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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懷中的白闐和玉玉佩,束穿云心緒又復(fù)雜了幾分。 屋中只有李捕頭和束穿云二人,束穿云望著仰面倒在書案后的清瘦老者問李捕頭:“驗(yàn)過了嗎?” “是,一刀斃命?!?/br> 李捕頭點(diǎn)點(diǎn)頭又補(bǔ)充道,“從后背?!?/br> “后背?” “是?!?/br> 束穿云回頭看了看門窗的位置,書案正對著窗戶,背后靠墻就是一排書柜,一格格擺滿了書籍。 除了這排書柜,還有一張書案并兩把椅子,屋中別無其他。 所以…屋中根本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書案上的筆墨尚擺在原位,和她昨日離開時(shí)一模一樣。 束穿云拿起書案上寫了一半的紙張,是夢石先生謄抄的先人的一首詩作,看不出有何異樣。 把紙張依原樣放回書案上,又掃了幾眼桌面,一處痕跡忽然落入了眼中。 她伸出食指撫摸了下桌面,又用拇指搓了幾下,感覺手上黏黏的,放在鼻間聞了聞,“這味道…” 束穿云凝眉,剛才那味道很像某種東西,但她一時(shí)又想不起來。 李捕頭見狀,也像她一般點(diǎn)了點(diǎn)桌面上的痕跡放到鼻間輕嗅,不過片刻道:“是橘蜜。” 對,就是橘蜜。 束穿云恍然大悟,怪不得她總覺的那股酸酸甜甜的味道很是熟悉,卻又記不起來到底是什么。 橘蜜,蜂蜜中添加了橘子的味道而成,又酸又甜,是近些年才興起的吃食。 因它獨(dú)具一格的酸甜味道,倒是吸引了一些愛吃酸食的人。 而束穿云是不喜歡吃蜂蜜類的甜食的,所以,對橘蜜并不熱衷,只是偶爾喝過一次罷了。 夢石先生喜食橘蜜? 這倒是有些讓人意外,畢竟怎么看夢石先生也不像是愛吃甜食的人才對。 “我讓人去問問?!?/br> 李捕頭說著走了出去。 此次來興吳縣,李捕頭只帶了幾個(gè)心腹,此刻都被安排在外面把守。 屋中此刻落針可聞,干凈的一塵不染,甚至?xí)裰械臅膊灰娀覊m,不知是夢石先生經(jīng)常翻閱,還是有人常來打掃。 束穿云又在房內(nèi)尋了一遍再未發(fā)現(xiàn)任何線索,目光又凝在了夢石先生身上。 夢石先生的衣衫還和昨日她離開時(shí)一般,灰色的前襟處隱約透著血跡,神情間并不見太多痛楚,似乎沒怎么受罪。 束穿云幾不可聞的嘆道:“你送玉與我到底是何用意?連我都知道那玉不同尋常,你又豈會不知?” 她本欲再尋機(jī)會問一問夢石先生那塊玉佩的來歷,此時(shí)看來也是不能了。 只不過,夢石先生把玉佩送給她,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 難不成,夢石先生已猜到了她的來意? 束穿云腦中存了無數(shù)個(gè)問號,反而不知該問誰了。 幾聲沉悶的腳步聲響起,李捕頭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問過了,夢石先生別無他好,惟愛食橘蜜。” 說起這些,李捕頭神情不由有些怪異,實(shí)在是,他也沒想到眼前這個(gè)干瘦老頭竟是個(gè)愛吃甜食的。 束穿云沉吟問道:“平日里都是誰伺候夢石先生的?” “夢石先生有一老一少兩仆,幾年前那老仆生了場大病,一直綿延病榻,近些年在夢石先生身邊伺候的多是那年輕人。” 那年輕的仆從,她來時(shí)見過一回,但到底長什么樣,她似乎又沒看清,蹙眉想了片刻,依舊沒想起他的面目,這著實(shí)讓束穿云覺得奇怪。 念頭閃過,束穿云料想夢石先生之死一定和那塊白闐和玉有關(guān),只不知玉佩是如何落入夢石先生之手的? 而殺害夢石先生的兇手,也一定隱藏在松溪書院內(nèi)。 既如此… 不如拋出玉佩,靜等魚兒上鉤罷。 亦或者,她已是砧板上的rou,被人盯上了。 第89章 貢院疑云11 三更鑼響,街上漆黑一片,此刻正是萬籟俱寂,安眠高臥之時(shí)。 興福客棧背靠小河,正門挨著一條街道,客棧門口的燈籠被風(fēng)吹的搖曳不定,連一丈之內(nèi)的人影都看不真切。 此時(shí),一個(gè)鬼祟的黑衣身影停在了客房下方的墻根邊。 來人全身上下裹著黑衣,他身量矮小,背靠著墻根左右凝望多時(shí)不見任何響動,這才轉(zhuǎn)頭看了眼二樓的窗戶,黑暗中,他輕聲譏笑,一雙狹窄的眼睛露出嗜血的光芒,只見他如壁虎一般緊挨在墻面上,不過幾個(gè)借力便攀上了二樓的窗沿。 到了窗邊,他倒不著急進(jìn)去,從懷中掏出一根細(xì)長吹笛,輕輕對著窗縫吹了吹,一股無色無味的煙霧便散到了房中。 他按捺著性子等了幾息,這才神不知鬼不覺的打開了窗戶,縱身跳到了屋內(nèi)。 屋中烏漆嘛黑,但黑衣人行走間卻不見絲毫局促慌亂,連腳邊的凳子也不曾碰倒一個(gè)。 柜子,床頭,落在地上的衣衫,他全都翻了一遍,但就是沒有他要找的東西。 最后,黑衣人把目光投向床榻,床上正有一人對墻側(cè)臥,似乎還能聽到那人清淺的呼吸聲。 算算時(shí)辰,藥效也差不多該過了。 他眼中閃過狠毒之色,袖中亮光一閃,一把錚亮匕首隨即握在了手中,他小心翼翼的挨近床榻,靜等著榻上的人醒來, “篤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