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之女配套路深H、重生之政界風(fēng)云、天降婚約:總裁的緋聞女友、誰欺負誰呀、我磕的cp都是真的、如何簡單高效地勸退男主[穿書]、送你一支穿云箭[探案]、暴發(fā)戶的前妻重生了、甜蜜游戲、他才不兇呢
顧驀人本就開朗幽默很好相處,再加上是學(xué)文學(xué)的,滿腹詩書十分健談,在相處時相比之下趙言殊就寡言少語許多。 在歐立和顧驀交談時,她做的最多的就是默默傾聽,小口喝茶。 在顧驀離開后,歐立總會問她“又學(xué)到多少?”她從來就沒有副被歐立看破的羞窘,只是半張臉藏在茶盞后,彎著眼睛抿口茶,目光閃爍著淡淡說句“不少”。 學(xué)到不少。 首都的冬天,雪通常留得也不久。 只是那一年,雪格外大。在顧驀到首都之后,收了好幾場首都的迎禮——暴雪。 就像他剛來的時候那樣。 那天歐立和她從圖書館出來,和她說,要她和他去接個人,是自己之前在X大任教時教的本科生,現(xiàn)在在讀博士,快畢業(yè)了。 趙言殊自然是跟著前往,手里捧著本語言學(xué)方面的書,讀得津津有味。 從圖書館到機場不算近也不算遠,加上堵車的時間走了快一小時。到達目的地之后,歐立停好車,催著趙言殊收起書下車,臨下車還叮囑她要記得跟人打招呼。 當時的趙言殊就跟在歐立身后。 不是沒有跟歐立一起接過人,她陪歐立一起接過學(xué)術(shù)界泰斗,也接過歐立的老師,還接過歐立的親人和家屬,畢竟歐立的親戚也算她半個親戚。 只是沒有像今天一樣感受到過來者在歐立心里的位置。 這是她第一次和歐立一起接歐立以前的學(xué)生,也是第一次聽到歐立在她面前毫不吝嗇地夸人,更是第一次見歐立在接人路上談及此人時頗有得意之情,一口一個“你顧師哥”。 該是位得意門生。 趙言殊就這么跟在歐立身后,等著這位顧師哥出來。 她見到歐立揚了揚手道了聲“顧驀”,接著聽到行李箱滾輪和地面摩擦的聲音,時有小石子兒,也有雪碾入輪間。 緊接著,她探出頭,眼睛亂瞟,匆忙朝著顧驀道了聲:“顧師哥好”,才要回到歐立身后去,就被歐立拎到身旁。 這下,趙言殊站在顧驀對面。 “言殊你好,我叫顧驀,驀然回首的驀?!?/br> “師哥好,我叫趙言殊,趙州橋的趙,殊言別語的言殊?!?/br> 第09章 趁著顧驀和歐立寒暄起來的空,趙言殊大膽起來,眼睛由下至上打量他。一雙系帶皮鞋,再往上是修長筆直的雙腿,再往上是一件白色的工裝風(fēng)羽絨服,接著就是顧驀的臉。 可就在她的眼神攀上他雙眸時,收到了顧驀的回視。趙言殊卻沒收回目光,帶著些好奇看他。 反倒是顧驀被這姑娘好奇且不會害羞的眼神看得笑了,先破了功。 在顧驀笑起來之前,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一句“誰似碩人清貴”。 這話分明原本是說女子的,可此時她卻在顧驀身上看到了那股清麗高貴之感。 但顧驀笑起來,那身清貴瞬間被可親之感取代。 她就站在歐立身旁,看顧驀輕輕拂了拂肩上的雪。他的手很好看,手背上有幾條突出的青筋,指節(jié)修長又耐看。 可她還沒看夠,歐立就因顧驀這個動作提出上車離開機場的建議。 而趙言殊卻不知道,彼時,顧驀初次見到她,腦海里卻也浮現(xiàn)了句詩——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 那日初見之后兩人就時常相見,而初次單獨的交集,卻是在S大校園。 顧驀才來不過半個月,就和歐立的一眾學(xué)生十分熟絡(luò)。中文學(xué)子總有情懷,難離酒與詩,師從同門,又都正是年輕時,總是淋漓酣暢。 趙言殊出門不喝酒,一是歐立作為長輩不許,二是她比較自律,她深知酒于她而言并非什么好東西。 直到歐立生日這一天。 那天中午,歐立的幾位得意門生一起幫他慶生,還叫上了他們師母。 趙言殊一向不喝酒,但桌上有人不喝酒就難免成為焦點。在大家得到歐立允許之后開始迅速鼓動趙言殊,而趙言殊不為所動。 勸酒詞說了不少,各位師兄師姐師弟師妹和同窗輪番轟炸,又是旁征博引又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可就是勸不動這位“一根筋”。 “不要強人所難?!?/br> 坐在歐立身側(cè)的顧驀開口道。 顧驀為趙言殊解的這句圍,成功地把大家都注意力從不喝酒的趙言殊身上轉(zhuǎn)移到了顧驀身上。 準確地說,是轉(zhuǎn)移到了顧驀對趙言殊的態(tài)度上。 顧驀好相處,但與人相處點到為止,有自己的度。相識半個月以來,還沒見過他為誰解圍。 起哄聲頓時四起,可趙言殊卻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她以為是大家開始給顧驀勸酒了,畢竟他看到起哄聲起后,顧驀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時至今日,她才知曉當年顧驀的意思。 ...... 那天飯后,幾個人各自回到住處。醉酒的人午覺一睡便到傍晚。日暮西沉?xí)r,顧驀出現(xiàn)在S大校園,正巧趕上有人在打雪仗。 這場雪仗聲勢浩大,不管你是哪個系哪個班,也不管你是學(xué)姐學(xué)長還是學(xué)弟學(xué)妹,只要路過的,都能加入這場“混戰(zhàn)”。 顧驀本無意,他心中始終牽掛著一個人??删驮谶@時,有個雪球砸過來,從此一發(fā)而不可收,顧驀加入了這場雪仗。 趙言殊傍晚時喜歡獨自走在學(xué)校人工湖畔散步,耳機里一般放著外語聽力,她也會跟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