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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銘文捂著胸口,牙眥目裂,嘶吼道:“阿山…” “走…” 吳慶山用盡最后的力氣,回頭,撲倒在了地上。 單銘文怔怔愣在原處,他并沒有走,他死死盯著吳慶山的身體,呵呵笑道:“你們都死了,我又怎能獨(dú)自離開?” 隨后他又朝陰影處看了一眼,冷笑道,“見死不救,你也終究會(huì)和我一般,我會(huì)在地下等著你的…” 李捕頭忽覺不妙,正要上前點(diǎn)單銘文xue道,卻不及單銘文速度快,他縱身向前,撲在了元泊的劍上,剛?cè)具^血的長劍又刺穿了單銘文的胸。 單銘文嘴角噙著一抹笑意,閉上了眼睛。 他的姿勢(shì)始終是站立的,直到元泊拔出了劍,他一歪身子,和吳慶山倒在了一處。 縱他身份尊貴,一出生便是人上人,擔(dān)著家族的重任,但依舊逃脫不了成為棋子的命運(yùn),他這一生,惟有兩件讓他歡喜的事。 第一件,便是幼年時(shí)他和阿山阿今勉之,他們四人在海邊嬉戲玩耍,沒有陰謀不談身份,他們是最好的玩伴。 第二件,卻是他剛到太明朝時(shí),和單夫人生活的那段日子,單夫人把對(duì)兒子的愛全給了他,彌補(bǔ)了他幼年離家的思鄉(xiāng)之痛。 如今他們一個(gè)個(gè)都離他遠(yuǎn)去了,阿今阿山單夫人都死了,即便有人舍了命救他,可他卻不愿獨(dú)活。 元泊收起劍,朝陰影處望去,卻不見了人影,那人離開了。 他望著地上的兩人,心中尋思,不知那離去的是何人? 從單銘文的話中可以推斷出,單銘文對(duì)那人的恨意惱意可不小,如此,怕同是潛伏在平江府的另一撥東離人,也是覬覦束家某樣?xùn)|西的人。 …… 一夜輾轉(zhuǎn)反側(cè),天還未明,束穿云便醒了來。 “小姐,李捕頭剛來過,”園子敲門走了進(jìn)來,“他說,單銘文和吳慶山都死了?!?/br> “死了?” 束穿云愕然怔住。 “是?!?/br> 至于怎么死的,李捕頭語焉不詳。 束穿云沉默了片刻,尋思著恐怕是元泊下的殺手,著黑衣時(shí)的元泊和平時(shí)判若兩人。 她早該想到,以單銘文的身份是絕不可能告知他們想知道的秘密,元泊殺了單銘文并不奇怪,所以她沒有再追問。 單銘文,阿今,吳慶山都死了,這消息一旦透露給秦勉之,他那里不出兩日就會(huì)有所動(dòng)作,如今只要等著他自露馬腳便好。 到今日,這案子也差不多該結(jié)了,也沒她什么事了,她該啟程回去了。 午時(shí)過后,束穿云并著元凌和園子一起回了平江府。 第二日,李捕頭就傳來消息,秦勉之欲加害養(yǎng)母,被他逮了個(gè)正著。 至此,轟動(dòng)了整個(gè)平江府的貢院殺人案,就此落下了帷幕,可誰也不知道,在這件案子里,束家小姐束穿云付出了怎樣的努力。 不,或許有人知道。 失去了海mama的海云院,和以往一般有條不紊的接待客人,凡是姑娘們遇到難事,第一個(gè)尋的便是海煙姑娘,隱然間似有以海煙為首的意味,不過這也并不奇怪,畢竟,海煙從前便是這海云院的頭牌。 “閣主,您看慶妃娘娘那如何交代?畢竟叢姬犀良是他嫡親的弟弟?!?/br> 海煙正在為自己上妝,聽聞屬下的話,哂笑道:“交代什么?她自己做下的好事,和我有何干?我從前便不贊成她的作為,她偏偏不聽我的勸告肆意妄為,哼,還指望誰替她收拾爛攤子。況且我已去信提醒叢姬犀良,讓他小心束穿云,他自己沒本事,又能怪誰?” “理是如此,可您也知如今慶妃十分得太明皇上寵愛,若是,若是…她傳信回去,您…” “你怕我不好和咱們主上交代?” “是?!?/br> “哼,要交代什么?只要能達(dá)成目的,過程和所用手段都是其次,主上目前還需要我查找那些東西的下落,不會(huì)輕易問責(zé)我?!?/br> 她很矛盾,既希望早些尋到那東西,又不希望那么快。 若是尋到東西,意味著她的任務(wù)結(jié)束,那么她便要回東離國,可她卻不愿回去,她離開東離國太久了,她喜歡的東西習(xí)慣的生活都在這里,她想要的人也在這里。 一向以溫柔美麗著稱的海煙姑娘,此刻眼中盡是冷冽。 “海煙jiejie,客人來了?!遍T外忽然傳來了一聲喚。 海煙的神情霎那間又柔和下來,“就來,讓他稍待片刻?!?/br> 說著她一展衣袖,裊裊婷婷的起身向門邊走去。 …… 第96章 失蹤的男人1 平江府城外二十里處,有一個(gè)不大不小的村子,名喚碧月村。 它背倚西邊群山,宛若一鉤明月鑲嵌在陽江南岸,村口的碼頭邊立著兩塊一米多高的旗桿石,旗桿石上支著兩根三丈多高的旗桿,兩邊各用滑索懸著燈籠。 每到夜晚,便會(huì)有更夫把燈籠拉至桿頂,為陽江上的船只照亮來往的路。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今夜的月亮又大又圓。 距碧月村碼頭一里處的岸邊,正有兩個(gè)人影在月光下拉拉扯扯。 “岑大,你去城里問問如今的市價(jià),賣了東西,咱們就有好日子過了,我能討個(gè)媳婦,你也不用苦哈哈的去碼頭扛活了,咱倆都能得了好處,你咋就死腦筋呢?” 其中一人著粗布長衫,渾身打滿了補(bǔ)丁,一看就是附近的窮苦村民,他一邊和對(duì)面的漢子說話一邊挽起褲腿欲向江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