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迷魂陣
雖然他每次都很敷衍的回答我的問題,但是,畢竟他每次都回答了我,因此,雖然已經(jīng)知道他不想說話,但是我忍不住提了一個又一個問題,最后,我終于提到了我最感興趣的一部分:“司徒,你跟你師傅的相處模式也是我跟君君的這種相處模式嗎?” 這確實是我感興趣的一個部分,畢竟,就司徒這冷冰冰的脾氣,哪個師傅能受得了他呀?想想君君那軟萌可愛的小模樣,我頓時心上涌出一股暖流。 果然如我所料,司徒有些鄙視的聲音從前面?zhèn)鱽恚骸澳阋詾槊總€人都像你這樣,一點師傅的模樣都沒有,整天跟小孩子打打鬧鬧的,我?guī)煾悼筛悴灰粯?,他一向?qū)ξ覈?yán)格,而且但凡我不知道的,他都知道,不像你……” 后面的話他沒有說出口,但是我已經(jīng)明白他的意思,畢竟通過這幾天的合作,我在他面前確實就像個弱智一樣,啥都不知道,啥都要問,啥都得他告訴我,因此聽到他這話,我心里沒有生氣的感覺,反而還有一陣的羞愧,但是這也不能怪我,雖然我下意識能做出許多事情的,也能感覺到對很多事情很熟悉,但是歸根究底,我的記憶是沒有的,過往一切都不記得了,還能指望我知道什么事情? 但是他說我整天跟小孩子混在一起,沒有一點師傅的樣子,我當(dāng)時有些不服氣,因此便開口說:“我這是沒架子,跟年輕人玩到一起,你師傅肯定像你一樣啊,是一個冷冰冰的冰塊臉!” 其實這話說完之后,我就有些心虛,就我這副身體的原主,之前也是一個冷冰冰的性子,只不過自從我到他的身體里之后,君君一撒嬌我就控制不住的想要滿足她的一切需求,因此漸漸的我們的相處模式就變成了這幅父親寵女兒的女兒控模式。 司徒卻有些不以為意,然后有些不屑的開口:“要是我?guī)煾档脑?,他就不會像你這樣沒有正經(jīng)的模樣。” 雖然他這樣說,但是我意識到他的話語里面還是隱隱的透出一股羨慕的滋味,想必當(dāng)初,他也是想要他師傅向我對君君這樣對他吧。 這個話題進(jìn)行到這里,任我再怎么問,他也不肯再多透露關(guān)于他師傅的事情了。 在我堅持不懈的詢問之下,他終于,跟我說了另外一件事:“其實,那天在酆都城的時候,奚曦說,她在你身上聞到了我?guī)煾傅奈兜?,那個時候你應(yīng)該看到了我的表情,你知道是為什么嗎?” 那個時候他的表情我現(xiàn)在還記得,那是一種夾雜著驚喜,不敢置信,還有些控訴委屈的眼神,那是我之前從來沒有想過會在司徒身上看到過,可是事實上,就是司徒用這樣百味雜陳的眼神這樣的看著我。 沒有等我回答,他就繼續(xù)解釋他剛剛的那番話:“你知道我們看到那只陰貓的本事是什么嗎?” “判官有一個兒子,他擅長偽裝成任何一個人的模樣,天衣無縫,就算是本人過來,也看不出他跟自己的差別,可是唯獨他在奚曦面前卻從來假裝不了任何人?!?/br> 判官的兒子?判官居然還有一個兒子,這件事情我還真的不知道。 司徒有些低沉的話從前面?zhèn)鱽恚骸坝幸淮?,判官的兒子扮成奚曦的哥哥想要騙她,可是奚曦只是一靠近他便知道他究竟是誰?!?/br> 我正聽得入神,突然感覺前面的司徒停了下來,他透過那層迷霧似乎能夠看到我一樣,直直的眼神讓我有些無所適從。 “因為奚曦的本事除了找人,還有就是她,能夠聞出一個人的神魂。一個人身體可以變,當(dāng)時他的神魂卻是變不了?!?/br> 我被他的話說得有些無所適從,他就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就在我不知道該怎么回話的時候,突然感覺手腕上的紅繩扯了一下,司徒似乎要往前面走了,我也連忙跟上去,司徒卻是自顧自的說著一些話:“按理來說,奚曦既然這么說了那么番話,就必定不是在胡編亂造,雖然奚曦哥哥覺得她是在胡鬧,可是無端端的,我就覺得那個小姑娘應(yīng)該不會開這種玩笑,所以他是真的在你身上聞到了我?guī)煾瞪窕甑奈兜馈!?/br> 我在后面呆呆的聽著他這話的意思,是說我就是他師傅嘍?可是若是他是這樣懷疑的,那么怎么從來沒有見他試探過我? “說實話,我還真懷疑過你就是我?guī)煾担吘鼓愀規(guī)煾翟诤芏嗟氖虑樯厦嫣窳?,比如說你從懷里掏出來的符咒就有一些就是我?guī)煾狄步?jīng)常用的,而虛浮的手法隱隱的帶給我一股熟悉的感覺?!?/br> “可是當(dāng)我冷靜下來,我還是覺得,你不會是我?guī)煾??!?/br> 我有些不解其故,是什么原因讓他覺得我跟他師傅截然不同,連試探都不想試探我一下。 司徒的聲音從前面?zhèn)鞯轿业亩だ锩?,他的聲音低沉,聽起來有一些模模糊糊的感覺,他說:“我?guī)煾凳遣豢赡芟衲氵@樣子對他的徒弟的,他一向是一個冷心冷情的人,雖然他總是一副想要濟(jì)世的模樣,但是歸根究底,他最愛的還是他自己?!?/br> “有時候,我心累的時候也忍不住想要勸自己,也許你真的就是我?guī)煾?,可是這個念頭才剛剛起,我心里就有一股戾氣升起來,若是你真是我?guī)煾?,那么憑什么,那個小丫頭能對你這番照顧,明明當(dāng)初我是你徒弟的時候,你不是這樣對我的?!?/br> 他說的是后面的時候,聲音有些跟平時不同,無端端的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先前是我不斷挑他話頭,如今卻是我接不下去了,盼望著這話題就此結(jié)束。 氣氛漸漸的尷尬起來,我默默的走著,同手同腳,有些不知所措,幸好,接下來遠(yuǎn)處突然傳來一聲女子的尖叫聲拯救了我的處境。 我聽出來了尖叫的女聲究竟是誰,是靈靈! 果然一聽到這個聲音,司徒就不在繼續(xù)剛才的話題了,猛的就往前面跑。 我被他這一動作搞得猝不及防,那個紅繩就在我們兩個之間啪的一聲斷裂了,我也險些被他扯得摔倒在地上。 等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立馬馬上跟著司徒的方向跑,越往前面跑,越是聽到靈靈的聲音,她有些驚恐,似乎看到了令她極為恐懼的東西,她很少有這樣失態(tài)的時候,想必此時的處境一定不怎么好。 等我們趕過去的時候,看到的景象,連我們兩個大男人后背都一寒。 靈靈和仴娘兩個人站在在一個大石頭上面,而那個大石頭的周圍,居然全都散布著各種各樣的毒蛇,靈靈已經(jīng)嚇的面無人色了,只有仴娘還算鎮(zhèn)定,指揮著她手腕上那兩條墨綠色的小蛇將那些爬上來的毒蛇給咬死。 仴娘那兩條小蛇是經(jīng)過精心飼養(yǎng)的,所以毒性比起這些毒蛇的要強(qiáng)得多,但是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就算仴娘的這兩條毒蛇再牛逼,也只是能起一些威嚇作用,時間長了就有一些毒蛇忍不住想要爬上來試探。 司徒看到這個場景,臉色黑的如鍋底一樣,然后就開始迅速從懷里掏出幾個石子,然后分別把它們投到一些固定的位置,等他把所有的石子丟完之后,就看到那些被石子圈起來的毒蛇突然就像喝醉酒了一樣,四處亂撞起來,好像找不到方向。 其實這些毒蛇挺好對付,以靈靈的本事對付它們,雖然有些費力,但是也不是說毫無勝算的,但是,敗就敗在她對這些東西有恐懼心理,一看到這些東西,條件反射的就手腳無力,腦子里一片茫然,所以才會被困在這里。 要不是仴娘在這里,恐怕后果真的不堪設(shè)想,若是靈靈一人呆在這兒,碰上這么一大堆的毒蛇,恐怕她寧愿自殺,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這些毒蛇纏到她身上的。 司徒將身上所有的小石子都丟完之后,還有一小堆的毒蛇嘶嘶的叫著,想要往上面沖,無奈之下,我們只能從地上撿兩根棍子,然后沖上去將那些毒蛇劈成兩段。 不過這些毒蛇也是奇怪,雖然我們兩個人沖到了那毒蛇里面,但是他們卻并不攻擊我們,只是固執(zhí)的想要沖到那塊大石頭上面,然后似乎只想攻擊石頭上面的人。 不過雖然覺得奇怪,但是無疑它們這副模樣更有利于我們對付它們,因此我們毫無顧忌的沖到毒蛇堆里面,拿起棍子將它們敲成兩段。 靈靈看見司徒,臉上的神色終于正常了一些,然后委屈的喊了一聲:“司徒……” 司徒一聽見靈靈叫他,臉上的柔情都快xiele出來,心疼之意不可言表。 我心里感嘆,難怪都說紅顏禍水,她這么一句話都能讓百煉鋼成繞指柔了,禍國殃民又算如何? 有了她這一句話,司徒干得更是起勁了,那毒蛇在他手里都不用抽第二下的,一下子就能把它抽成兩段,我雖然覺得有些惡心,但是還是干的有些忘我。 突然我聽到一個稚嫩的童聲喊我:“師傅,你們在干嘛???” 我一臉驚喜的回頭,果然,站在我身后的是君君,此時她卻被安天宇牽著,一臉嫌棄的看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