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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虛懷:【行?!?/br> 林若谷本來想著和他說去夕城這件事的,但是一是這件事還沒徹底確定下來,二是剛剛恰好又聊到當初那個話題,冥冥之中她總感覺這兩件事有種莫名的相似性,所以準備說出口的時候總有點下意識地逃避。 現在一個人躺在床上,望著白色的天花板,屋內一片安靜,她也冷靜下來不少,突然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點沖動了。 擱在一旁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不知道誰給她來了個語音通話。 她順手把手機撈了過來,放在面前一看發(fā)現是趙檸,突然才想起來自上次見面兩人竟再沒聯系過了。 “喂?” “怎么?不知道是我?”那邊笑了聲,像是調侃她那句“喂”。 “不是,就是習慣了?!绷秩艄冉忉屃艘幌?,“有什么事嗎?” “沒事,剛剛唱完,想起來和你打個招呼?!蹦沁呎f得漫不經心,像是真的只是無意打個電話問問她吃飯了沒。 “打什么招呼?”林若谷笑了,有點搞不懂這人。 “我準備出去走走,以后就不待在夕城了?!?/br> “去哪???” “四海為家啊?!蹦沁吽穆曇敉蝗蛔兊们逦?,夾雜著晚風,像是剛從熱烈的場子里掙脫出來,“就一唱歌的,總不是到處流浪?!?/br> 她又聽見打火機的聲音,透過手機像是能看見躍動的火苗,讓他的聲音也蒙上了一層煙霧與渾濁,忽近忽遠。 林若谷聽完默了好一會兒,說了句像是不相干的話:“好巧,我準備去夕城待著了?!?/br> 那邊有一陣短暫的沉默,隨后又笑了下:“那真是挺巧?!?/br> 挺巧的,又錯過了。 “趙檸。”她突然喊他的名字,“我是不是很沖動?!?/br> 她知道他會明白她在說什么。 她聽到那頭的人呼了口氣,大概是將那團煙過肺之后全然吐出。 “不沖,怎么動?”他說。 林若谷聽完之后愣了下,像是在仔細思考這話的意思。 “不沖一沖,這感情怎么可能會向前移動?”趙檸像是知道她還沒懂,又慢吞吞解釋了一句,“你朝著想去的地方莽就是了?!?/br> 林若谷聽了后笑了下:“你還真挺懂?!?/br> “我可不懂?!蹦侨说故欠瘩g地挺快。 要是懂的話,何至今日,仍然如此。 林若谷又笑了,沒和他繼續(xù)說他懂不懂這事:“那你以后還回來嗎?” “回吧?!彼肓讼抡f了句,“畢竟是家?!?/br> “那你出去注意安全?!绷秩艄茸詈笳f了句,“希望你能一直這樣,自由囂張?!?/br> 那邊人笑了聲:“會的,你放心。” 話題到此為止,但沒人掛斷電話。 “小姑娘?!边€是他先開口,“再見啦?!?/br> “保重,趙檸?!?/br> - 咖啡廳內,一男一女面對面坐著。 “陸虛懷,你打算怎么辦?”女人攪著面前的咖啡,問著對面的男人,“要不我直接去和伯父說是我的問題算了,這樣他也不會老是纏著你不放了。” “不好意思,還是給你造成困擾了?!标懱搼验_口,“我這兩天就把這事處理一下,你不用說?!?/br> 周西緣聽了之后又說了句:“但是你這也不好說吧,陸伯父那個性格......我還是和他坦白吧,反正我爸媽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拿我怎么樣?!?/br> 見陸虛懷態(tài)度沒有松動的趨勢,她繼續(xù)說:“況且當初也是我先提出那些要求的,現在我去解釋也是理所當然的?!?/br> 周西緣沒停,堅持自己的意見:“退一萬步講,你現在有若谷了,要是不說清楚,她也得受委屈不是?” 周西緣是打定了注意要幫陸虛懷把這事給說清楚了。 提到林若谷,陸虛懷的表情有了明顯的變化。 周西緣自然是捕捉到了,就著這個點繼續(xù)說:“你愿意讓她受這委屈嗎?再說,你這樣不和陸伯父說明白,他到時候肯定對若谷有意見啊,那對你們以后不也是挺大的影響。” 陸虛懷沒吭聲,低頭看著面前的咖啡,像是在思考周西緣說的話。 周西緣其實并不是太清楚陸虛懷家里的狀況,以為只是一位兩家的長輩從門當戶對的角度出發(fā),想把兩人撮合在一起。 陸虛懷想的倒是更深一些,他倒是不怎么在意陸翰生的看法,但是他也不想因為陸翰生使得林若谷心中有所芥蒂,一場婚姻比起簡單的戀愛來說要復雜許多,他一時也有些兩難,不知該怎么做。 無論如何,當然是以林若谷的利益至上。 她應該有最完滿的愛情。 “我這兩天先去和他談談,不會讓她受委屈的?!?/br> 過了一會兒,陸虛懷才開口,還是執(zhí)意沒讓她去和陸翰生談。 “嘖,真是好男人?!敝芪骶壜犓€是這么說,也沒再勸了,想必她的話他也聽進去了一半,至于其他的,她相信這個男人有能力搞定。 “你還挺紳士,下輩子有機會我們說不定可以試試。” 陸虛懷笑了下:“下輩子已經被人提前內定了?!?/br> - 兩人談完之后就道別離開了,陸虛懷上車,坐在駕駛座上一直沒發(fā)動。 良久,他踩下油門,朝著陸翰生家里走去。 雖然疲于應付陸翰生,但是想到林若谷他又覺得必須得和他周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