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報復(fù)
那血手什么話都沒說就走了,我看她走得這么爽脆利落,一時間也有點目瞪口呆,原本以為我今天死定了,沒想到峰回路轉(zhuǎn),竟然又被救了下來,我和那個陰差都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傷,這真是出人意表。 “那個女人是誰?”見如今危機(jī)解除,我也能夠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了,因此我撞了一下那個少年,然后問了他這么一句話。他看了一下我,然后又轉(zhuǎn)身往外面走。 我摸了摸鼻子,這算是自討沒趣嗎?但是我記得我先前從來沒有見過就被少年,他怎么表現(xiàn)得仿佛我是他仇人一般,就像你的性子,當(dāng)真是古怪的不行,我看了一眼在一旁玩自己的奚曦,心里想著,恐怕跟這丫頭脫不了什么關(guān)系,然后也跟著他往外面走。 那陰差一直跟在那位少年的身后,左一個謝謝,右一個感謝,簡直將自己放到不能再低的位置,阿諛奉承得讓人覺得不適應(yīng),先前對那位王銀川的印象感官還挺好的,如今看來倒是下結(jié)論下太早了,他這么對一個小他這么多歲的少年說著討好的話,當(dāng)真是令人有些不齒。 “程小判官,你是怎么找到我們的?這個鬼地方若是不熟的人進(jìn)來,恐怕來了連邊都摸不著,你從來沒有來過這里,卻能精準(zhǔn)的找到我們,當(dāng)真是少年英雄!”他邊說邊豎起了大拇指,一臉欽佩的模樣。 可是那少年并不買他的賬,反而臉色還有些不好:“不要叫我程小判官!我有名字,你可以叫我程然,不要在后面加個小判官,聽著別扭?!?/br> 那陰差見馬屁拍到了馬腿上,當(dāng)即表情有些訕訕,然后應(yīng)和道:“好好好,是我說錯話了。” 那陰差認(rèn)錯之后表情尷尬,那程然也不是什么會存心給人沒臉的人,看到他的表情有些不好,于是緩和了臉色,溫和的給他解釋:“尋人這本事不要安到我身上,得問謝謝奚曦,要不是奚曦,恐怕你們兩個當(dāng)真被他給暗害了?!?/br> 這少年當(dāng)真是極有家教,盡管面對一個微不足道的陰差,他也沒有不給他臺階下。 那陰差見他主動給他遞臺階,當(dāng)即有些受寵若驚。 “原來是奚曦姑娘啊,還真的得謝謝姑娘了,要不是你們找到了我們兩個,恐怕我們兩個死了之后都沒有人會發(fā)現(xiàn)……”他還想在說一些奉承的話,可是被奚曦一臉不耐煩的給打斷了。 “得了,你不要再給我戴高帽子了,整個酆都城的人誰不知道我奚曦是一個混世魔王,向來只有求我不要搗亂,沒有奢求我做好事的,而且這一次來救你們兩個,你應(yīng)該要感謝這個不知好歹的男人?!?/br> 她說完之后,便用一種惡意滿滿的眼神看著我,我被她看得后背一涼,這丫頭又想想出什么法子來對付我,她整人的本事我可是見過的,整個我身邊認(rèn)識的人,她害人的本事敢稱第一,沒有人敢跟她稱第二。 “要不是他不知好歹讓我記上他了,你以為我還會來找你們嗎?”她說完這句話,就慢悠悠的朝著我走了過來:“我跟你說,你可倒霉了,等著吧!” 雖然是她先任性妄為,但是我還是心里有些緊張,怕她真是記恨上我了,暗地里給我耍花招。 可是現(xiàn)在再認(rèn)錯已經(jīng)晚了,這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的事情,以這個丫頭的為人,我要是說一句對不起,她就能放過我,我愿意把這句對不起跟她說上一萬遍。 既然怎么樣都不可能放過我,那我就只好隨她便了,再說人家剛剛才救了我的命,雖然是為了報復(fù)我,但是人家確實救了我,她如果真的想報復(fù)我,也頂多是讓我出些丑罷了。她救了我,我感激她,她哪怕是讓我丟人,我也認(rèn)了。 她跟我說過那么一句話之后,就沒有再理過我,我一路卻忐忑得不得了,想著她何時會報復(fù)我,緊張的哪怕看到路邊躥出來一個人影,我也會覺得那是她安排好的讓我丟臉的人,可是就這么忐忑的走了一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我覺得有些意外,以這丫頭的性子,她不可能憋這么久啊。 我看著周圍的景物慢慢的變得熟悉起來,再往前面走,我竟然看到了奈何橋,既然已經(jīng)出來了,那么我就放心了許多,只要找到孟婆,她就能替我找到司徒,畢竟上次她是見過我的,我如果要求她幫我找一下司徒,她應(yīng)該會幫忙。 我又悄悄的看了一眼奚曦,發(fā)現(xiàn)她還是沒有露出要對付我的征兆,我正在想是不是我想多了,這丫頭長大了之后變得深明大義了,不再是以前那個任性妄為的性子。 我又等了許久,發(fā)現(xiàn)她確實沒有要出招對付我的意思,我嘆了一口氣,看來是真的自己多疑了,便想去跟他們辭行去找孟婆,可是我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見走在最前面的那個少年忽然轉(zhuǎn)過頭來向我走過來,我看他對我是有話想說的樣子,便僵在原地沒有動,他走了過來,在我三步之外停住。 “聽奚曦說你不記得她了,那我猜想你肯定也不記得我了?!彼粗业难劬φf出了這么一句話,我聽得卻有些莫名其妙,他這話的意思是我應(yīng)該認(rèn)識他們嘍。 我確實是在進(jìn)入君君師傅身體之前,忘記了所有的事情,可是不會這么巧吧,竟然會遇上認(rèn)識的人,而且,怎么會認(rèn)識奚曦這樣的人?雖然知道自己這么想不對,畢竟這丫頭剛剛還救了我的命,但是我確實是真心的認(rèn)為,若是我認(rèn)識這個丫頭的話,那么我一定會受不了,而先前這個丫頭說的,我跟她的關(guān)系似乎不錯,這就更不可能了,我喜歡的是君君那樣漂亮懂事又聽話的姑娘,而不是她這樣刁蠻任性的還看不出品種的小貓咪。因此我心里無比的肯定,她們肯定是認(rèn)錯人了。 “我應(yīng)該認(rèn)識你們嗎?”因為心里無比的篤定我不可能認(rèn)識他們,因此我一點心虛都沒有的便問出了這句反問句,那少年一聽我的話,眼神就瞇了起來,危險的很。 “好得很好得很,你不認(rèn)識是嗎?那我便讓你去見幾個你應(yīng)該認(rèn)識的人?!彼f完之后,眼睛就笑得瞇了起來,像一只正在謀劃做壞事的小狐貍。 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感覺到他提著我的衣領(lǐng)一下子向前面狂奔而去。 他帶著我去的方向是奈何橋的方向,這個時候正是孟婆發(fā)放湯藥的高潮期,奈何橋上簡直是鬼踩鬼,容不下任何一個人往里面插隊。 可是,這少年帶著我橫沖直撞的往里面闖去,好幾個鬼還被他擠得從奈何橋上掉下忘川河了,一時間怨聲哉道。 那孟婆見到這情況,也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先去救掉下忘川河的眾鬼,否則,再遲上兩秒鐘,那些鬼恐怕就全到河底了,到時候想救下來就難了,因此,這么一發(fā)粗魯?shù)呐鲎仓?,沒有想到那少年竟然帶我一起闖入到了隊伍的最前面。 我見他這么一時間仿佛是發(fā)瘋一樣的舉止也被嚇得白了臉色:“你究竟是想干什么?快把我放下來,聽到?jīng)]有?” 他卻絲毫沒有理我,只是一邊向前疾奔,一邊說:“你不是什么都不記得了嗎?我便帶你去見一些你應(yīng)該記得的人。” 我看著他離前面的那個投胎井越來越近,一時間真的是慌了手腳:“你干什么!那地方不能往下面跳,你快停下!我還不想重生!我覺得我現(xiàn)在過的挺好的,你快把我放下來……” 可是已經(jīng)晚了,那少年見帶著我直直的跳進(jìn)了投胎井里面,掉到井里面的那一刻,我在心里面哀嚎:“這下完了,又得從頭再來!” 一掉到那口井里面,其他的感受沒有,就是感覺自己一直往下面掉,仿佛沒有底一樣。就讓我極其沒有安全感,心里又在暗罵那個少年吃飽了撐的沒事做,拉著我做這種投胎往生的事情。 掉了許久之后,我仿佛感覺自己就要到底了,果然沒有幾分鐘,我就停止了下落的趨勢,穩(wěn)穩(wěn)的降到了地上。 我有些害怕的摸了摸自己,以魂體從投胎井掉到了人世間,怎么也不可能一成不變吧。 摸摸腦袋,仿佛還是一樣的大小,摸摸手臂也沒有變短。我這還想閉著眼睛摸一下其他的部位,就聽到身旁傳來一個熟悉的笑聲。 “噗嗤!你是來搞笑的嗎?還不快睜開眼睛。” 這聲音正是害我掉進(jìn)投胎井的罪魁禍?zhǔn)?!一聽他這話我猛的就睜開眼睛,怒視著他:“你要是想投胎,你父親不允,你就自己一個人偷偷過來呀,你何必要拉我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