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仴娘
見她說的篤定,我笑了笑,也沒有再否認什么:“姑娘但是猜的很準,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什么這么篤定,畢竟我們師徒,身上可是一點工具都沒有。” 要知道雖然現(xiàn)在來這里的都是為了那個地僵兒而來,但是大多是帶了全副武裝,就算想要掩人耳目的,也難免在一些細節(jié)露出馬腳,比如有人雖然沒有帶大把的工具,但是身上穿的卻是帶有防護作用的外套,雖然他們已經(jīng)盡量做的樸實無華,但是眼神好的多看幾眼也能看出來這衣服價值出來。 可是我和君君兩個人既沒有多穿奇奇怪怪的衣服,也沒有帶任何工具,渾身簡潔的不像是一個帶目的而來的人,更像是偶然來這里的旅人。 仴娘聽了我的話,從桌子旁緩緩起身,那襲裹胸長裙隨著她的起身,終于在我面前露出了全貌,這襲長裙極其貼身的包裹住她的身軀,隨著長裙的鋪展開,我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衣物上面還用暗線繡著一個巨大的蝴蝶,本來這仴娘生的一身妖嬈氣質(zhì),現(xiàn)在被這蝴蝶襯得倒是越發(fā)的引人注目了,魅惑的很。 “我想知道的,從來沒有我不知道的?!彼粗遥Z氣輕柔的開口。 我看著她,她說完之后還調(diào)皮的沖我眨了眨眼,然后就如蝴蝶一般翩然去到了門口,沖著那坐在門口的婆婆笑著說了聲:“銀花婆婆,那仴娘就不久留了,還是老規(guī)矩,記賬,”她指了指我,然后調(diào)皮的開口:“他們的開銷呢,也記在我的賬上?。 ?/br> 看著她親昵的和那個老婆婆說話的模樣,看起來兩個人關(guān)系匪淺的樣子,但是我卻更好奇她口中那個“銀花婆婆”四個字,本以為這個老婆婆只是一個鄉(xiāng)野村婦,可是試想一下,一個真的鄉(xiāng)野村婦怎么可能有這么一個外稱呢?這老婆婆不顯山不露水的,倒是看起來來頭不小。 那老婆婆聽了這話,頭連抬也沒抬:“免了,記了這么多次的賬,真正還過的次數(shù)還沒有一次吧?!?/br> 仴娘聽了這話臉上倒也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神情,反而還依偎到那個婆婆身邊,撒著嬌開口:“大不了我下次多給你的花授粉嗎,婆婆你知道的,這個可很浪費精力的?!?/br> 那銀花婆婆聽了這話終于不再開口了,只是佯裝不耐煩的喊道:“你這個小賴皮,走吧走吧,別在老婆子我這里討嫌!”她邊說還邊做手勢想要趕她走,可是任誰都可以看出來這位銀花婆婆不是真的想要趕她走的架勢。 那位仴娘卻是真的直起身子起來:“婆婆,我這就真的走了?!闭Z氣里有些惆悵。 那銀花婆婆聽了這話,依然不動聲色,做著她的針線活,臉上神情冷硬:“走吧走吧,我老婆子也留不住你,明年這個時候記得來照顧我的花?!?/br> 仴娘鄭重應(yīng)了一聲:“這件事自然不會忘?!?/br> “對了,”那銀花婆婆突然將手中的針線放下,然后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也沒有避著我,直接開口:“那個地僵兒,別人都說在金中,可是前幾天,老婆子我剛好撞見過它,它在東南方向肆虐,如果你想要找它,可以去這個方向撞撞運氣,最近幾天那地方多風雨,那玩意兒估計還留在那里,短期內(nèi)不可能走?!?/br> 地僵和平常物什差不多,雖然經(jīng)過天地造化有了自己的神智,但是rou體卻和普通的粽子差不多,害怕陽物,所以大陽天它是不會出來的,一般出來的時候都是在午夜時分夜深人靜之時。同樣的,若是多風雨之地,它也絕不會去的,畢竟凡是地下之物,大多怕水,比如螞蟻在雨季來臨之前會遷窩,就是此理。 這次地僵兒竟然會去多雨季的東南方,難道是因為那里有什么特別的東西,讓它甘愿去冒險參與這事。 那仴娘向銀花婆婆施了一禮就當做是承了她的情。臨走之前,她回過頭,風情萬種的開口:“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吃了我的東西,就是我的人了,可不許賴賬啊。” 她說完就離開了,我還沒有什么反應(yīng),君君但是興奮的不行,似乎是因為那句“我們兩個是那仴娘的人”這句話引發(fā)的效用,看來君君是真的崇拜這個女人,否則以她的脾性,若是其他人說這話,必定會引發(fā)她的反感,倒鮮少見她露出這樣興奮的表情。 仴娘走后,那銀花婆婆將手中的活計放下,朝我們走了過來:“二位要在這里多住幾天嗎?外面現(xiàn)在可亂,你們二位不若先在我這里暫避鋒芒?!?/br> 這位婆婆的意思就是在告訴我,現(xiàn)在外人都在前往金中去找那個地僵,可是依著這個婆婆剛才的話,他們注定會無功而返,可是這么多的人,雖說現(xiàn)在一副哥倆好團結(jié)的模樣,但是如果廢了這么大的力氣,一點效用都沒有看到,難免會產(chǎn)生猜疑心理,到時候肯定會出亂子。 我看了看君君一眼,恭敬的回了這位婆婆一聲:“如此,那就多謝婆婆了?!?/br> 銀花婆婆見我們兩個將她的話放在了心上,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開口道:“這事仴娘那個糟丫頭交代過,看在她這些年來年年來幫我照顧我的那些花,這一次我也必定要把你們兩個照顧的好好的?!?/br> 她說完就拐進了里面的院落,似乎是在幫我們準備床鋪去了。 這院子里面又剩我們兩個人了,先前我這具身體的師兄又來信了,說是自己那邊的事辦的差不多了,問我們兩個人有沒有麻煩,要是實在解決不了的話,他就日夜兼程趕回來,讓我們不用擔心。 剛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和君君兩個人都嚇了一跳,連忙給他回信,告訴他我們兩個這邊情況還不錯,讓他不用那么急著回來,再說他剛解決那邊的事情,肯定精神挺頹的,不如多休息幾天,我們這邊不用擔心。 雖然說信是寄出去了,但是這位師兄聽不聽卻是另外一回事了,畢竟經(jīng)過這么多天,臧明大部分的記憶我都能記起來,這次回信也是我親手回的,畢竟身體的本能還在,加上記憶的回歸,所以寫出來的字倒是有八成的相似度了。到時候若是這位師兄懷疑,我就推說手傷還沒好之類的,應(yīng)該就能蒙混過關(guān)。 可是這位師兄能不能聽我的話都不一定呢,要是他執(zhí)意回來,那我現(xiàn)在這樣,雖然剛見面不會一眼認出來,但是時間長了,總會出事的。 所以現(xiàn)在我有些犯愁,這可得早點解決,然后再找個借口拖延點時間,畢竟再過一陣時間,我就能爭取將臧明的大部分記憶給弄明白,加上身邊還有君君這個小jian細,騙過臧明的師兄只是時間的問題。 臧明師兄法號叫陽明道人,擅長劍術(shù),身上一把陽明劍使得虎虎生威,倒是頗令邪物聞風喪膽。而君君那位師叔,也就是臧明的師弟,法號青淼道人,善用水物,雖說使得是這等柔滑之物,可是性子卻是古怪的很,跟太極之類的中庸之道沾不上半點關(guān)系,手中常年帶著一道招魂錦,法器使得也是不俗。 而臧明本人善使符道,這三師兄弟都是有些本事的人。 不過現(xiàn)在既然那個婆婆告訴我們外面世道亂,所以肯定是亂到了一定的境界,我就算心里再心急,也不能做什么。 既然已經(jīng)如此,那我們既來之則安之,先好好休息才是王道,我們吃完東西那婆婆就引導(dǎo)我們進去房間休息,我和君君兩個人就開始在這間小房子里面給這位銀花婆婆打雜的日子。 在這里呆了好幾天,對外界傳來的消息卻也是一件不落的入了耳,比如羅平那些人終于還是如我先前預(yù)料到的那樣開始產(chǎn)生了內(nèi)亂,那群人有小部分的人本來就不愿意跟大部隊一起行動,只不過覺得大家都一起,自己獨自單著難免會得罪人,也有部分認為到時候要是真的正面剛起來了,這里這么多人,自己往后面縮縮,還能撿點便宜。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人連地僵的影子都沒有看到,于是終于有人按捺不住了,忍不住自己獨自一人開始行動,漸漸的,有一就有二,單獨行動的人越來越多,也就有越來越多的人開始猜疑,他們有些人是不是已經(jīng)找到了地僵兒,只是不愿意跟其他人分享,所以這才偷摸的每天自己出去。 這群人本來就是胡亂聚集起來的烏合之眾,所以一旦開始離心起來,終于落得個眾叛親離的下場,沒幾天,那邊就開始傳來有人大打出手的消息,甚至還傳出那些人已經(jīng)開始狗急跳墻了,為了減少競爭力,他們竟然開始殘害起路過的人,不管是不是為了地僵而來,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 我和君君兩個人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有些心驚,這才多久,這些人竟然就從先前的稱兄道弟,變成現(xiàn)在的手足相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