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頁
書迷正在閱讀:暴發(fā)戶的前妻重生了、甜蜜游戲、他才不兇呢、萌差探案之寨主夫人要剿你、[重生]私人中醫(yī)、重生之名模誘惑、穿書后大佬每天都在崩劇情、火影同人之白雪、高手過招、我愛的少女身份成謎(abo)
束穿云蹲下身子朝小黑狗招了招手,“你喜歡藏在草垛里是不是?” 見它兩回,都是從草垛里跳出來的。 “汪汪…”小黑狗防備的后退。 束穿云隨著小黑狗的身影望向草垛,干枯的草叢中有一角淺褐色的東西露了出來。 “那是什么?” 元泊也瞧見了。 莫不又是小黑狗私藏的寶貝? 見小黑狗蹲坐在草垛前面,兩人不好靠近,束穿云回頭朝元泊使了個(gè)眼色,元泊頓時(shí)明白了她的意思。 “咳咳,”他抵唇輕咳,隨后雙手?jǐn)n在唇邊,背過身,學(xué)大荒叫喚了兩聲。 “汪汪…” 小黑狗一雙耳朵支棱起來,這聲音乍聽很像是今日見到的那大黃狗,嚇的一溜煙躥的沒了影。 束穿云極力忍住笑意,但嘴角還是情不自禁的揚(yáng)了起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沒想到元泊學(xué)大荒竟然也這么像,幾能以假亂真。 “想笑就笑吧,”身后傳來元泊悠悠的聲音。 束穿云撲哧一聲,“主子就是主子,大荒知道了一定很欣慰。” 終究是笑彎了腰。 元泊眉梢舒展,雙眸掩不住笑意,勾唇道:“從沒見你如此開懷?!?/br> 所以,能博她一笑,學(xué)大荒也沒什么。 束穿云身形微頓,斂了笑,心中升騰起一股沒來由的甜意,就好比七月的天里喝了一碗酸梅汁,舒爽,這一笑,似拂去了多日來的郁悶。 但她什么都沒說,來到草垛邊就著一角淺褐色的粗麻布扯了扯,紋絲不動(dòng)。 “我來?!?/br> 元泊上前,隨著他的動(dòng)作,麻布包裹著的東西一下落在了地上。 不知布里裹著的是什么東西,元泊輕輕拂去了束穿云探出的手,彎腰撿了起來。 “還挺壓手的,”元泊掂了掂,并不急著打開,“摸著和在江邊發(fā)現(xiàn)的磚石也差不離了?!?/br> “看看是什么東西?!?/br> 束穿云好奇心起,這般沉,肯定不是小黑狗拖來的,把東西藏在草垛里,恐怕是岑大做的。 元泊聞言伸出食指勾了勾麻布上纏繞的麻繩,一層層展開麻布,卻不料里面還有一層油紙。 再把油紙層層打開,被油紙包裹著的東西差點(diǎn)閃了他們兩人的眼。 白花花的,竟像是鹽… 元泊捏起一點(diǎn)放嘴里嘗了嘗,對(duì)束穿云道:“果真是鹽?!?/br> “岑家怎會(huì)有這么多鹽?而且還是細(xì)鹽?!?/br> 束穿云心中疑竇叢生。 據(jù)她所知,東離,太明和北蒼三國(guó),只有東離四面環(huán)海,海鹽豐富,太明和北蒼毗鄰內(nèi)陸,太明還好,至少有一面靠海,食鹽不算豐富但也并不奇缺,惟有北蒼,僅有幾處礦井出產(chǎn)食鹽,對(duì)百姓來說食鹽是十分昂貴的東西。 但即便如此,太明朝對(duì)食鹽的管制也是極嚴(yán)格的。 富庶如平江府,也僅有兩家鹽埔,且都是拿了朝廷令牌的。 也因此,食鹽的價(jià)格高居不下,坊間傳聞一兩鹽可換一斤米并不是空xue來風(fēng),且這鹽還只是粗鹽,像石子一般大小的鹽粒。 但岑家竟然有細(xì)鹽,元泊手上的鹽看著有兩三斤,若是換成米糧,怕是能換一口袋了。 再看岑家鍋中還剩下的一點(diǎn)鍋底,里面黑糊糊一片,拿勺子舀了一看,竟是高粱。 所以,岑家有錢去買細(xì)鹽,沒錢去買白米? 束穿云轉(zhuǎn)頭,瞧見元泊面上也帶了幾分凝重。 她從元泊手中接過油紙包,又包裹好向棚外走去,“我去問問岑娘子?!?/br> 這事不同尋常。 屋中,岑娘子見束穿云抱著一個(gè)粗布包袱,初時(shí)還有些茫然,當(dāng)束穿云打開包裹的油紙后,岑娘子瞧見里面的細(xì)鹽,眼中閃過愕然。 “小姐這是…?” 岑娘子抹去眼角的淚滴,她認(rèn)得束穿云,在府衙門口見過,所以她回話甚是恭敬。 “你沒見過這個(gè)包袱?”束穿云問她。 岑大娘子有些不明所以,她仔細(xì)看了眼褐色的粗麻布,結(jié)結(jié)巴巴道:“麻布倒像…像是我家的,只是…只是…里面的東西…不…不是我家的。” 束穿云卻道:“包袱是在你家草棚里發(fā)現(xiàn)的?!?/br> “這不可能,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是里面的東西絕不可能是我家的?!?/br> 她家鹽罐里只有幾粒鹽疙瘩,再說她家哪有余錢去買細(xì)鹽? 岑娘子急切否認(rèn),雖然她很想承認(rèn)油紙包中的鹽就是她家的,可她不能撒謊,眼前的小姐是來幫她尋岑大的,她不能欺瞞小姐。 再說這鹽還不知是什么來歷,萬一以為是她家偷的怎么辦? “你真的沒見過里面的東西?” 束穿云再問她一遍。 “沒?!?/br> 岑娘子趕忙搖頭,可那外面的麻布明明是她家的,這該如何解釋?難道是岑大? 岑娘子心念急轉(zhuǎn),不由露出幾分慌亂。 “那就好,”然束穿云卻松了口,并未再追問包袱的事,只是轉(zhuǎn)而問岑娘子,“岑大最近是否有反常?” 岑娘子松了口氣,忙擦去了額角的汗珠,聽束穿云問起岑大,她細(xì)想了想,才道:“沒什么反常啊,每日照樣去碼頭上工,碼頭沒活時(shí),要么去捕魚,要么去山上砍些柴賣?!?/br> 他們這樣的窮人,每日都在為生計(jì)忙活,不是做這就是做那,一日不得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