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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流夫婦有點(diǎn)甜 第117節(jié)

    她就是按劇本說個臺詞走個流程, 一般都是說完了“你聽我解釋”, 另一人就會直接離開,根本不聽任何解釋。

    所以現(xiàn)在她很迷茫, 宋硯讓她解釋, 她也不知道要這么解釋。

    宋硯的重點(diǎn)全然偏差,尷尬的不止是溫荔,還有許星悅。

    許星悅此時已經(jīng)完全被忽略, 她張了張唇,聲音和臉色一樣蒼白:“……宋老師?”

    這是她第一次在私下的飯局上見到宋硯, 之前郭導(dǎo)也帶她參加過幾次飯局,但每次他不是提前走了,就是有其他事兒沒來。

    終于在今天和他碰上, 沒有攝像頭,也不是在聚光燈下,這頓飯就好像是普通的朋友聚餐, 宋硯的穿著很日常, 和其他人交談時, 臉上始終掛著淡定溫和的微笑。

    剛剛郭導(dǎo)帶她跟他打招呼, 他看在郭導(dǎo)的面子上,也接受了她的敬酒,還對她笑了。

    雖然是疏離而禮貌的笑容, 但卻不再對她視若無睹。

    “你剛剛沒有聽到我太太的話嗎?”宋硯目光冷峻, 語調(diào)平平, “郭導(dǎo)和我都不是傻子, 不要自找沒趣?!?/br>
    他的話并不算多直白,卻砭人肌骨,讓許星悅從腳底升上一股寒意直躥頭頂,臉上的溫度卻相反地陡然上升,仿佛被扇了幾巴掌,顏面掃地。

    沒了郭導(dǎo)在身邊,這就是宋硯對她的真正態(tài)度。

    宋硯說完,又走遠(yuǎn)了繼續(xù)打電話。

    男人剛剛提到了郭導(dǎo),許星悅終于意識到自己貿(mào)然跟出來的行為有多魯莽,站在原地躊躇片刻,閉眼咬牙,深深吸了口氣,做好足夠的心理準(zhǔn)備,才膽戰(zhàn)心驚地回到了包間。

    郭導(dǎo)在和人喝酒,見她回來了,沖她招招手。

    “星悅回來了?來幫忙喝幾杯?!?/br>
    許星悅剛坐下就被迫喝了好幾杯,酒的度數(shù)很高,辛辣嗆人,辣得她嗓子生疼,郭導(dǎo)幾乎是逼著她把酒灌進(jìn)去的,直到她實(shí)在受不了被嗆出了眼淚,將酒杯推開側(cè)頭大聲咳了起來,郭導(dǎo)才放過她。

    敬酒的人打趣道:“喲,臉紅了?老郭你這干閨女酒量不行啊,平時還得加強(qiáng)鍛煉?!?/br>
    “多練多練,下次你能喝幾盅,我就讓她陪你喝幾盅?!?/br>
    聽到這話的幾個人哈哈大笑。

    許星悅一言不發(fā)地聽著,默默給自己倒了杯茶。

    “你怎么就回來了?”郭導(dǎo)突然湊過來在她耳邊小聲問,“不跟宋硯在外面多聊聊?”

    她驚恐地張大眼,立刻否認(rèn):“沒有,我剛剛?cè)ド舷词珠g了。”

    “是嗎?”郭導(dǎo)沒否認(rèn),替她理了理劉海,好聲好氣地說,“星悅,我知道你對我這個老東西沒感情,但做人要知足,我給了你這么多,換做宋硯他會給你嗎?就算你有那個本事跟了他,換他捧你,他給你的會比給他老婆的還多嗎?”

    許星悅愣愣地聽著郭導(dǎo)的話,渾身冰冷。

    郭導(dǎo)看她的表情,也知道自己的話對她起了作用,又放了劑猛藥:“看到咱對面的仇導(dǎo)演和周編劇了嗎?沒我,就憑你自己拼了命地往上爬,這輩子也未必能趕上人家?!?/br>
    許星悅突然鬼使神差地問了句:“但如果他老婆背叛了他呢?”

    宋硯那么高傲的男人,許星悅只要一想起剛剛他看那冰冷的眼神都還是心有余悸。

    就算他和他太太感情再好,也經(jīng)不起背叛的考驗(yàn)。

    到時候他就離婚了,而他太太靠他得來的那些資源自然也就飛走了。

    郭導(dǎo)沒什么耐心陪她思考這些事不關(guān)己的假設(shè),冷下臉說:“那也是人家的家務(wù)事,不是你該管的?!?/br>
    ——

    包間里的人還在繼續(xù)喝酒,包間外還在打電話的宋硯已經(jīng)沒了喝酒的心思。

    現(xiàn)在溫荔就一直在敷衍他,對于剛剛的話,半天也解釋不出個所以然來。

    “真沒什么意思?!睖乩笳Z氣含糊,“說給別人聽的,又不是說給你聽的。”

    “但我聽到了?!?/br>
    “誰讓你聽了?你剛剛把耳朵捂起來不就行了?”

    宋硯好半晌沒說話。

    溫荔也不敢掛電話,小心翼翼地問:“你還在聽嗎?”

    宋硯語氣平緩,沒什么起伏地問:“我聽什么?不是讓我把耳朵捂起來?”

    “……又沒讓你現(xiàn)在捂?!?/br>
    “抱歉?!彼纬幷f,“因?yàn)槲也恢罍乩蠋煏粫谙乱幻胗置俺鱿駝倓偰菢拥脑拋??!?/br>
    溫荔解釋:“我不會跟你說那種話的,我剛剛那是為了氣許星悅?!?/br>
    宋硯又反問:“你是氣她還是氣我?”

    “氣她氣她,我發(fā)誓?!睖乩鬅o可奈何,有些氣餒地說,“喂,咱們能不能一致對外?。吭S星悅明擺著對你有想法,你不去說她,反過來說我做什么?”

    有情緒的男人不好敷衍,宋硯現(xiàn)在軟硬不吃,油鹽不進(jìn),淡聲說:“我不關(guān)心誰對我有沒有想法,我只關(guān)心你對我的想法?!?/br>
    “……”

    短暫的沉默后,溫荔小聲說:“我對你什么想法你還不清楚么?!?/br>
    “本來清楚?!彼纬庌D(zhuǎn)而又說,“但剛剛你那句話又讓我不確定了?!?/br>
    “我那是夸張語氣!不代表我真的那么想?!?/br>
    宋硯讓她換位思考:“那如果我為了氣阿森,也說了那樣的話,你聽了會有什么反應(yīng)?”

    溫荔反問:“那你真的會說那種話嗎?”

    她不太相信。

    “不會?!鳖D了頓,宋硯平靜控訴,“但你會說?!?/br>
    “一定不會有下次了?!睖乩笤谒床灰姷牡胤脚伺?,又補(bǔ)充,“玩膩不要你這種情況根本不存在好吧?!?/br>
    “那不一定,畢竟這個圈子里誘惑多?!?/br>
    “喂,這話應(yīng)該是我來說吧?”溫荔哭笑不得,“雖然我對我自己的魅力有自信,但也不能確保你會不會有二心的嗷?!?/br>
    “我要有二心早就有了?!彼纬巼@氣,“何苦浪費(fèi)這么多年時間等一個傻子開竅?!?/br>
    “欸你罵誰傻子呢?”

    宋硯終于低低笑了:“罵你,聽不出來?”

    “切,我不跟你計(jì)較?!睖乩笙肓讼?,又試探著問,“你剛剛笑了,不生氣了吧?我剛剛那個話真的不是真心話,我發(fā)誓,你非要為了這個跟我無理取鬧,我是真不知道該怎么哄你了?!?/br>
    “我知道?!彼纬巻问治罩謾C(jī),另只手閑閑扶在靠背的欄桿上,仰了仰脖子,直視頭頂?shù)拇萄酃庠矗晕⒉[起了眼,嗓音清淡,“但是我很膽小,不經(jīng)嚇?!?/br>
    她應(yīng)該不會明白,也無法感同身受,宋硯并不強(qiáng)求這個。

    但他還是希望她不要再說那些即使是玩笑,也還是會嚇到他的話了。

    電話里的人沉默好久,突然鼓起了十萬分的勇氣,大聲說了句:“我愛你!”

    她雖然不明白,也沒辦法感同身受,但她在乎他的感受,所以他說他膽小,她就立馬又大聲示愛,告訴他別膽小。

    宋硯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嗯?”

    “我說我下個月生日?!鄙弦幻脒€在大膽發(fā)表愛的宣言的溫荔下一秒又立刻變回了往常那個別扭鬼,“你懂的吧?”

    宋硯垂眼,要求道:“前一句,再說一遍?!?/br>
    “……”溫荔開始推辭,“等你忙完回燕城了再說?!?/br>
    “那我今天——”

    立刻被打斷,溫荔惡狠狠地說:“請你好好工作!別讓我瞧不起你!”

    宋硯笑了,嗯了聲:“好,我先好好工作?!?/br>
    溫荔高傲地從鼻子里擠出來一聲:“嗯?!?/br>
    宋硯又問她:“你想要什么生日禮物?”

    溫荔:“你?!?/br>
    男人神色一滯,整顆心頓時又因?yàn)樗囊粋€字輕易掀起萬丈波瀾。

    他滾了滾喉結(jié),聲音驀地低沉下來:“好,等著。”

    溫荔聽他語氣,總覺得哪里不對,但又怕是自己思想太骯臟,立刻澄清道:“我的意思是要你平安回來,你想哪兒去了?”

    宋硯笑了兩聲,也不明說,慢騰騰地問:“等我回來不就知道了?”

    “……”

    溫荔面紅耳赤,開始后悔為什么自己要腦子一抽,說那些rou麻的臺詞招惹他。

    她且閑著,宋硯暫時沒空回溫剛剛的曖昧,回了包間繼續(xù)應(yīng)酬。

    包間里吵吵鬧鬧,宋硯心里那根剛被挑起來的心弦又很快恢復(fù)了平靜。

    郭導(dǎo)喝高了,正嚷嚷著讓大家圍起來看他干閨女跳舞。

    有幾個人立刻用筷子敲桌,起哄道:“干閨女來一首!”

    被起哄的許星悅并不情愿,但又沒法拒絕,見宋硯這時候剛好回來了,臉上又多了幾分無措和羞赧。

    男人顯然沒什么興趣看她跳舞,他也沒跟著起哄,其他人都把目光聚焦到了表演跳舞的許星悅身上,而他垂著眼皮,趁著現(xiàn)在沒人喝酒,抬手讓服務(wù)員給他盛了碗飯,淡定地用起了晚餐。

    跳完舞后,桌上的人又開始喝酒,等一頓飯終于吃完,時間已經(jīng)很晚,一行人告別后,準(zhǔn)備回酒店休息。

    附近的星級酒店就一家,幾個人都順路,劇組的工作人員在影視基地出了點(diǎn)小情況,仇平接到電話后就坐車趕了過去,讓老周和宋硯先回酒店。

    老周今晚喝了不少酒,靈感大發(fā),在車上拿著隨身攜帶的小本子刷刷寫了好幾頁,一下車就扔下了宋硯,打算趁著靈感還在腦子里,趕緊回酒店用筆記本敲下來。

    宋硯揉了揉眉心,旁邊跟著助理阿康,關(guān)切地問他需不需要扶。

    許星悅就是在這時候找過來的,說有話要對他說。

    “是有關(guān)溫師姐的事情?!痹S星悅看了眼他的助理說,“多一個人知道的話對師姐沒好處,所以宋老師能不能讓你的助理先回避一下?”

    郭導(dǎo)一回房間就倒下了,沒空管她,她很不甘心今晚宋硯對她的態(tài)度,借著nongnong的酒意,就這樣沖動地找了過來。

    阿康看了眼雖然喝了挺多但此時還是挺清醒的宋硯,又看了眼面對喝多了的已婚男人非但不避諱,反而找上門來還要求單獨(dú)相處的許星悅。

    他心里不禁替硯哥和溫荔姐同時捏了把汗。

    許星悅這個理由果然用得好,宋硯讓阿康先回房間,然后靠著酒店走廊的墻,言簡意賅:“說。”

    許星悅有些驚訝:“我們不進(jìn)房間說嗎?”

    宋硯淡淡反問:“去哪個房間?郭導(dǎo)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