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美人嬌滴滴[古穿今] 第132節(jié)
還是有點難為情就是了。 一番思想斗爭后,為了保住閨女的口糧,宿淼只能把這項艱巨的任務交給閨女她爸。 韓勒聞言,眉目含笑。 別有意味地覷向一手難以掌握的小山巒:“沒問題,一切交給我,我保證讓小乖不斷糧?!?/br> 小乖是寶寶的小名。 兩口子想了好幾天,孩子的名字也沒能定下來。 不過宿淼覺得,這全都賴韓勒。 她提一個,韓勒就否一個,還振振有詞地說他覺得啥樣的名字都配不上他閨女,一會兒太俗,一會兒不夠接地氣太折福,總之她取什么他都有意見。 次數(shù)多了,宿淼懶得費勁了,讓他自己折騰去。 她懶得理會傻爸爸,又不能一直喊寶寶,寶寶,萬一遇到別的孕婦,大家都喊自己的孩子寶寶,誰知道在喊誰啊,索性順著韓勒喊小乖、乖乖。 本來也沒想張揚,她覺得寶寶的小名就自己和韓勒喊一喊得了,正式通知親朋好友時還是得說一個響亮又好聽的大名。 結(jié)果她低估了新手爸爸對女兒盲目的愛。 什么小乖今天多喝了一點奶; 小乖今天又長白了一點; 小乖又長大了一點;小乖瞪著眼睛沖他笑了…… 這種話韓勒每天能說一百遍。 跟唐僧念經(jīng)似的。 在他一通狂轟濫炸下,親戚朋友全都知道他們家閨女叫小乖了。 宿淼:…… 嘆氣! 母女倆在醫(yī)院住了一個禮拜,都還未正式見上面。 差不多刀口愈合得差不多后,宿淼在醫(yī)生的建議下裹上了收腹帶,由韓勒抱著去看了閨女。 小家伙那身紅皮子已經(jīng)褪了,雪白雪白的一團,小小的,特別可愛,看得人心里軟乎乎的,只覺得看著她就是世上最美好的事。 她四肢展開,露出微微鼓起的小肚皮,睜著又圓又大的眼睛,慢慢露出一個無齒笑容。 宿淼激動得揪著韓勒的衣服:“小乖在看我,她還朝我笑了?!?/br> “我沒騙你吧,咱們閨女可聰明了,見著我就樂呵,第一天見mama也笑得這么可愛,就看一眼,心都要融化了?!?/br> 韓勒的桃花眼笑瞇瞇的,表情自戀得不得了:“不愧是繼承了咱們的優(yōu)秀基因?!?/br> “對,哎呀,快看,咱們家寶貝好厲害。” 對韓勒的自吹自擂,宿淼表示十分贊同,他們兩口子就是這么優(yōu)秀。 旁邊的小護士聽得嘴角直抽搐。 那是笑嗎? 那明明是單純的面部反應,和見到爹媽感到開心的“微笑內(nèi)涵”沒有任何關(guān)系呢。 還有,這兩口子到底是來看娃的,還是來秀恩愛虐狗的? 沒想到接下來幾天,這兩口子每天都在固定時間下來看娃。 小護士從一開始抱著近距離欣賞俊男美女的心態(tài),到最后忍不住頻頻翻白眼,不斷在心里默念快讓這小家伙長到五斤吧。 她真的再也不想看這兩口子自戀的樣子了。 一直到第十二天,玉雪玲瓏的小團子終于從保溫箱出來了。 確定孩子能轉(zhuǎn)移到病房和mama呆在一塊后,當天宿淼的病房里就擠滿了人。 除了宿家一家老小,連外婆外公都來了。 寶寶裹在天藍色的薄毯子里,由韓勒抱著。 她閉著眼睛睡得香甜。 宿淼坐在病床上,向韓勒招了招手:“快,讓我抱抱她?!?/br> 伍木蘭也想抱抱曾外孫女,想到外孫媳婦這回遭了大罪,忍住了截胡的沖動,只眼巴巴地看著小寶寶。 她瞅了一會兒,說:“小乖這模樣長得好,鼻子嘴巴都像淼淼,只有眼睛,我看比較像長壽?!?/br> 柳玉繡樂呵呵地。 她比伍校長矮了一輩兒,看出覃老和伍校長對女兒是真心喜愛,便也打心底里拿二老當長輩,聽到這話贊同地點點頭:“看著瘦條瘦條的,不過手腳長著呢,以后肯定像爸媽,又是個大高個兒?!?/br> 說到這兒,柳玉繡還覺得好笑呢。 她和老宿都不矮,兩個兒子長得高,淼淼也比一般姑娘高大半個頭,兄妹仨走出去絕不會有人說他們不是一家人。 反倒是安安,身高勉強摸到一米六的邊,更像車家人,但那張臉跟她像了八、九成。 也不知這身高到底跟遺傳有沒有關(guān)系。 她正胡思亂想著,就見宿淼已經(jīng)把孩子抱在懷里,笨手笨腳的調(diào)整姿勢,上半身直挺挺的,懷里好像抱了個炸|彈,哆嗦著聲音嚷嚷:“快,她軟趴趴的,我好像抱不住她……” 柳玉繡見狀,不由得感慨,當初那么丁點大的人兒如今也做mama了啊。 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她都當外婆了。 宿淼是真的心慌慌。 寶寶太小了,渾身好像沒骨頭,她從韓勒手里接過時,她的小腦袋突然往旁邊一歪,嚇得她三魂不見了七魄,真怕那小脖子就這么折斷了。 大家看了她那慫樣,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 伍校長也抱了抱孩子,看著跟外孫相似的眉眼,她眼里滿是溫柔,問:“想好大名了嗎?” 宿淼搖頭:“沒呢,取名太難了。” 伍校長沉吟了一會,說:“靖鈺怎么樣?平安堅韌,正適合咱們家小乖。” 宿淼沒什么意見。 就連韓勒吹毛求疵的脾氣也沒發(fā)作,他倒是想了一堆美玉、光耀的詞兒,但想來也俗氣,倒不如簡單的平安喜樂。 “靖鈺,韓靖鈺……” 他念叨了幾遍,又覺得不對勁,心說會不會堅硬過頭了:“這名字,真的不會太像臭小子的名嗎?” 宿淼一開始沒覺得,但多聽幾遍就變成了“金魚”。 眼前浮現(xiàn)出身子圓鼓鼓,活潑可愛的小金魚。 她又是個跳躍的性子,登時笑道:“挺好的啊,巾幗不讓須眉嘛。小乖身子骨兒瘦小,就該取個強硬點的名字,可別搞那些附庸風雅的,聽久了人都變?nèi)鯕饬?。我寧愿她當個威風凜凜的小霸王,也不要養(yǎng)得柔柔弱弱的軟包子?!?/br> 嘴上嚷嚷著要把女兒教成大家閨秀,心里卻覺得寶寶像爹才好。 如此,才沒人敢欺負到她頭上呢。 韓勒:“好吧,就叫韓靖鈺?!?/br> 自此,韓家的金疙瘩終于有了大名,雖然這個大名很長時間都沒派上用場。 *** 坐月子的日子是難熬的。 尤其在這三伏天里,宿淼恨不得立馬出院回家好好擦個澡。 母女倆一直在醫(yī)院捱了將近二十天,確認局部沒有再出現(xiàn)腫脹、出血等現(xiàn)象,一家人總算回家了。 回到家里,宿淼登時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最讓她開心的是,她家小金魚一點也不像宿安家的小胖妞。 那小胖妞特別能鬧騰,開心也嚎,不開心也嚎,嗓子里像裝了個嗩吶似的,時不時就得來一段。 宿安被她折磨得夠嗆。 他們家小金魚呢,就文文靜靜的特別像她,只有餓了,尿了才會嚶嚶哭幾聲。 平時特別好帶。 一逗她就笑,半夜也很少折騰人。 加上韓勒安排得很周到。 她還在醫(yī)院時他就已經(jīng)找好了保姆,她現(xiàn)在除了躺在屋里坐月子,到點了給孩子喂奶,還真沒怎么忙活。 另一邊,韓勒剛逗完閨女的好心情在接了一通電話后,瞬間消失了。 那個害她媳婦早產(chǎn)的女人竟然被放出來了! 韓勒眸底釀起陰云,舌尖抵在后槽牙上。半晌后,他直接來到派出所門口。 派出所的人一見到他,立馬把他迎進辦公室。 韓勒拉開椅子坐下,姿態(tài)閑適得很,但表露出來的態(tài)度卻強勢不改:“人怎么沒通知一聲就放了?” 農(nóng)立人聞言,苦笑一聲。 給韓勒到了一杯茶,說道:“這事說來也是一樁意外,那姓馮的姑娘主觀上沒有故意,而弟妹呢,母女平安。這事只能協(xié)商賠償,不到坐牢的程度。咱們也不能知法犯法,你說是吧?” 韓勒面無表情,只眼神冷冷的。 他沒吭聲。 修長的食指曲起,在桌上有節(jié)奏地敲擊著:“誰把人領(lǐng)走的?” “嗐,還是你們那大院的,洪政委,洪岢?!?/br> 韓勒:“哦?什么關(guān)系?” 他尾音上揚,彌漫著譏諷的意味兒。 農(nóng)立人:“據(jù)說,是她親妹子養(yǎng)在鄉(xiāng)下的侄女,跟他家那個天生有心臟病的姑娘長得挺像的。但是那姑娘腦子好像有問題,聲稱自己是信國公的女兒,嘴里嚷嚷著啥啥妙害了她,她那口音也不知養(yǎng)在哪個鄉(xiāng)下,連起來能聽懂,單說名字就弄不明白她在說什么了。” 說著,農(nóng)立人哈哈大笑:“估計是做了啥皇帝夢吧,還說要砍了哥幾個的腦袋呢。這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皇帝都沒了,還什么信國公,你說她是不是這里有毛???” 他指了指太陽xue,笑了幾聲后發(fā)現(xiàn)韓勒臉上依然沒啥表情,氣氛陡然凝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