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美人嬌滴滴[古穿今] 第56節(jié)
他下鄉(xiāng)那會兒見得多了,這個喊大哥,那個喊meimei,就是打著兄妹名義搞對象。這些人瞧著坦蕩,其實是耐不住寂寞,心里又總覺得對方差了點意思,故意弄個名頭糊弄人。 宿淼白他一眼:“就你事多?!?/br> 韓勒:“嘿,我事多?”旋即一把子抱起宿淼,突然騰空驚得她拼命叫喚:“你放手,有人呢,會被人看到。” 院子西南邊還有好十來個工人在忙活,萬一誰往正屋這邊走,不就看個正著嗎?光天化日,韓勒真是……無法無天了。 韓勒:“咱們自己家,看到就看到了,我又沒做什么出格的事,你真事多!” 他故意拿她的話擠兌她。 宿淼氣得想撓他,又曉得這人吃軟不吃硬。 她私下臉皮厚,但對著外人還是會害臊的,這會兒就有那么點心驚膽戰(zhàn)。 便嘟了嘟嘴,放軟聲音:“哥哥你別鬧,我肯定不認(rèn)別人當(dāng)哥哥,就你才是,快,你先放開我。” 韓勒不僅不松手,還把人往只方向壓了壓。 “吶,宿池宿牧呢?光會說甜言蜜語哄我。” 宿淼眼珠兒一轉(zhuǎn),反手摟在他的脖子上,身子輕晃:“那又不是憑空認(rèn)的,那就是我大哥二哥,你也以后得叫哥的??!” 韓勒低頭看她,輕聲笑開:“好家伙,還沒嫁呢,就開始管著我了?!?/br> 宿淼低哼一聲:“怕?lián)p了你的威風(fēng)?那你也可以不叫?!?/br> 韓勒無奈,抱著她晃了晃,作勢要把她往天上拋:“我至于嗎?我在你面前哪有什么威風(fēng),你可別冤枉人?!?/br> 宿淼趕緊抱緊他:“沒冤枉沒冤枉,哥哥你最好了。你快放我下去,我害怕~~~” 韓勒笑她膽小,倒是沒再說蔣陸相關(guān)的事。見他終于忘了“生日禮物”這檔事,宿淼暗夸自己機智,瞧,這話題不就轉(zhuǎn)移了嗎? 她又軟著說了幾句甜蜜話兒,哄得韓勒放她下來。 等腳剛落地,宿淼惡向膽邊生,突然往他下巴處咬了一口,再迅速推開他,撒丫子往外面跑。邊跑邊大聲嘲笑韓勒:“讓你故意欺負(fù)我!” 韓勒摸著下巴上的齒印,喉結(jié)微動,眼眸也深了深。 以后再收拾你! **** 因為韓大業(yè)提親的事兒辦得敞亮,父子關(guān)系稍稍緩和,但也僅限于說上幾句話不會像從前那樣吵起來,至于別的,韓勒是一概不應(yīng)。 韓大業(yè)實在鬧不懂他的想法。 “你倔什么?。磕愦蟾绾么趸斐鲱^了,你呢,二十好幾的人呢,一份正經(jīng)工作都沒有,你說做生意,哦,天南海北到處跑,拿著覃家的錢到處折騰,你要搞出點名堂還算好,要是賠進(jìn)去了,老爺子老太太不說什么,你兩個舅舅也樂意慣著你,你舅媽呢,你那幾個老表呢?就真沒意見?” “你跟老大好歹是親兄弟,以后有什么事,不還得你大哥幫襯嗎?” 韓勒懶得解釋他的錢跟覃家沒關(guān)系。 只冷笑一聲,不屑道:“我是沒他有出息,他有一個處處幫他鋪路的老子,我有什么?你不拖我后腿就是燒高香了?!?/br> 韓大業(yè)噎得嗆咳了幾聲,臉黑得不能看。 韓勒又瞟他一眼:“你要是不想氣中風(fēng),以后就少說這些話,我不沾他韓成青的光,他也別想著跟我來兄弟情深這一套?!?/br> 憑他干的事,他也配?惡心誰呢。 韓勒說完,從包里掏出好大一疊大團(tuán)結(jié):“吶,別說我占了你們便宜,你給了多少彩禮,我補你多少?!?/br> 韓大業(yè)目光沉沉看著他,半晌后xiele氣,問道:“你真要跟家里分得這么清楚?” 韓勒看著他,眼神桀驁,無聲反問:難道不是你要求太多? 韓大業(yè)嘆氣,將錢推回去:“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我不管了?!鼻靶┠隂]管過他,現(xiàn)在說再多也沒用。 還好大兒子心胸寬闊,為人敦厚豁達(dá),即便韓勒對他不親近,他心里也一直記掛著弟弟。 韓勒下鄉(xiāng)那些年,大兒子還時不時給他匯錢,郵吃的穿的。誰曉得韓勒不僅不感恩,反倒有些恨上老大了,韓大業(yè)當(dāng)真沒想通這到底是為什么? 他只能往覃家猜。 覺得是覃家在韓勒耳邊說了不少壞話,故意破壞兄弟倆的關(guān)系。 這么一想,只覺得胸口窒悶難受得很。 “今晚別走了,我已經(jīng)給老大老二打了電話,晚上就把家分了?!?/br> 遠(yuǎn)香近臭,早點把該分的都分了,說不定兄弟姊妹間還能留下幾分好。 他就盼著韓勒成家后能懂點事,不要像現(xiàn)在這樣,把一大家子當(dāng)仇人看。 韓勒“嗯”了一聲,沒意見。 盡管逼得韓大業(yè)退讓,他心里并沒有成就感。 從前還會恨韓大業(yè)偏心,后來得知老大和親媽那點子事,韓勒在惡心他們的同時,忽然不知道怎么看韓大業(yè)了。 他一度覺得這是老天對韓大業(yè)的報應(yīng),最看重的兒子竟給了他一刀,他甚至沖動地想過將他們的齷齪事捅出來,讓這仨人互相折磨一輩子。 可認(rèn)真一想,跟他們瞎攪和值得嗎? 后來會打消這個念頭,也是不想讓疼愛他的外公外婆,舅舅舅媽顏面無光罷了。 如今他都二十好幾了,即將擁有自己的家庭,未來還會有與自己血脈相連的孩子,他的所有心力都該花在妻兒身上,而不是記掛著那些骯臟事兒。 舍身炸糞坑不難,怕的是臭味悠長,波及自身和親密之人。 老大以為自己很精明,通過情|欲掌控覃女士,從覃家挖好處。 殊不知以覃女士的性子,兩人情濃時自然千好萬好,為他的前途甚至敢梗著脖子跟舅舅撒氣,找外公鬧上幾場。但如果不愛了,曾經(jīng)的體貼柔情瞬間化為鋼刀利刃。 她瘋起來可不像某些人顧東顧西,就看老大能不能招架住了。 他最好保證自己對覃女士一輩子不變心,否則—— 呵! “好日子”在等著他呢。 父子倆談完話,韓勒一秒否不想呆屋里,覃美芬見他下樓,哼了一聲,別過臉跟韓成雪講話,等著韓勒對她這個媽服軟呢。 沒想到韓勒目不斜視,直接出門了。 氣得她費心保養(yǎng)的眼角立馬露出幾條小細(xì)紋:“你看看你弟,什么德性,這是對親媽的態(tài)度嗎?不就是說了他對象幾句,他還真護(hù)上了,我們坐在這里他走過去都能當(dāng)沒看見,等結(jié)婚了還得了?” 韓成雪:“媽,韓勒從小就這樣,對我們幾個大的,他不正眼瞧就罷了,對您也這樣,孝順都吃到狗肚子去了?!?/br> 跟大姐韓成紅不同,覃美芬嫁進(jìn)門時,韓成雪才一歲多。 她對親生母親沒什么記憶,自小都由覃美芬?guī)Т螅婚_始兩人倒是跟親母女差不多,感情非常不錯。 等懂事了,大哥大姐對她耳提面命,天天說韓勒的壞話,說他是來跟自己搶爸爸,搶家里的錢,讓她防備覃美芬母子。 日子一長,韓成雪漸漸有了概念,她跟大哥大姐才是親的,而韓勒不是。所以,三個兄姐里,明面上跟韓勒最不對付的就是她。 韓成雪:“對了,他今天怎么突然回來了?” 這事韓大業(yè)沒瞞著覃美芬,她語氣不悅:“你爸說了,分家?!?/br> “分家?????!”韓成雪尖叫道:“爸來真的?” 覃美芬點頭。 韓成雪訝然:“那……爸說了怎么分嗎?” 不怪韓成雪緊張,自來分家就沒女兒的份兒,大姐出嫁多年,分家跟她無關(guān),但她還云英待嫁呢。 爸準(zhǔn)備怎么安排她?家里的東西有他一份嗎?如果現(xiàn)在分家,等她嫁人時誰給她準(zhǔn)備嫁妝? 大哥? 比起一母同胞的大哥,韓成雪顯然更相信親爹。 覃美芬盯著桌上的水蜜桃,眼底情緒不明。 韓成雪急忙問:“媽,爸是單獨把老四分出去,還是所有人都分?大哥沒意見嗎?” 老四這些年從來沒花過家里的錢,他傲得很,對誰都瞧不上,也不屑拿家里的錢。如果不分家,就意味著老四一點便宜都占不著,相反,家里如果有事,他也不能坐視不理。 家里的一切都是她和大哥的。 至于繼母豐厚的嫁妝? 這些年已經(jīng)花得差不多了,給老四留不下什么。 何況,比起常年不在身邊的老四,她和大哥更孝順繼母,繼母也最疼兩個孫子,怎么可能一點不留給他們,全給老四呢? 覃美芬搖頭。 這陣子老頭子一直在家,她沒機會跟韓成青單獨相處,哪里知道他怎么想的? 只是話又說回來,韓大業(yè)決定的事,韓成青也沒辦法改變,除非韓勒主動說不要。 覃美芬就算再不把韓勒當(dāng)回事,也知道分家不給東西不占理,她要真這么做了,別說外人的唾沫能把她淹了,她那個古板嚴(yán)肅的大哥說不定又得折騰韓成青。 想到大哥上次看她的眼神,似乎起了疑心,覃美芬就心有余悸。 “別擔(dān)心,你爸肯定不會少了你那份?!瘪婪艺f,忍不住蹙起眉。 韓成雪心里沒底,沒工夫像以前那樣捧著繼母說些討巧的話兒,只是敷衍的“嗯”了一聲。 “媽,我忘了嫂子讓我接宏遠(yuǎn)他們了,我先出門啊?!?/br> 覃美芬一聽還得了,厲聲道:“她又回娘家了?虧她還是個當(dāng)媽的,對孩子一點不上心,是不是以為她爹媽平反了她就能抖起來?呸,你等等,我跟你一塊去。” 韓成雪趕緊阻止她,接孩子是假,找大姐通氣是真。 可惜怎么說都攔不住,覃美芬堅持要去,無奈之下,韓成雪只能另找借口離開。 ****** 韓勒雙手抄褲兜里,慢悠悠朝沈家走,路過的人見了他打招呼,他也大大方方的回應(yīng),對他印象好不好的他都一視同仁,倒弄得不少人一愣,暗暗嘀咕韓家大紈绔好像沒那么差,有些不好意思。 沈艋知道他今天回梧桐街,沒跟社會上的狐朋狗友鬼混,約了幾個從小玩到大的伙伴在家里等韓勒。 韓勒一進(jìn)門,迎面扔來一瓶汽水。 他伸手接著,似笑非笑:“這么多人?” 沈艋:“這不是聽說你要結(jié)婚,兄弟們都來慶祝慶祝嗎?” “勒哥,你咋跟宿淼整一塊去了?為了跟蔣陸別苗頭,你這犧牲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