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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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人民醫(yī)院, 章暉和齊雅面色驚慌的走出電梯, 兩人先跑到護(hù)士臺問明了病房602的位置, 再一路小跑的跑向602. 此時病房602里圍了一圈的醫(yī)生護(hù)士, 空氣里還彌漫著一股難聞的酸臭味。 “明杰, 明杰, 是你嗎?”章暉擠開圍在床前的護(hù)士探頭看向床上的病人。 正在抱著盆嘔吐的病人根本沒辦法回話, 在旁邊幫忙扶著章明杰的人回頭看了一眼。 “啊,章總你來啦,章總, 頭兒他腦震蕩,吐了好幾次了?!睅兔Ψ鲋旅鹘艿氖撬闹砗紊?。 見來的人與病人的朋友說上話了,被章暉擠開的護(hù)士把章暉推了回去。 “這位家屬, 請你退回到門外, 我們要進(jìn)行診治了,你在這邊不方便?!?/br> 章暉趕緊退回門口, 還把齊雅也拉了過去:“好好, 我們?nèi)ラT口, 你們檢查, 你們檢查?!?/br> 護(hù)士們圍著章明杰開始給他掐揉幾個xue位筋絡(luò), 在揉了幾分鐘后, 章明杰的嘔吐感終于退了些,他放開盆,氣息懨懨的躺回了床上。 護(hù)士們退開后, 醫(yī)生又檢查了一番, 開了新的醫(yī)囑,然后安慰了章明杰幾句,一堆人就離開了病房,沒辦法,腦震蕩引發(fā)的嘔吐,只能靠自己忍忍了,等時間過去,人體會慢慢恢復(fù)的,貿(mào)然用藥止吐反而不好。 等醫(yī)生護(hù)士們都離開了,章暉和齊雅就馬上進(jìn)來了,章暉直奔床頭,齊雅則先去開了窗通風(fēng)透氣。 章暉看著侄子滿頭大汗面色青白的樣子,實在是很心疼,章家兩兄弟的感情好,兒女這一輩又只有兩個獨苗苗,愛屋及烏,一家人的感情很是親厚,章暉對侄子的親近疼愛不比親生女兒少,甚至可以說,是比愛鬧騰愛發(fā)脾氣的親生女兒更加疼愛。 章暉接過齊雅遞來的浸過熱水的溫?zé)崦?,給侄子擦了臉擦了汗:“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遇上這種事了呢?” 被溫?zé)岬拿聿吝^,章明杰感覺舒服了一些,他強(qiáng)扯了一抹微笑:“只是倒霉,被別的車給波及了?!?/br> 章暉也就是隨口一提,哪里會想到什么故意謀害的事情上,也是覺得侄子太倒霉了,竟然遇上了車禍,還是四車連撞的大車禍。 “還好你沒出什么大事,大吉大利,明天我就讓你二嬸去拜拜,求道平安符給你戴上?!?/br> 齊雅趕緊應(yīng)聲:“是是,我明天就去靈華寺,一定請一道平安符回來?!?/br> 章明杰笑了,他不信神佛,但生在華國,遇到倒霉事就去拜拜,已經(jīng)成為大眾的一種行為習(xí)慣了,這也是二叔二嬸的一片好意,他自然不會拒絕。 “多謝二嬸了?!闭旅鹘艿乐x。 “不用不用,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饼R雅笑著擺了擺手,“對了,明杰,你想不想吃點什么?” 章明杰面色一僵:“不用了,我吃不下。”吃了也只會吐。 齊雅一臉的不贊同:“不行,一定得吃,不然光吐不吃的,等把肚子里的東西都吐光了,就得吐膽汁了,這很傷身的,所以明杰啊,你一定要吃點東西墊一墊。” 章明杰皺著眉頭想了半天,他實在不知道吃什么,最后只能提出吃白粥。 齊雅馬上應(yīng)聲出去,說去外面打包一份白粥回來,雖然可以讓家里的傭人現(xiàn)煮現(xiàn)送,但煮好再送來要花費的時間太久,還不如直接去外面打包來的快。 章暉坐在床邊陪侄子說了一會兒話,見侄子有些發(fā)困了,他小聲交代何山:“何山啊,先麻煩你看顧明杰一會兒,我去雇個護(hù)工回來守夜?!?/br> 何山趕緊攔住章暉:“章總不用去了,我已經(jīng)雇了一個,只是正好讓他去采買些日用品,所以現(xiàn)在不在,再過一會兒就該回來了?!?/br> 章明杰也勸說二叔:“是啊二叔,何山已經(jīng)請人了,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現(xiàn)在也這么晚了,二叔你快回去休息吧?!?/br> 章暉擺擺手:“不急,你二嬸還沒買粥回來呢,我再坐坐,你困了就放心睡吧,不用cao心二叔?!?/br> 等齊雅買了白粥和小菜回來,章明杰已經(jīng)睡了,護(hù)工也拎著兩個大塑料袋回來了,章暉和齊雅就準(zhǔn)備走了。 “何山啊,都這么晚了,你也回去吧,明天你還得去公司上班呢,別仗著年輕就熬夜,今晚你陪了這么久,我和明杰都感謝你的心意,你要再是熬夜,我們就過意不去了?!闭聲煂紊絼竦?。 何山笑著點了點頭:“好,我們一起走吧?!?/br> 三人離開了病房。 二十分鐘后,何山又回來了。 “老張,怎么樣,他有沒有再吐?”何山小心的關(guān)門,小聲的問向護(hù)工。 護(hù)工老張正在擺弄手機(jī):“沒有,在睡。” “蔣處有沒有消息傳過來?”何山關(guān)上門,搬了張椅子坐到護(hù)工老張身邊,態(tài)度完全不同于之前的疏離,反而很是親近。 老張面色沉重:“四輛車子全部拖回去檢查了,地面查勘正在進(jìn)行,暫時還沒有結(jié)果,得等明天,唔,可能得等到后天,才能出正式報告。” “我覺得肯定有鬼,怎么可能這么巧,我們才拿了東西回國,路上就遇到了車禍,哪有這么巧的事?!焙紊綒夤墓牡模奥犝f撞車的那個人是酒駕,酒駕這事,可做的文章就多了,誰知道是真酒駕還是假酒駕,說不定是借酒壯膽呢?!?/br> 老張看著何山:“是真酒駕還是假酒駕,等檢測報告出來了就知道了,現(xiàn)在先不說這個,何山,你明天回公司的時候多注意一下公司里的人,看有沒有誰表現(xiàn)有異常的,另外,做好安撫工作,別讓公司里不穩(wěn)定?!?/br> 何山重重點頭:“嗯,我會的?!?/br> 兩人說完話,一時間病房里安靜了下來。 何山眼珠子轉(zhuǎn)了好幾轉(zhuǎn),最終還是憋不住張了口:“老張,聽說在車禍現(xiàn)場救人的,有一個單手撕車門的女漢子,是不是組織的人?” 這句話問出,何山的眼睛直盯盯的看著老張。 老張撇了他一個白眼:“你以為我什么都知道???上知天下知地的,我和你知道的差不多,你要問,得去問蔣處。” 何山聞言有些訕訕的:“我哪敢去問蔣處啊,我就想著你見多識廣,組織里認(rèn)識的人也多,說不定知道呢?!?/br> “我還真不知道,我都沒見過人影呢,哪知道誰是誰?!崩蠌垞Q了一條腿翹著,“既然明杰和老王是她從車?yán)锉С鰜淼?,行車記錄儀應(yīng)該有拍到她的臉,到時候倒是可以認(rèn)一認(rèn)?!?/br> 砰,突然間傳來一聲捶床聲,老張和何山齊齊看向病床上的章明杰,只見他眼睛緊閉面容痛苦的蜷縮成一團(tuán),剛剛那聲捶床聲正是他捶出來的。 半睡半醒昏昏沉沉的章明杰,腦中不停的閃過各種各樣的畫面,有少年時的畫面,也有童年時的畫面,更多的是這幾年的畫面,然而在一重又一重的記憶閃現(xiàn)后,他的腦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陌生的女人,一個垂著長長的直發(fā),戴著大大的墨鏡的女人,在一片血腥彌漫的車廂中,他正忍受著疼痛和嘔吐感,她卻突然裹挾著一股清新的夜風(fēng)探了進(jìn)來,還把他舉重若輕的抱了出去。 在她懷中的那一瞬間,他突然感覺到了從來不曾有過的安全感。 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