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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經(jīng)年白骨案1 黃梅天終于過去,平江府將要入夏,這天兒一日日的熱了起來。 南城,一座小院的墻邊種著一大片姹紫嫣紅的花兒,幾株猶帶著露珠的松葉牡丹最為奪目,幾只蜜蜂聞著香氣從院墻外飛來,停在了粉色的松葉牡丹花蕊上,歡快的汲取花蜜。 一只白皙的玉手伸來,她隨意掐了一朵松葉牡丹,順手別在了有些凌亂的發(fā)髻上,卻不料她這一番動作驚了采蜜的蜂兒,蜂兒嗡嗡接連飛離了松葉牡丹,又向院墻外飛去。 玉手的主人并未注意到這一群小客人,兀自哼著小曲為花兒澆水施肥。 “小姐,小姐,”一道急促的喚聲從大門處傳來,隨后就見園子興匆匆的跑了過來。 束穿云放下手中的水壺,又剪下幾片枯葉,見園子滿頭的汗珠子,再看她挎在臂間的竹籃,好笑的問她:“這回又聽說了啥了不得的大消息?” 園子天性好熱鬧,每每出去買菜,她的耳朵就如順風耳般,能聽得到隔了十個攤位的阿婆說的誰家的狗丟了,離了八個攤位的大嬸說的誰家的閨女定親了。 她若覺得感興趣,便湊過去和人家說上個半日,從狗丟了能聊到狗的主人最近做了啥缺德事,還有那家定了親的閨女后來被她爹娘十兩銀子就給嫁了。 回來后便繪聲繪色的和束穿云說道,以至于束穿云雖不常出門,卻對南城的大小事并不陌生,甚至平江府的大小事也多有耳聞。 而園子和南城大街小巷的三姑六婆關(guān)系好到,如果年紀相當,怕是要八拜之交了。 “不是,不是,”園子擺擺手,把籃子擱在桂花樹下的石凳上,用袖子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三步并兩步的跳到束穿云面前,攤開了手掌,“是這個,這個,我打聽到了?!?/br> 園子手心的帕子上正放著一把小小的金鎖,早已被擦拭干凈的金鎖,在陽光下閃著金燦燦的光芒。 “啊,”束穿云難掩驚訝,立刻放下剪刀,從園子手心拿了金鎖,來到樹下的石桌邊坐了下來,催促園子:“快,說給我聽聽?!?/br> 金鎖是在別院中那具無名白骨上發(fā)現(xiàn)的,從別院回來后,金鎖被她順手放在了梳妝臺上的匣子里,后來她又去了淮陽府,所以一直沒來得及去查那白骨的來歷。 這幾日剛得了些空閑,早起時看到匣子里的金鎖,再想起那白骨,便如鯁在喉,忘不了咽不下。 衙門的仵作在別院時已驗過尸骨,那白骨是女子的,且至少已死了十年以上了。 她讓王伯查過十年前在別院干活的下人,可不說時日已久,且說那些曾在別院的人早已四散離去,這便如大海撈針一般,不知要查到何時。 王伯也說,他在別院呆了一輩子,并不記得別院里有哪個女子失蹤。 不說王伯的記憶是否出現(xiàn)偏差,但就眼前來看,唯一的線索只有白骨身上的金鎖了。 所以,她便讓園子拿了金鎖去打聽消息。 可問遍了城里所有開店十年以上的銀樓首飾鋪子,竟然沒有一家做過同樣的金鎖。 一時間,束穿云還以為這條線索就要斷了。 沒想到峰回路轉(zhuǎn),園子竟然打聽出了一些消息。 園子坐在束穿云對面,見自家小姐滿面期待的表情,眼神閃爍,帶著莫名的興奮,臉色有些擰巴扭曲。 “小姐,我之前不是到銀樓去打聽過嘛,都說不是我們平江府銀樓鋪子做的,我便猜著可能是那些大戶人家的夫人小姐們從外頭或是京城的鋪子買的,我就去尋了咱平江府常在大戶人家來往的林媒婆問了,小姐,你也知道,那林媒婆在咱們平江府做媒婆沒有四十年也有三十五年了,說不準她就見過哪位夫人佩戴過這種金鎖,而且她記性也好…” 束穿云聽園子說了這么多,還未說到正事上,不覺有些好笑,她此時倒也不急了,就聽園子接著說這林媒婆。 她不認識林媒婆,可名字卻不陌生,皆因林媒婆是她爹束山和她娘的媒人。 束山和楊氏兩人私下雖已郎有情妾有意,可三書六禮這些還是繞不過去的,所以林媒婆便成了中間人。 也因束山后來成了大將軍,又待楊氏始終如一,成就了平江府一段郎才女貌的佳話,林媒婆也一躍成為平江府最為炙手可熱的媒人。 雖能進出大戶人家的門第,但媒婆在太明朝畢竟是入不得流的賤業(yè),所以,林媒婆和其他媒婆一般,也住在南城。 束山雖亡,但在平江府的聲名卻不墜,束家姐弟住在南城,更是讓南城的治安都好了幾分,所以南城的百姓對束家姐弟都有幾分說不得的敬畏,更別提林媒婆了。 林媒婆有心和束家打交道,束穿云極少出門,但園子愛熱鬧,這一來二往的,林媒婆和園子就熟悉了起來。 聽到園子說到林媒婆偶爾會進出束府,還為束家大公子,也就是她大堂哥說過親,束穿云便覺出幾分不妙了。 再看園子越來越亢奮的表情,果不其然,只聽園子道:“林媒婆說,她偶在束家大奶奶身上看見過類似的金鎖,她當時還聽束家大奶奶和人炫耀,說這金鎖是將軍夫人從京城特意為她定做的…” 束家大奶奶是束穿云的大伯母,說話做事向來刻薄,七年前束穿云回到平江府執(zhí)意住到南城,便和這位大伯母有幾分關(guān)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