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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言殊輕又綿長地呼了口氣。 總算是找到了。 這下,她才注意到兩人之間沉默的怪異氣氛。顧驀見她已經(jīng)找好東西,將兩人之間的沉默打破: “項目策劃怎么樣了?” “還在進行中,快完成了,”趙言殊手中動作一頓,抬手捋捋頭發(fā),又把教案安置好:“到時候要麻煩顧老師了?!?/br> “不麻煩?!鳖欜囀持概隽伺鲎烂嫔夏琼臣垼乓f下句話,李袁便推門而入:“呀,顧老師來了。” “剛收拾好?!鳖欜嚨馈?/br> “趙老師還沒回去呢。” “沒,”趙言殊搖搖頭,看了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等下一班公交快來了再走?!?/br> 李袁順著她話問道:“趙老師現(xiàn)在住在哪?” 被問地址的趙言殊抬頭,一雙眼睛清澈見底,抬起頭來卻意外撞進顧驀眼眸里。 “我住城西區(qū)。”她來的時候不知道學校為她準備了單身公寓,在外邊租了房子,等租期過了再搬到學校來。 “這么巧,”顧驀笑了笑:“晚上我要去城西區(qū)辦點事。” “那趙老師就不用等公交了。”李袁脫口而出,顧驀聞言看向趙言殊。 “不用麻煩啦,”趙言殊愣了下走向窗邊把透氣的窗縫合上,笑著婉拒:“我坐公交車就好,公交站不遠?!?/br> 顧驀淡淡陳述事實:“下雪了,谷老師離開前也知道了我要去城西區(qū)?!?/br> 言外之意,雪天路滑,坐他的車安全一點。且同個辦公室的谷老師知道他要去城西區(qū),現(xiàn)在又沒在這里,知道他去城西區(qū)卻沒把住在城西區(qū)的趙言殊載回去,那他豈不是會落一個不善待新同事的名號? 不過他在意的并非名號不名號,顧驀目光一直落在趙言殊身上,等她的答復。 李袁看了一眼趙言殊,湊到顧驀那邊,用趙言殊聽不到的聲音說:“顧老師,你不了解言殊,你這樣說話她是聽不懂的——” 這一次,“一根筋”意外地反應過來,她仍面對窗子,看向樓下覆了層雪的花壇,見到幾只小貓一閃而過的影子,她輕聲道:“那就麻煩顧老師了?!?/br> “不麻煩。” 顧驀話里帶著笑意。 待兩人走后。 “也不知道就這幾張紙有什么好整理的?!崩钤粗欜囎郎辖?jīng)過多次整理而整整齊齊的薄薄一沓紙喃喃道。 顧驀的車停在校門外,而辦公室到校門口還有一大段距離。 兩人下樓,趙言殊走路本就不算快,顧驀人高腿長,較趙言殊稍快兩三階樓梯。 前幾天那場大雪到現(xiàn)在還有些積雪,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又一直在下小雪?,F(xiàn)在路邊的雪成堆,踩上薄雪織好的毯,鞋底傳出些“咯吱”聲。 “顧老師?!?/br> 一道男聲從樓外傳來,顧驀和趙言殊都側(cè)頭看去,是一位學生。 叫住顧驀的學生拿著書大步過來,看到了顧驀身后的趙言殊,朝趙言殊打招呼;“趙老師好?!?/br> “你好。” 這人趙言殊認得,是中文系的學生,也是中文系學生里學術方面的佼佼者。 “老師,我把上次和您討論的想法列了個大綱寫了寫,您幫我看看成嗎?就是上次關于——” 趙言殊和這位同學打過招呼之后徑直向前走,學術方面的內(nèi)容她不便聽。既然這位同學能和顧驀討論自己學術的內(nèi)容,說明他是很信得過顧驀的。 但她與這位同學并不熟,所以先走開了。 傍晚的日光照在雪地上,將雪花映得瑩瑩發(fā)亮。 她又想起那句“天將暮,雪亂舞,半梅花半飄柳絮”...... 她想起那天她去圖書館想把書上的字跡擦掉,可是那本書卻被借出去了。后來的幾天,她一直關注著這本書的動向,可這本書卻依舊沒有回來。 可能是她貼的便箋掉了,可能是借書的人沒有看到自己貼的便箋,也可能是視而不見懶得理她。 無數(shù)種可能浮現(xiàn)在趙言殊腦海之中,她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后的動靜。 與趙言殊有約在先,顧驀是不會停留太久的。 不知什么時候,那位學生的室友們埋伏在墻厚,每人手里拿著一個雪球,瞄準了那位學生。幾個雪球同時發(fā)射,也不知是誰扔出去的哪個雪球,砸中了學生身邊的顧驀。 “顧老師他暗算您!不能放過他!”問問題的男生指著角落里的室友朝顧驀告狀,顧驀抬眼看了眼前邊的趙言殊,又看向已經(jīng)從墻后跑過來滿臉布著裝出來的歉意和掩藏不住的狡黠的幾個男孩,趁他們朝自己發(fā)起下一輪進攻之前僅用了幾秒就攢成了個大雪球丟了回去。 趙言殊在被雪球砸中之前,一直在思考一會兒上了車該怎么開口和顧驀講話,沒有預料到正在沉思的自己竟然會被顧驀的雪球砸中,而后身后一陣起哄聲。 “顧老師偏心??!” “砸我們用這——么大的,”男生比了個大雪球的大小,“砸趙老師用這——么小的!”他兩指間捏了個尺寸,很小。 “就是?。±蠋熞灰曂拾?!” ...... 趙言殊轉(zhuǎn)過身前聽到了這些議論聲,得知剛剛砸自己的是顧驀。 在她轉(zhuǎn)身過去之后,看到顧驀笑得寬肩直抖,黑色羽絨服帽沿一圈米黃色的毛跟著他的動作而動。他笑時面前空氣凝結成白霧,他的牙齒潔白整齊,鼻尖染上點紅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