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血色汪洋
楊玉科將軍是清朝末年的將領,如果說他還沒死的話,他至少也有三百歲了。據(jù)我所知人類的基因壽命也沒超過兩百歲,他又是怎么活下來的?難道說僅僅是因為白崖手上那塊被我們稱作“蒼龍玉”,白崖口中“判官玉令”而長生不死么? 白宇、張艷、海子、我一行人呆呆地看著青銅娃娃白崖,心臟砰砰跳動。我們一直追尋的楊玉科將軍竟然沒有死?有點難以置信,不過結合他傳奇的經(jīng)歷,倒也不是太過難以置信。 “你說的判官玉令是什么?”張艷第一個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著激動的白崖問到。 白崖介紹說青銅巨人十分的特殊,在每一個青銅生命誕生之時,就會產(chǎn)生伴生物,伴生物無所不有,從花草樹木到奇珍異獸。 而判官玉令是青銅巨人中判官一族一種伴生物,與生俱來,是判官身份的象征,擁有了它才會有判生死、劃陰陽的能力,這是判官一族和其他青銅生命種族的區(qū)別所在。沒有任何一個判官玉令在離開主體之后還沒有碎裂,所以世間只有判官一族的人才有判官玉令。 “既然離開主體就會破裂,這個怎么沒有破裂?”海子也從回過神來,坐在一邊的石頭上問白崖。 白崖把判官玉令遞給了我,坐到海子身邊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說到:“凡事有例外,當年在北斗上被推上了逆臣臺的天地判官誕生的時候有兩種伴生物,一種就是判官一族常見的判官玉令,但很顯然這并非是他的主伴生物,重中之重的是第二個伴生物——青銅古槐?!?/br> 相傳當年青銅古槐降世,整個北斗天地異象頻出,夜如白晝,北斗都籠罩在了淡淡的青銅槐香里。 所以天地判官的判官玉令是可以離開本體而不碎裂的。這也就是我們能夠看到一塊完整的玉令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楊玉科將軍和你所說的那位判官有關系?”我咽了口口水,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 白崖解釋說:“或多或少有些關系。只是我沒想到的是天地判官死后居然被帶到了這里……只要找到楊玉科將軍就能夠弄清楚當年楊玉科與天地判官有什么聯(lián)系。” 這么說來,我們幾個人在龍?zhí)断驴漳估镆姷降亩际钦娴??那么最后那一句是否也會應驗,涵子的死亡是不是預示著那個詛咒的真實。涵子被范家人引渡是詛咒開端就像當年從古墓出來之后,小希的死亡是開端一樣、我有點不敢想象接下來的事。 如果是真的,我、白宇、海子還有張艷就等于被宣判了死刑。我看了看張艷他們,他們幾個似乎忘了這一碼事。不過這也挺好,忘了就可以無憂無慮地過完不知還有多長的生命。 “那里有個人鬼鬼祟祟的?!毙∨⒑鋈患饨辛艘宦暎覀儙讉€人順著小女孩指著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一個人影一閃而過,消失在了亂石之中。 “追?!边@里除了我們就不會再有其他的人,忽然出現(xiàn)其他人一定有蹊蹺,說不定是荊老 的人。白崖第一個從石頭上跳了下來,像離弦的箭一樣射了出去。 我們趕快背上了背包,快速地朝著那個人影失蹤的方向追了過去。 等我們鉆進了亂石堆之后看到白崖已經(jīng)把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人抓住了。 她似乎被白崖打傷,在云階河邊的沙灘上捂著肚子打滾,痛苦的呻吟。 她大概十七八歲,一個標準的小美女。身上一絲不掛,從看到她那一刻起白宇的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那雙賊眼從沒離開過女孩妙曼身軀。 一個標準美女赤裸裸的在我們眼前打滾,有種噴鼻血的沖動。我都不禁有點失神,忘了轉身。 “審問的事就交給你們了?!卑籽滤坪鯇γ琅疀]有興趣,見到我們過來以后就遠遠地退開,淡淡地說了一句后,看也不看赤裸裸的女孩,獨自走到云階河邊,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地望著北邊的天空。 “不要看,你們快轉過去?!毙∨奈覀兩砗竺傲顺鰜?,見到赤裸裸的女子,擺起小臉把我們推開。 小女孩從我的背包里翻出了一件衣服給赤裸的女子披上,關切地問到:“你沒事吧?” 聽到小女孩噓寒問暖,我試探著問到:“我們可以轉過來了吧?” “嗯?!毙∨艘宦?,我們幾個人一起轉了過去,看到那個女孩坐在沙灘上,膽怯地看著我們。 我們幾個沒有說話,只有小女孩一直問她哪里受傷,來自哪里,來這里干什么?她都只搖頭……似乎不想說話,眼睛里始終充滿恐懼。小女孩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然后就去找白崖了:“你們看著她,最好別嚇到她否則你們等著瞧。我去找白崖或許他有辦法。” 說著小女孩齜了齜牙。想起她之前啃手臂的場面,我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就連白宇都趕緊把眼睛從女孩身上依依不舍地挪開了。 我蹲了下來看著她清秀的臉龐,指手畫腳希望她能夠明白我們的意思。可是她看了我一眼以后就往后縮了縮,一臉的恐懼。 “魯傲然你干什么?”小女孩忽然過來了見到我指手畫腳,沖著我大吼了一句,“你看你把她嚇壞了?!?/br> 我扯了扯嘴,拍了拍沾在手上的沙子笑了一聲,站了起來,我大致明白她來自哪里了。 她應該不是范香格里拉外域外的人,而是生命母河中拼湊出來的一個女孩,只是不知道她怎么到了這里來。如果她能夠過來,也不該只有一個她。 “海子、白宇注意四周謹防有人偷襲?!蔽覓吡艘槐樗闹?,沒有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我皺了皺眉頭和他們兩個低聲說到。 “她是從生命母河里爬出來的。對吧?”海子低聲問我。我點了點頭,把自己的擔憂告訴了他。我和海子走了一段距離在亂石堆里尋找有可能藏在里面的人。 “魯傲然你過來?!毙∨]好氣地沖我叫到。她應該是因為剛才我們幾個盯著赤裸裸的女生看個不停才會這么沒好氣,不然我想不到其他原因了。 我聳了聳肩,和海子一起回去了。小女孩說這個女孩子指手畫腳似乎告訴她河流下游發(fā)生著可怕的事。不過卻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 “要不要過去看看?”白宇問。 “去。”小女孩斬釘截鐵。 白崖走了過來,摸了摸小女孩的頭。然后和張艷站在一起打量著從生命母河出來的女孩。張艷笑瞇瞇地打量著女孩,那樣子怎么看都怎么猥瑣,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老頭在猥褻少女……“走吧,我看不下去了?!焙W舆至诉肿欤闹业募绨蛘f。 “臭小子你想什么呢?”張艷反應了過來,率先追著海子朝河流下游跑去。 白崖?lián)u了搖頭,一臉無奈。其實張艷有些時候也很可愛,當初在龍?zhí)断滤弥竟髯反蛭覀儙讉€,現(xiàn)如今他又追著海子不放,可以說是童心未泯。 “魯傲然,你過來?!毙∨⒂置钗摇N覠o言地瞥了她一眼,提不起一點脾氣來,換做是其他人對我呼來喝去,早就趴地上找牙齒了。 “她的腳被割傷了,你來背她吧?!毙∨⒆兊脺厝崃诵?,笑嘻嘻地看著我,眼睛水靈靈的,若不是親眼看到她啃手骨,絕對認為她人畜無害。 我聳了聳肩,這里只剩下我和白宇兩個成年人,白宇剛才的表現(xiàn)我們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換做我是小女孩也絕對不會讓他來背,誰知道半路上他會不會把這個妙齡少女背到角落里給辦了。 當然我只是開玩笑的,白宇怎么說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這樣畜生的事我相信他不會去做。 小女孩讓少女爬上可我的背,手觸摸在少女的大腿上,能夠感覺到她身體的溫熱,不小的胸脯壓在背部,能夠清楚地感受到少女特有的彈性。我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心血忍不住上涌,腦子開始有點犯暈。白宇和我慢慢地走著,他不懷好意地時不時朝我下面瞄,我有種想賞他耳光的沖動。 我盡量讓自己不去想那事,一路上我都是咬著牙,回想和小希在一起的日子這才堪堪把自己的yuhuo給壓制住。 走在前邊的海子他們在一塊大石頭后面蹲了下來,探出頭去看前邊。從我們這兒看不到那里有什么,不過從我背上女孩的反應來看,前面應該就是她說的恐怖之地。 我和白宇到了海子他們身邊,把嚇得瑟瑟發(fā)抖的少女圍在中間,在石頭后面探出頭看前邊。 云階河已經(jīng)到了盡頭,前邊是一片一眼望不到邊的血色汪洋,里面漂浮著一個個拼湊完整的人,血色汪洋中心矗立著一座高達百米的塔,里面人影閃爍,忙碌著什么。 “要不靠近一點看看?”我們看不清楚血洋中央小島上發(fā)生什么,我很想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把這個從生命母河中爬出來的女孩嚇得不停地哆嗦。 很奇怪的是生命母河里有那么多的拼湊完整的生命個體,按照常理這里應該是生機勃勃,充滿人類氣息才對,可現(xiàn)在除了一望無際的血洋和林立的亂石之外就連一棵樹都見不到。更遑論是文明了。 白宇他們也在低聲地討論著,白宇學過醫(yī)學對人類身體的了解超過在場的任何一個人,但他當他看到生命母河成堆成堆的拼湊出新的生命,他看得一愣一愣的,如果意志不夠堅定,世界觀不夠強大,他的世界觀都有可能顛覆。 “行?!睆埰G縮回頭,看了看我說?!鞍籽拢懔粝聛碚疹欉@個女孩,我們過去一探究竟就行了。” 白崖?lián)u了搖頭,并不同意張艷的安排?!澳憷狭诉€是您老留下來吧。我們這幾個人過去就可以了?!?/br> “我想你們還是全部一起過去的好?!本驮谖覀儨蕚鋭由淼臅r候,一道陰陽怪氣,忽高忽低,忽遠忽近的聲音從我們背后傳來……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們回過頭來看到一群矮小,面目猙獰的人皮娃娃手里拿著一把把鋒利的,快有他們身高大小的人皮娃娃站在我們的身后。紅衣小女孩和生命母河出來的少女已經(jīng)被它們給控制住了。 久違的人皮娃娃再次出現(xiàn),近一年前我們第一次在火燒崖見到人皮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