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狗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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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時看著上面的對話框,一直冷著的臉終于是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慢慢吞吞地回著他的消息。 犬時:剛拍完,在拍攝那邊吃過了才走的。 犬時:好想你啊。 其實犬時并沒有吃飯,只等著回家叫個外賣對付一下就差不多得了。只不過是不想盧景禎擔(dān)心,才撒謊跟他說在拍攝那里吃過了。 盧景禎回得很快,就像是長在手機那邊似的,幾乎是犬時剛發(fā)過去,盧景禎就回了消息過來。 盧景禎:真想我了? 犬時:想。 犬時是真的想,感覺好像只是一天不見,卻跟幾年都沒見到似的,難熬得很。明明早上才在他的注視下出的門。 盧景禎:乖,今天拍攝怎么樣?累不累? 犬時:還好,就是有點冷。 盧景禎:多穿幾件衣服,要是實在冷的話還有一個辦法。 犬時:什么? 盧景禎賣起了關(guān)子,過一會兒才發(fā)了條語音過來,聲音低沉磁性,仔細聽還能聽到他話里帶著隱隱的笑意:“快點回家,投入我溫暖的懷里?!?/br> 這話說的犬時直接是鼻子一酸,本來就有些感冒的腦子更是容易發(fā)懵。他蜷縮著身體坐在后排,一字一句地用文字回復(fù)著盧景禎。 他怕說話聲音會暴露他不舒服的狀態(tài)。 犬時:今天太晚了,不回那邊了。 犬時:還有些老師布置的功課沒做完,在那邊跟你混又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寫完了。 犬時:我在家里住一晚,明天早上就去公司找你。 盧景禎猜想他可能有什么事要跟犬禾說,便是沒多問,只是略有些失落的又回了段語音,“那好吧,今天晚上《野生男》會播,你可以看看他們剪的怎么樣?!?/br> 犬時剛聽完上一個,后面的語音信息便是跟著來了,“明天我給你帶早餐,你記得不要吃太多,墊墊肚子就好了。有沒有特別想吃的?我給你做?!?/br> 犬時笑著將臉埋進帶毛的兜帽里,慢慢想了會兒才打道。 犬時:生煎包?這個好做嗎? 盧景禎:沒問題,你記得早點來公司,這個晚了涼了就不好吃了。 犬時:好。 盧景禎:行,那你忙,我給你準(zhǔn)備材料去了=3= 犬時看著盧景禎發(fā)的撅嘴表情,沒忍住也跟著回了個。 犬時:=3= 手機都還沒收起,犬禾那令人討厭的聲音就又響了起來,“拿著手機聊天也不會點個外賣嗎?你還指望我給你做飯呢?笑得一臉蕩漾,盧景禎給你打錢了?” “你好煩?!比畷r感覺這句話已經(jīng)要成為他最近的口頭禪了,但對于犬禾,除了一句‘你好煩’、‘你有病’之外,犬時也不知道說什么了。 “我要吃黃燜雞米飯,就你家附近那家,魯記黃燜雞,土豆微辣,雙份雞rou?!比陶f著,嘴里碎碎念道:“一會兒在樓下再帶點兒燒烤上去,樓下那小攤別說烤得還真不錯?!?/br> 犬時沒聽他胡咧咧說那些有的沒的,手機點了兩份黃燜雞后便是將錢包丟給了他,示意犬禾在到家前不要再煩他。 犬禾拿了錢包自然知道該怎么做,很是安靜地讓犬時度過了一段到家的路。 犬時醒來的時候,覺得好像只是眼睛剛閉上,就又要睜開了。在犬禾不斷的催促下,犬時才好不容易從車上下來,整個人都病懨懨的不想說話。 兩人一句話都沒有,像是陌生人一般先后進了家門,犬禾左手提著剛買的燒烤,右手則是提著門口放著的黃燜雞米飯,嘴里還要時不時刺犬時兩句,“你不會幫忙關(guān)下門嗎?沒看我手都提著東西呢?慣的你。” 犬時沒理會他,徑直拿了衣服便是先進浴室里洗澡。 犬禾見犬時不理會他,冷哼一聲后便是抬腳將門合上,他提著兩兜晚飯坐進一旁的單人沙發(fā)里,將吃食都擺在了茶幾上。 犬禾隨手拿了根羊rou串啃著,癱在沙發(fā)上將電視打開。他邊吃著東西邊隨意調(diào)著臺,終于是在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后放下了遙控器,朝浴室里喊了聲,“電視上在放你的綜藝誒,什么時候拍的?” 犬時沒理會他,自顧自地將頭發(fā)上的泡沫給沖干凈。 犬禾也不在意,徑直朝著浴室自言自語大喊道:“真是邪了門了,你們都膩歪成這樣了觀眾居然還看不出來?他們是瞎子嗎?” “你們背著攝像頭做什么呢?這么快就憋不住了嗎?” “嚯,這個叫肖什么,肖叉嗎?長得挺好看啊,感覺盧景禎應(yīng)該更喜歡這款吧?對他溫聲細語的,幾句話都沒說就要給他簽名呢。” 犬時煩得不行,快速洗好澡穿了衣服,堪堪將頭發(fā)包起來便是出了浴室,罵道:“這么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嗎?你要不要開個直播邊吃邊說?我在下面給你放火箭???” “終于舍得出來了?我還以為你死里邊了呢?!比绦α诵?,不以為意地繼續(xù)吃著黃燜雞擼著小串兒,“你冰箱有酒嗎?幫我拿一瓶唄,擼串兒不喝酒不夠味兒?!?/br> 在廚房喝水的犬時聞言從冰箱里拿了一聽啤酒出來,狠狠往犬禾身上砸過去,見沒把他砸死還頗為遺憾,慢悠悠地將剩下半杯水給喝了。 “你還真夠大膽的,直接抓竹鼠,我看你自己都不怕身份被暴露?!比虒⒕破糠旁诓鑾走呾o置,不然這會兒開準(zhǔn)噴他一臉的啤酒沫兒。 犬時將自己的備用被子從房間拖到沙發(fā)上,默不作聲地看了一眼茶幾上已經(jīng)被犬禾打開過散了熱氣還結(jié)了一層油衣的黃燜雞,頓時是胃口盡失。又撇了一眼那幾袋滴著紅油沾滿調(diào)料的烤串,更是碰都不想碰。 犬時往后靠了靠,裹著被子坐在沙發(fā)上,打算看一會兒電視就睡覺。畢竟《野生男》是他和盧景禎錄的節(jié)目,以后盧景禎轉(zhuǎn)幕后的話可能也沒有什么機會再一起錄了。 “你不吃?。俊比炭戳怂谎?,哪哪兒都覺得有些憔悴。 犬時搖了搖頭,沒吭聲。 “不吃拉倒?!比毯吡艘宦暎^續(xù)吃著串看電視,嘴里還一邊擠兌著兩人在節(jié)目里的表現(xiàn)。 “節(jié)目組心還真大,居然讓你們倆住一個帳篷,也不怕半夜帳篷抖得沒眼看?!比虗毫拥男α诵Γ瑓s是沒等到期待的反應(yīng)。 他回頭看了一眼犬時,只見犬時坐在沙發(fā)上,緊閉著雙眼,嘴唇也抿起,一副極為難受的樣子。 犬禾心頭跳了跳,起身站在他跟前,又緩緩撥開犬時沒擦干的頭發(fā),將手貼在了他的額上。這一貼犬禾頓時就覺出不對勁起來,犬時額頭的溫度未免過高了。 他生病了。 第74章 盧景禎,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盧景禎接到犬禾電話時正準(zhǔn)備上床休息,雖說還十一點都不到,可今天去醫(yī)院做過化療的身體格外疲憊,他眼睛都快合上了,誰知道犬禾居然還在這個點給他打電話。 盧景禎本意是不想接的,誰知道犬禾大半夜的又想整什么幺蛾子??上肓讼肴畷r今晚跟犬禾在一起,要是有什么事可能也是犬時出事,這么一設(shè)想把盧景禎直接從床上給鏟起來,打開床頭燈接起了電話。 “喂?”盧景禎盡量好聲好氣地問好。 犬禾接起電話就罵,“我***的盧景禎,接個電話都磨磨唧唧的干嘛呢?跟別的小情人廝混不敢接我電話嗎?” “你大半夜打我電話就是為了說這個?”盧景禎氣笑了,臉色也愈發(fā)的冷。 犬禾啐了一聲,哼笑道:“我弟弟快死家里了,要不要來收尸你說一聲就是,不來我隨便埋了。” 盧景禎面色鐵青地下了床,“你說什么?” “我說我弟弟快死家里了,讓你來收尸?!比绦Φ溃骸皰彀。瑨煳译娫挵。坎皇呛苣苣蛦??” “他怎么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一會兒就這樣了?”盧景禎匆匆地在睡衣外面套了件毛衣,又穿上羽絨服和襪子,就這么拿著車鑰匙蹬著鞋子出了門。 犬禾看了眼躺在沙發(fā)上不省人事的犬時,不耐煩地將犬時落至肩頭的被子往上攏了攏,直到整個脖子都看不見了才算滿意。 “我怎么知道?突然就倒了,晚飯也沒吃,你們公司是不是不給人吃飯???他媽的買了那么多東西愣是什么都不肯吃,回來就洗澡,洗完澡就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誰他媽知道他怎么突然就倒了?!比炭粗~頭上開始冒汗的犬時,愈發(fā)覺得煩躁起來。 盧景禎加速往犬時的公寓那邊開,聞言皺起眉,“什么癥狀?會不會是發(fā)情熱?” “發(fā)情熱個屁,他發(fā)情熱我叫你過來做什么?干他嗎?”犬禾只覺得盧景禎真是色中餓狼,都這會兒了還不忘發(fā)情熱這種微小概率的發(fā)病癥狀。 “你他媽能不能別跟我杠?”盧景禎也覺得很煩,跟犬禾說話實在是費勁極了,他活像是停車場的停車桿轉(zhuǎn)世,這輩子專門給人抬杠,“要不是你就說不是,然后再給我說他的癥狀就可以了,非得占那些口頭上的便宜有意思嗎?你好歹是個成年人了吧?” 犬禾冷哼一聲,“誰跟你杠?明明是你自己說的不是人話?!?/br> “得,我跟你沒法交流?!北R景禎直截了當(dāng)?shù)貟炝穗娫?,踩下油門加快了趕路的速度。 原本二十分鐘的路程硬生生讓盧景禎十分鐘就開到了,路上也不知道有沒有被測速攝像頭給拍到。 等到犬禾想要抬手給盧景禎打第二個電話時,盧景禎直接便是用備用鑰匙開門進來,神色匆匆地直奔躺在長沙發(fā)上被卷成繭的犬時,看都不看犬禾一眼。 “犬時?犬時?”盧景禎皺著眉摸了摸犬時還冒著涼意的頭發(fā),立刻是回頭瞪向犬禾,“他頭發(fā)都濕的你沒看見嗎?本身就發(fā)燒你還讓他濕著頭發(fā)就這樣躺著,不出問題才怪。” 犬禾哼了一聲,雙手抱胸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 盧景禎鐵青著臉,掃了一眼將茶幾上吃得油油膩膩的晚飯,頓時是明白了犬時為什么不肯吃晚飯。他彎腰將茶幾下面的體溫計和吹風(fēng)機都拿出來,將體溫計插入犬時的腋下后又幫他把頭發(fā)吹了吹,免得一會兒在路上碰到風(fēng)受寒更嚴重。 “我一會兒送他去醫(yī)院,你幫他找一雙干凈襪子和毛衣,再拿一件羽絨服,現(xiàn)在外面特別冷?!北R景禎不自覺地就用上了命令的語氣,原本以為犬禾會理都不理他,結(jié)果他還真就轉(zhuǎn)身去犬時房里給他拿衣服襪子,嚇得盧景禎愣了愣,幾乎要以為犬禾被什么給附身了。 但很快盧景禎就想明白了犬禾的心態(tài)。這世上也不是沒有這種人,嘴巴壞的要命,無論什么事都一定要拼了命的擠兌你,可你要真出了什么事的話,他心底還是惦記著你的,只是嘴上什么都不肯說罷了。 隱約得知了犬禾一些態(tài)度的盧景禎頓時是松了一小口氣,小心變換著角度給犬時吹頭發(fā),一邊還給他掖被角,免得走風(fēng)進去加重感冒。 等到犬禾將衣服襪子拿出來給犬時套上后,盧景禎這邊也差不多將犬時的頭發(fā)給吹干了。他將吹風(fēng)機收回茶幾下,又取出犬時腋下放置了許久的體溫計,一看,已然是燒到了三十九度。 “送醫(yī)院?!北R景禎俯身想將犬時抱起來,可沒想到這猛地一蹲反倒讓他的頭暈眩起來,雙手插在犬時的腰和膝下半天都沒力氣動彈。 犬禾見他說了聲“送醫(yī)院”之后半天沒動靜,不由得急了起來,“欸你不是說送醫(yī)院嗎?愣在這里干什么?該不會是抱不起來吧你?抱不起來你邊兒去讓我來?!?/br> 盧景禎沒理會他,好不容易緩過那勁兒了,這才板著臉,沉默地將犬時抱起來往樓下的停車場去。 “你去后面看著他?!北R景禎將犬時抱上后車廂,又指使著犬禾也往后面坐。 他打算直接開車載犬時去那家自己就診的私人醫(yī)院,那家醫(yī)院的私密性好,離這邊也不算遠,正適合犬時和他這樣身份比較特殊的公眾人物。 犬禾上了車,幫犬時擺正了一下腦袋之后便是四下打量了一下車廂的環(huán)境。盧景禎的車子很干凈,沒有放讓人聞了頭暈的車載香薰,而是在車門邊上都放了一小袋去味用的茶葉。 車前座的副駕駛上還有犬時沒來得及拿走的紅圍巾,犬禾前天見他戴過,這兩天沒見他戴原來是落在了這里。中間半開的置物格里裝的好像也是犬時常用的幾幅耳機之一,黑色的,挺大一副。 犬禾越打量越是覺得兩人交往的痕跡實在太多,隨便一個狗仔深扒一下說不定就能把他倆的戀情給爆出去,偏偏這倆人一點自覺都沒有,連遮掩都不帶打的。 “他怎么會突然發(fā)燒?”盧景禎邊開車邊擰著眉問犬禾話。 犬時的身體不錯,怎么就突然發(fā)起高燒了呢?別又是什么他們族的特殊時期,那他就不好往醫(yī)院帶了。 “我怎么知道?他下午在那邊拍照,大冷天穿那么點兒,我受不了那溫度我就跑車上了,誰知道后面他又發(fā)生了什么?!比唐擦艘谎廴畷r,理直氣壯地說道。 “他拍雜志你怎么不幫忙看著點!明知道那邊……”盧景禎說了一半又xiele氣,因為他了解犬禾本來就不是會做這些事的人,又何必在這里跟他進行毫無意義的爭吵呢,“算了,懶得跟你說。” “嘁,”犬禾見他這個態(tài)度,頓時又強硬了幾分,抬起腿狠狠地掃了下副駕駛的置物網(wǎng)格,這才翹著二郎腿哼道:“我還不稀得跟你說?!?/br> 置物網(wǎng)格被他的腳掃到,好像有個什么白色的東西被踢出一角,犬禾眼角瞥了瞥,被上面紅色的十字樣式給吸引了目光。 那是一本病歷本。 犬禾挑了挑眉,好奇地伸手將那本病歷本從副駕駛后背的置物網(wǎng)格里拿了出來。封面的字跡依稀能看出來寫的是盧景禎的名字,就是不知道這是什么時候的病歷。 犬禾瞇起了眼,想要翻開病歷看看盧景禎究竟是什么個情況。誰成想這醫(yī)生的字跡實在是過于潦草,犬禾連一點有效的信息都沒有得到,只能勉強看清就診日期好像是最近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