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二章 于毀滅中蘊含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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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發(fā)現(xiàn)的?”刀疤散修一愣,眼神之中閃爍著迷茫之色。可還沒等他在說些什么,就忽然聽到前方一句冰冷至極的話語傳來。 “若是你想死的話,我不介意成全你?!?/br> 刀疤男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了,可最后無奈,無論比身手還是斗心智,他都遠遠不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對手啊。 不敢多廢話,跟在天殺身后老老實實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而在他說完之后,天殺卻是愣了,按照這刀疤男的說法,這條火石道階是剛剛第一個自焚的江老頭發(fā)現(xiàn)的??蓞s并不像他想的那樣,江老頭,只是一個普通的散修而已,發(fā)現(xiàn)這條火石道階,也純屬偶然啊。 他神色不由有些古怪,轉(zhuǎn)過頭來冷笑的看著刀疤男,說道:“天滄六國三萬年來都不能進入的火焰林,就這么被你們開啟了,還說純屬偶然?你以為我會信?” 身體之中緩緩散發(fā)一縷殺氣,縈繞在這片天地中經(jīng)久不散。刀疤男臉色瞬間大變,剛剛,在天殺轉(zhuǎn)身看向他的剎那,他竟然好似見到了尸山血海的倒影一般,那種極致的冷漠與無盡的殺伐氣瞬間席卷他全身,讓他如墜萬丈冰山。 知道天殺是對他動殺意了,刀疤男身體哆嗦的看著他,驚駭之極道:“道,道友,這是真的,我沒騙你,沒騙你……這的確是江老頭偶然發(fā)現(xiàn)的啊……” 隨后好似怕天殺不相信,他又繼續(xù)說道:“對了,不僅僅是這火焰林,事實上這一次天滄遺跡開啟之后大有古怪,好似很多以往蘊含了無上機緣的絕地險地都突然大開了方便之門,就好像,就好像有一只看不見的大手將遺跡內(nèi)的所有秘境都開啟了一般,只等后來人來尋啊……” 刀疤男緊張的看著天殺,額頭不斷冒出冷汗,都有些語無倫次了,把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消息都全盤托出,企圖以此來換取天殺的饒命。 突然腦海中了靈光一閃,他急促的再度說道:“是的,這一切都好像是從七天前開始的,七天之前本是黑夜的天光突然大亮,好似虛空中有一扇巨大的虛無之門顯現(xiàn)了出來一般,驚動了所有秘境中的修士……隨后就是這樣了,黑山、冰海、魔靈域、五行天,乃至于我們在的這火焰林……以往秘境中或平凡或絕地的地方突然向我們張開了懷抱……“ “七天之前?天空之上?虛無之門?”天殺眉頭一皺,隱約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七天之前正好是他在地之門與那只血眼對峙的那晚,而那塊殘布,應(yīng)該就是開啟天之門的鑰匙了。 不過他還是有點疑惑,只是單單的天之門現(xiàn)世,會造成這么大的波動嗎? 知道刀疤男肚子里的那點貨都被自己榨干凈了,他也不再為難他,繼續(xù)沿著火石道階往上走去。 一路所見奇石怪木、珍鳥異獸,讓天殺大開了眼界,畢竟這是這個地方所特有的生物,只具備極致的火屬性靈力,外界不可能見到。 而他也不可能把這些生物帶出去,因為五行相生相克,火靈鳥只能存活在這里,一旦出了這處火焰林,恐怕瞬間就會被其他異種靈氣給消磨的殞命。 “唉,能看不能摸,還真是一種折磨啊。”再次走了半個時辰之后,天殺不由有些感慨了,即便只是沿著道階而上隨意所看見的某些靈藥靈果,都讓他很是心動啊。 “嘿嘿,那我們快點出去吧,這次的機緣千古難逢,以道友的實力絕對能獲得大好處,何必在這里浪費時間呢?”他后頭的刀疤男不由小心的勸道,對這里有陰影了,畢竟上山下山一條路,即便有些岔路也并不寬敞,他很難擺脫這個恐怖的家伙啊。 而到了外界,那可就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他還不信這個混蛋能一直看住他不成? 天殺輕聲一笑,沒有回話,只是繼續(xù)踏步向前。 在刀疤男看不到的瞬間他目中閃過一抹奇異,即便這里真的沒有什么好東西,但,他可是對那位建造火石道階的存在很是感興趣呢。 能在如此熾熱的山脈之上建造如此一條蜿蜒石階,絕非尋常人物所能做到。 甚至,還很有可能是元嬰之上的存在所為! 而不出他的意料,在走到火焰林之巔,這條火石道階的盡頭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座洞府,亦是由火石所建成,不過卻無任何的草被存在,保持了基本的干凈整潔。 洞府之外有一座高達半丈的道碑存在,上面所書的文字,為三萬年前! 天殺神情有些嚴(yán)肅了,時光總是最無情的事物,饒是人們手口相傳的文字,在過往三萬年中,也產(chǎn)生了無數(shù)種變化,雖然大多都只是大同小異,可終究,還是有些不同的。 就如同現(xiàn)在,若是普通的散修甚至是名門大宗的子弟看到這塊石碑,恐怕都只會簡單的認(rèn)為是古文字,可他不同,擁有溫柔鄉(xiāng)底蘊的他,腦海中囊括了這片土地過往數(shù)萬年所發(fā)生的重大事跡。 而毫無疑問,文字的演變,更是重中之重! 所以他在看到這塊石碑的第一眼,就很是清楚,這,是三萬年前留下的產(chǎn)物! 這座洞府的主人,是三萬年前,和天滄老人,滄海魔主,一個時代的人物! 而上面所書寫的內(nèi)容,更是確認(rèn)了他的猜想。 “吾隨吾主與魔主大戰(zhàn)三年千夜,致使天崩地裂虛空崩塌,雖最后終將魔主封印,然……終究是回不去了,故拖著殘軀膽敢進入吾主心血滴落之地,只求能陪吾主永生永世,若有來世,必將再戰(zhàn)天地……” 跟在他后頭的刀疤男念出這段古文字,不由得突然狂喜了,說道:“這是天滄老人的追隨者,且能夠跟隨他而戰(zhàn),絕對是元嬰之上的無上存在,道友,這次我們發(fā)了,發(fā)了……只要能得到這位前輩的一鱗半爪,我們進階元嬰就不成問題了??!” 可終究是沒有完全喪失理智,知道現(xiàn)在他的小命還竄在天殺手里,沒有貿(mào)然行動,只是狂熱的看著天殺。 但卻出乎他的意料,即便面對如此重寶,天殺,竟然一點心動的意思都沒有。 反而,費了那么多久才上到頂峰看到石碑的他,竟然,就此打道回府了? 這讓刀疤男愕然,隨后臉色變得鐵青無比,這是什么意思?老子陪你轉(zhuǎn)那么久就只為了上來看看的? 放著大好的機緣不要又轉(zhuǎn)身下山,你腦子沒病吧?! 人就是這樣,明明剛剛還對天殺怕的要死,可當(dāng)利益足夠大的時候,卻能讓他們拋棄所有。 可終究還是保存了一絲理智,刀疤男臉色變了又變,最后狠狠的看了一眼火紅的洞府大門,但只能不甘心的轉(zhuǎn)身跟著天殺走了。 其實天殺也是無奈,若真有機緣難道他不想要? 可七天前才領(lǐng)略過地之門內(nèi)那個恐怖生物的風(fēng)采,他已然對元嬰之上的存在有著一分戒備之心了,面對他們的洞府,他連試都不想試了啊。 即便里面機緣再大,可還是小命要緊啊。 有人說下山比上山難,因為上山的時候心中有個目標(biāo),每到一地看到那些美景還有因汗水流失所帶來的成就感,可下山,卻是一溜煙就下去了,只剩下興奮之后的疲倦。 但其實無論上山下山都是一樣的,人有百態(tài)山亦有千形,關(guān)鍵是看你有沒有那份心思去觀賞罷了。 當(dāng)天殺下山的時候由于他不急不燥,所看到的景色又與上山之時的不同了,花紅風(fēng)動,鳥飛蝶舞,遠望而去那些古樹如花開半火紅蕩漾,簇?fù)砹苏斓亍?/br> “唳——” 突然又一聲清鳴響起,在天殺下到半途的時候一只長有三尾翎羽的火紅靈鳥飛來,雖然這些靈鳥都差不多,可天殺還是在第一瞬間就認(rèn)出了是那只曾受過他幫助,對他有好感的純真火鳥。 此時它好似將它的子女安置好了一般,再見到天殺有些欣喜,再次親昵的環(huán)繞而來,立身在天殺肩頭,用鳥喙輕輕摩搓著他的臉頰。 天殺有些無奈,一點他的冠羽,說道:“好了,我要走了,以后有機會再見吧?!?/br> “不過我想,或許也沒有機會了?!笨呻S后又嘆息,不論是火焰林的束縛,還是天滄遺跡的束縛,都讓他不可能再和這只火鳥相見了。 火靈鳥歪著頭看著他,有些不解,以它的簡單靈智來說自是很難理解天殺的話語,可這卻并不影響它領(lǐng)悟到天殺傷感的情懷。 于是它也有些傷感了,一聲不舍的清唳出聲,飛游而去。 一直老實巴交跟在天殺后頭的刀疤男,看著這幕頭皮發(fā)麻了,饒是他再對天殺不滿,都不得不為他的強大而贊嘆啊。 可不久之后,他的贊嘆便不由變成震驚了,只見當(dāng)天殺即將踏步走出這片火焰林之時,那只火鳥再次飛來,且張開鳥嘴,一滴鮮紅如血的汁液滴落出來。 天殺嚇了一跳,在那汁液剛出現(xiàn)的剎那他就感受到了一種極為濃厚的熱感,那是遠超火鳥的溫度,即便是他都不可能化解的了熾熱! 自然不會以為是火靈鳥的唾液,在耍他,從火鳥那真誠的眼神與歡快的叫聲中得出,這應(yīng)該是這只靈鳥給他的贈別之物,亦或是說是感謝之物。 不敢小覷,連忙拿出一個精致的白色玉瓶想要接過,可卻不想那滴紅色液滴竟然直接就穿透而過,酷熱的能量直接就將那個玉瓶給穿了個底通天啊。 連忙又拿出其他寶盒或者袋子,但卻都沒辦法裝住這滴液滴,最后他忽然取出胸前掛著的悟道石,這是雪仙宮創(chuàng)派祖師遺留下來的寶物,擁有淡淡的冰寒道韻,這才堪堪接住這滴液滴,將它冰封在了其中。 天殺不由松了口氣,凝神看去,只見潔白如玉石般的雪白晶體之內(nèi),一滴鮮紅的汁液若紅寶石般紅潤而耀眼。 他臉色忽然有些變了,剛剛第一眼只是覺得這滴液體太過熾熱,可此時仔細(xì)一感受,他頓時就從那種毀滅一切的灼熱氣息之中,感受到了一抹勃勃生機! 再結(jié)合那塊道碑上面的話語,天殺神情瞬間凝重起來。 天滄老人心血滴落之地……可于血中又誕生了火焰林、火靈鳥這般的生物,更是有著這種生機勃勃的液滴存在…… 這是在說,毀滅之中蘊含著新生嗎? 待到四門重現(xiàn)之日,必是吾主歸來之時…… 天滄老人,真的會有回歸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