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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潛有氣無力地笑道:“錯了,這是趙天的院子。所以我一直雖有懷疑,但沒有證據(jù)不敢擅入,一旦被發(fā)現(xiàn)再不會有第二次機(jī)會,趙鶴堂有足夠理由攆我離開。” 擅闖北武林盟主的居室,這絕不是一句“誤入”能開脫的,走了這一步,就等于是撕破了臉,原本是他計劃中的下下策,沒想到陰錯陽差,竟讓李小姐破了局。趙氏父子若知真相,恐怕要慪得吐血。 喬寶清呆了呆,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又被坑了一把。她跺了跺腳:“快走快走,這里沒一個好人,以后再也不要來了!” 喬天蕭和上官潛聞言一左一右地悶笑起來,旋即被喬寶清拉著一齊向外沖去。 ** 上官潛是在并州城外倒下去的。 好在他失去意識之前,交待了該交待的:“一路往北走,二十里之外有個小村莊,村口有棵大槐樹的就是了,我請了一個大夫在村里候著……” 但饒是如此,也把喬寶清嚇得不輕,差點(diǎn)跟著倒下去。 接下來的路程便完全由喬天蕭主導(dǎo),他武功雖失,閱歷及處事能力這些卻是丟不了的。 城里不能回去,重傷的趙鶴堂隨時會被人發(fā)現(xiàn),屆時北盟主府必定會全城搜兇,他們等于自投羅網(wǎng)。喬天蕭在城門口站了一會,選了個出城來的商隊(duì),他與商隊(duì)的管事攀談了片刻,管事人不錯,同意帶他們同行一段,并讓出輛載貨的木板車來,讓他把昏迷的上官潛放在上面推著走。 喬寶清見喬天蕭俯身要去推那板車,忙搶上去道:“爹爹,我來?!?/br> 喬天蕭含笑道:“沒事,爹爹先推著,累了再換你?!?/br> 喬寶清哪里肯依,硬擠到他身邊和他一起推。 管事是個中年人,見狀笑道:“老哥好福氣啊,養(yǎng)了個這么漂亮的女兒,還孝順肯做活,就是女婿運(yùn)氣差了點(diǎn)。唉,城里這些拿刀使劍的江湖人都是惹不得的,下回可千萬躲著他們走?!?/br> 喬寶清聽得“女婿”二字不由面紅耳赤,只得當(dāng)做沒有聽見,埋下頭去用力推車。 好在那管事還要照管商隊(duì),盯著貨物,也沒多少時間閑話,與喬天蕭說了幾句便罷了。 父女二人跟在商隊(duì)里默默推車,只是喬寶清畢竟是女子之身,氣力耐性都有限,喬天蕭困于地底多日,體力更加匱乏,兩個人在太陽底下推了半個多時辰,都冒出了滿頭汗珠,手臂酸軟無比,腳下灌漿一般,全憑一股毅力撐著,漸漸就落到了商隊(duì)的最后面。 那管事當(dāng)真好心,見狀便讓個伙計接替了他們。其實(shí)喬寶清附近的幾個伙計早都在偷偷注意著她,要不是礙于管事的在,早就搶上去幫忙了,這時聽得吩咐,幾個人搶作一團(tuán),最終由一個最健壯的拔得頭籌,余下幾人都向他投以嫉妒的瞪視。 整個過程壓根沒給人留下推脫的余地,差點(diǎn)被擠個跟頭的喬天蕭只得哭笑不得地向眾人道謝。 那伙計人既健壯,又做慣粗活,推個板車根本不在話下,不一刻就重新趕到了商隊(duì)的前面。又過一刻,商隊(duì)拐了彎,拐進(jìn)的這條道卻遠(yuǎn)不如之前的道路修繕良好,不但狹窄,路面還極不平整,時有坑洼。 上官潛的腦袋在板車上被顛得咚咚作響,喬寶清跟在旁邊,聽得緊張起來,他本來就有傷還吐了血,這么顛下去不會再把腦袋顛壞了吧?她盯著上官潛,見他眉心皺起來,似乎在昏迷中也覺得不適,終于忍不住,伸出手掌墊到他腦后去,以作緩沖。 這姿勢并不舒服,她須得半側(cè)著身子走,目光無可避免地時不時要落到上官潛臉上,不知看到第幾眼時,上官潛的睫毛顫了顫,忽然睜開眼來,向她微微一笑。 這路況實(shí)在太差了,雖然有了緩沖,上官潛還是被顛醒了過來。 喬寶清驚喜道:“你醒啦?你撐住啊,我們就快到了?!?/br> 上官潛感受到腦后墊著的柔軟物體,心情甚好,道:“嗯。你好好走路罷,像個螃蟹似的,小心摔跤?!?/br> 他精神不濟(jì),天上陽光又刺眼,說得一句便重新合上了眼,聽喬寶清炸了毛回道:“你才像個落湯雞!” 她語氣雖兇,放在他腦后的手卻并沒有收回去,上官潛勾著嘴角,很快又半睡半昏了過去。 過了這條窄道,商隊(duì)終于回到了平坦的官道上。又過得一個多時辰,太陽將要落山時,他們終于看見了一棵要兩個人才能懷抱過來的大槐樹。 商隊(duì)還要趕到前一個鎮(zhèn)上,喬天蕭與管事告了別,進(jìn)入了炊煙裊裊升起的小村莊。 莊子不大,里面的人也不多,但出乎意料地,居然連七八歲的赤腳小童都認(rèn)得上官潛,這些在田地里瘋跑的小童很快叫來了大人,將他們領(lǐng)入莊里最大最齊整的一處宅院,而里面迎出來的大夫,與喬天蕭卻是認(rèn)識的。 喬寶清在旁聽了片刻,才知道這大夫姓張,乃是江湖上有名的神醫(yī),受了上官潛重金禮聘,在此等候已有一月之久。 這時治傷要緊,無暇多說,張神醫(yī)的手指在上官潛的腕脈上搭了一會,移到他前胸,雙臂一分,將他上衣撕裂開來。 喬寶清原本正聚精會神地盯著他,冷不防見他動作,嚇得驚叫一聲,慌忙轉(zhuǎn)身,想要離開,卻又舍不得,強(qiáng)自鎮(zhèn)定地將目光放到大門外的稻田里,耳朵豎得尖尖地,聽他診斷。 “這兩根肋骨斷得真齊整,必是近身搏斗所致,好在沒戳進(jìn)肺里,倒也不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