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頁
書迷正在閱讀:暴發(fā)戶的前妻重生了、甜蜜游戲、他才不兇呢、萌差探案之寨主夫人要剿你、[重生]私人中醫(yī)、重生之名模誘惑、穿書后大佬每天都在崩劇情、火影同人之白雪、高手過招、我愛的少女身份成謎(abo)
老胡本就體胖,這爬了多會山路,早就有些氣喘,此刻被元義挾制著毫無反抗之力,待看到元泊更是有些手足無措,不免結(jié)結(jié)巴巴辯解:“我…我…怕公子…找不著路…” 再瞧見元泊似笑非笑的神情,便怯懦的低下了頭,聲如蚊吶,“這山上小路多,公子萬一迷了路可就麻煩了…” “還不說實話?”元泊不耐煩老胡jian猾的樣子,呵斥道:“你最好把你隱瞞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否則,”冷哼一聲吩咐,“元義,把他帶走交給李捕頭…” 老胡乍一聽李捕頭三個字,瞬間面如土色,顫著身子抖著唇求饒,“不,不,公子,我說,我說…” 元泊無所謂的抻了抻衣擺,“村長說的最好是我想知道的,不然…” “是,是,”老胡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背后的衣衫早已濕透,此刻貼在后背讓他禁不住一陣哆嗦。 知府衙門李捕頭的手段,全平江府皆聞之色變,凡是犯了錯進了大牢的不死也得脫層皮,所以,沒人敢以身去挑釁李捕頭的權(quán)威。 “你是不是知道阿花什么秘密?” 老胡一驚,本尋摸著該如何說出口的話,此時卻不待他再細(xì)思,點頭如搗蒜,“是,哦,不…” 隨后他又搖頭,他不確定那算不算秘密。 “到底是什么?”元泊沒了耐心,“快說!” “是,是,”老胡擦了一把額頭,說起了一件讓他疑心了許久的事情。 “說起來這事已經(jīng)過去好幾個月了,有一日正午時分,我去阿花家,在她屋門口看見了一道血跡,我擔(dān)心阿花出事,正想進屋看看,阿花卻從屋里出來了,我問她,那血是咋回事?她說,是她哥哥打的野兔,我明明聞著她屋里血腥味重的很,她偏攔著我不肯讓我進屋去?!?/br> “她平日里都讓你進屋?”元泊插話問道。 老胡有些心虛,但卻不敢隱瞞,“以往總是讓我進屋的。” “后來呢?” “后來,我禁不住阿花的勸說就離開了她家?!?/br> “阿花都說了什么?” 元泊譏嘲,他可不信這老家伙既然起了疑心,會那么輕易離開。 老胡訕訕的,“她說她那日不舒服,讓我明日再去找她?!?/br> “你去了?” “是…” “在那日之前你和阿花是否有男女之實?” 老胡臉色通紅,頭搖的像撥浪鼓,“沒。” “所以你們第二日便有了肌膚之親?” 老胡羞慚的點頭。 “你要挾了她?”元泊冷哼。 老胡臉色一霎那又變得蒼白,但還是極力解釋,“不,不,我什么都沒做過,是她自愿的,一切都是她自愿的。我那日從阿花家離開后,左思右想不對勁,我又偷偷折了回去,我聽到她屋里有男人的說話聲。我猜測,她屋里的男人是吳林,所以才不肯讓我進屋?!?/br> “那你為何獨獨記得這件事?” “我…我…”老胡一咬牙,說出心底的疑惑,“我后來反復(fù)尋思,那聲音,不像是吳林的…” 他有句話不敢說,因為得到了阿花的身體,他為此事沾沾自喜許久,所以對那日的事情久久不忘。 但阿花死了,他每回想到阿花,就會想到那屋前的血跡還有屋里濃重的血腥味,所以總是坐立不安,夜里還會做噩夢。 也因此,他比誰都疑心阿花的死,更想知道阿花是因何而死。 “吳林是何時離開茶山村的?”元泊豁然坐直身子,緊盯著老胡。 老胡心中咯噔一聲,脫口而出,“似乎就在那幾日前后?!?/br> “你確定?” 老胡撓了撓被樹枝刮的散亂的發(fā)髻,吭哧吭哧道:“也不敢確定…這事過挺久了…” 元泊低頭思索,再抬頭不期然看到束穿云若有所思的面龐,咳了兩聲,又問道:“你后來再見過那日阿花屋里的男人么?” 老胡搖頭,“沒…” 元泊正尋思還要問些什么,卻不料一陣響亮的嗩吶鑼鼓聲從山腳另一側(cè)傳來,思緒突然被躁人的聲音打斷,他不由問道:“村里又出了事?”。 老胡慌忙搖頭,“沒,沒,村里沒再出事?!?/br> 元泊使了個眼色,元義迅速離去。 他隨后起身,打了個呵欠,“走吧,也該下山了。” 幾人剛從山崖上走到凹字中間的小路,便見元義匆匆回轉(zhuǎn)。 “那邊的村里死了人?!?/br> “哦?是什么人?”元泊隨口問了一句。 元義搖頭,“從山上只看得見送葬的隊伍?!?/br> “嗯…先回去吧,眼下的案子要緊,對面敲鑼打鼓的送葬,想來是正常的死亡。” 元泊沉吟,這話像是自言自語,但更像是說給束穿云聽,他怕束穿云一不留神又去了對面的山腳下查看那人的死因。 此時他卻不曾料到,第二日他們不僅去了對面的望山村,而且還開了棺驗了尸。 …… 再回到阿花家,天已經(jīng)快黑了,阿生正等在院子里。 盡管阿花的屋子甚是涼爽,但阿花的尸體也經(jīng)不住這天一日比一日的熱。 經(jīng)過這兩日,阿生對元泊已十分信任,也不像昨日般畏手畏腳,反而多了幾分絮絮叨叨。 元泊讓他葬了阿花,他并未再反對,只是坐在竹屋前的階梯上抹起了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