的唾液?” 藺斯白臉上紅紅白白,以為自己被嫌棄了,“..你,剛才吻都吻過了,還、還介意這個嗎...” 祁野笑了,把那半根士力架放回她手里,“當然不介意,我介意誰都不會介意你,這個留著你餓了再吃,我扛餓?!?/br> 藺斯白抿了下唇,不吃,默默把士力架放進背包。 一會兒,藺斯白換了衣服,祁野背過身去,她脫下衣服,身上只剩下一件內衣。 要穿他的衣服,而且是貼身穿.... 藺斯白看了眼祁野的背影,耳廓漸漸地紅了。 她脫下濕漉漉的內衣,就著他那件幾乎全干的沖鋒衣穿上,長長的衣擺幾乎超過她的膝蓋。 穿的時候比了下他的衣袖,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差點兒連扣子都給扣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