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懷疑
我心里驚訝,能看到全本?這生死訣威力大,實乃對敵的不二法寶,就我現(xiàn)在會的三訣來說,這三招我雖然現(xiàn)在修為不行,但是若是出其不意,困字訣困人,御字訣結(jié)界呼出,斬字訣取人首級,基本別人根本不能反應(yīng)過來,命就到了我的手里。 聽到這生死訣后面竟然可以以秘法看見,我心里一喜,鄭重的對那婆婆行了一禮:“還請婆婆賜教!” 那婆婆似有些悵惘,像是回憶起了什么往事:“我先夫未去世時,是在陰間任陰差,就是活人做那押送惡鬼的鬼差。” 看到我一臉驚愕的模樣,她似乎被逗笑了:“哈哈……咳咳,”咳了兩聲將氣喘平之后才戲謔的問我:“是不是好奇我和陰差在一起,怎么還能活這么久?!?/br> 我也咳了兩聲,掩飾尷尬,我的表情真的有這么明顯嗎? “其實方法很簡單,要想和活陰差在一起,又不想暴斃,那法子便是我也去當(dāng)陰差?!彼樕线€有些笑意:“當(dāng)然,你得有這個本事?!?/br> 我這次學(xué)乖了,雖然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但至少面上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坐著安靜的聽著。 “先夫生前捉拿惡鬼無數(shù),憑借的便是這生死訣,這生死訣進(jìn)可攻退可守,實在是一件秘寶。這么件寶物,自然惹人覬覦,但是這生死訣威力巨大,先夫憑借它打遍天下無敵手。就算偶爾有宵小將它偷走了,卻也因為不得其法,只能看到幾張白紙?!?/br> 這實在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物,聽見這婆婆講述,我更對這件寶物的興致大增。 “而這件生死訣想要看到全部法訣,方法很簡單,只要處于一種極限狀態(tài)便行?!?/br> 極限狀態(tài)?什么是極限狀態(tài),或者這極限的度是在哪里? 聽到我的疑問,這婆婆并沒有絲毫藏私,竟然一點機(jī)關(guān)都沒打,直接告訴了我方法。 “這極限狀態(tài)便是人的三魂離體,五魄出身,但需要神智仍然保持清明?!?/br> 我心里有些驚訝,怪不得這么多年竟然都沒幾個人能煉成這生死訣,而我剛出道那個男人追殺上官婉兒,見我煉成了兩訣,他會那么驚訝。 畢竟照這婆婆所言,能修成一訣已經(jīng)是天資聰穎得天獨厚了,比如這生死訣在我?guī)煾甘掷?,他一生都沒有參透,最后只能報憾將它傳給我。 那婆婆明顯身體不怎么好,此時一下子說這么多話,一直在不停的低聲咳嗽,她面前的茶很快就見底了:“先夫因為年少作了活人陰差,錯有錯著,陰魂強(qiáng)度是一般人的兩倍或者三倍,所以三魂離身,五魄出體卻沒有混沌之感,偶然因為要給降服一個惡鬼,不得已采取這種極限狀態(tài),降服惡鬼之后,一不留神就看到了這生死訣的真面目,這才悟出來怎么使用這件法訣。” 我心里有些驚訝,一般三魂出體對于修道之人來說不是什么大事,可是若是七魄少了五魄,那就真的危險了,畢竟這就是真的壽命將近之像,人之將死,這神智必然混沌,除非那人變態(tài)到多次經(jīng)歷這種極限狀態(tài),在后來才會保持神智一絲清明,換句話說,也就是陰魂強(qiáng)度決定你這種極限狀態(tài)能不能歸體。 雖然知道這方法,我卻并不能真的使用,畢竟我的陰魂雖然天生比別人強(qiáng)了一點,又因為我的特殊體質(zhì),容易被孤魂野鬼上身,所以為了怕我走陰時身體被其他的東西給占了,所以為了走陰,我的魂體被師父特意鍛煉過,就是為了能在跟那些孤魂野鬼搶身體的時候不落下風(fēng)。 即使如此,我的身體還是不能跟那些活陰差的陰魂狀態(tài)相比,我若是三魂出體。一魄或者兩魄離身還可以接受,可若是五魄出身,我定會變成沒有意識的孤魂,自動的往那黃泉奈何橋上喝上一碗孟婆湯,那么這世間便再也沒有程墨這個人了。 那婆婆已經(jīng)有了疲態(tài),我便告辭回去了,她也沒有多留我,畢竟她的身體已經(jīng)到了極限了。 我慢慢的走到生死客棧,那條紅白喜事一條街看來是尋不到我要的東西了,這司徒的煉體看來只能等以后有機(jī)會再弄,如今也是時候去尤家轉(zhuǎn)轉(zhuǎn)了。 我回去客棧,安天宇正和司徒靈靈他們一起吃飯,司徒面前一壺?zé)蹲?,兩碟rou菜,跟以往差不多,靈靈面前是一碗荷葉粥,這我雖然不習(xí)慣,卻也不怎么驚訝,畢竟前幾天這丫頭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喊著要減肥,這幾天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吃過rou菜了,但是最讓我驚訝的事是,這安天宇面前竟然也是一碗皮蛋瘦rou粥! 這安天宇向來是無rou不歡,別說粥了,他的飯若是煮的稀了點,他都要發(fā)脾氣,如今卻是頓頓喝粥,如今他再說他的傷是因為過度消耗了修為那就是把我程墨當(dāng)傻子耍呢!聯(lián)想到我總覺得空白的記憶,這安天宇為什么變成這副模樣那就不難猜出來了,他絕對對我的記憶做了手腳,若是只對我一人的記憶做了消除,他不會變成這樣,所以唯一的解釋是他為了怕別人露出馬腳,他順便也將其他人的記憶都給抹了! 篡改記憶乃是逆天之術(shù),雖然惡劣程度比不上殺人放火之類,但是也會有天道反噬。這安天宇,分明是被反噬了壽命的模樣,哪里是他說的覺得奶奶灰好看才頂著這一頭灰白色的頭發(fā)。 “師父,你怎么站在門口不進(jìn)來??!”司徒一抬頭看見了我,出聲喊道。 我注意到安天宇拿碗的手顫抖了一下,然后突然就鎮(zhèn)定下來,我不動聲色的走了過去。 “剛剛在想事情,所以沒有注意到了客棧門口?!蔽夷樕媳憩F(xiàn)的跟以前一模一樣,甚至還跟安天宇虛與委蛇開起了玩笑:“安天宇,你這傷還沒好啊,這粥吃的很郁悶吧哈哈哈哈哈哈”我大笑著取笑他,他一見我這個反應(yīng),明顯沒想到我是這個反應(yīng),估摸著是剛想好的借口沒能說出口,憋的有些難受。 幸好安天宇反應(yīng)一向很快,比如他一瞬間就能在意識到我可能懷疑他了之后立馬想出一個天衣無縫的借口出來,比如他現(xiàn)在能立馬跟我真假難辨的開玩笑懟我,安天宇笑著開口:“去你丫的程墨!也不想想我這傷是為了救誰!” 我臉上笑著,說:“我又沒讓你救我,只能說你是自作自受了?!毙睦飬s在暗恨,這個時候安天宇還想勾起我的愧疚心企圖讓我不要在意先前的那段記憶以及他的傷為什么好的這么慢! 不能直接質(zhì)問他,否則他花言巧語絕對會讓我懷疑自己的判斷,我從不敢低估他那張舌燦蓮花的嘴,就像安天宇從來不敢小看我準(zhǔn)的詭異的直覺! 安天宇問我:“接下來你準(zhǔn)備干嘛?” 我拿著小二剛剛給我送上來的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燒刀子,聽到安天宇的話,我喝了一口才回答他:“去一趟安鄉(xiāng)尤家,”我放下酒杯,聲音有些疲累:“畢竟四年半的壽命,根本什么都做不了,連我?guī)煾浮蔽倚睦镉行┛酀?,可是一抬眼,無意間發(fā)現(xiàn)安天宇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怪異,然后立馬恢復(fù)正常,速度快的要不是我早就心生懷疑,恐怕會覺得是因為自己最近太累了有點眼花。 看來這安天宇刪除我的那段記憶與我?guī)煾赣嘘P(guān)…… 我假裝什么都沒有看到,只是兀自喝著酒,安天宇沉默了片刻,突然開口:“程墨,有什事不要一個人抗,若是需要我?guī)兔Γ苯诱f便是,我能幫上一定不會推辭。” 我聽了安天宇的話也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最后只能翹起二郎腿,假裝不正經(jīng)的開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啊,”我雙手抱胸,用鼻子指了指他,笑著調(diào)侃:“跟我一起去賺幾年的壽命,免得如今你這位安爺爺沒幾年就仙逝了?!?/br> 安天宇被氣笑了,從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腳:“去你丫的程墨!你少它媽的詛咒老子,老子可是要萬壽無疆的主,你死了我都不可能死!” 我笑了笑,也從桌子旁起身,欠揍挑釁他:“你最好能做到你剛剛說的話,不然我可就每年給你上香都去嘲笑一番!” 安天宇在下面被氣的咳嗽了一陣,最后用力的笑罵了一句:“去你丫的!” 我不急不緩的走上樓,等到了拐角,我終于將臉上的笑放了下來,這安天宇看來身體確實不行了,畢竟若是以前我這般挑釁他,他早就和我切磋起來了。 這事不能急,畢竟安天宇也是一只老狐貍,我還是先把尤家這件事給解決了再說。 被陰兵錯捉了的生魂,這可有意思,最近地府可越來越亂了,這樣的低級錯誤都能犯。 像我們走陰派的人都不怕,遇上厲鬼,最怕的就是跟那些官兵打交道,畢竟跟厲鬼打交道,只需要修為比他高深就行,憑實力說話,可跟那些陰司打交道可就沒這么簡單了。 這次可得好好做好準(zhǔn)備,畢竟跟這些鬼差打交道最耗費的就是錢了,這東西不準(zhǔn)備好,那可真是處處碰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