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美人嬌滴滴[古穿今] 第140節(jié)
兩口子嘛,再親密的事都做過,孩子也生了,再害臊的話好像還挺矯情。 但宿淼臉蛋依舊紅成了天邊的晚霞。 她低著頭,小聲催促:“你擦好了嗎?” 韓勒一只手托在左胸下側(cè),另一只手里拿著毛巾,輕輕柔柔地擦著,宿淼胸口的汗沒了,他卻滿頭大汗。 “……好了?!?/br> 宿淼一聽他聲音變沉就知道他這會兒腦子里肯定全是些顏色廢料,上半身立刻往后縮,把胸從他手里解救出來:“慢死了,沒聽到小乖哭了嗎?” 說哭也不恰當(dāng),小姑娘只是小聲哼哼著,小模樣委屈地呢。 宿淼剛把她抱近。 她嗅了嗅,準(zhǔn)確找到自己的糧倉開始大口大口喝奶。 韓勒蹲在宿淼身前,看著閨女小手抓在瑩白如雪的皮膚上,他眼底閃過一抹幽光,喉結(jié)艱難地滾動了一下:“還有右邊沒擦呢?!?/br> 怕媳婦知道他心存不軌,韓勒咳了兩聲,假模假樣道:“醫(yī)生說了,得兩邊交替著喂,寶寶營養(yǎng)才夠,還能預(yù)防乳腺炎?!?/br> 宿淼白了他一眼。 “知道了?!?/br> 說完,表現(xiàn)得好像要英勇就義一般:“你再把毛巾洗一洗?!?/br> 韓勒眼睛發(fā)光:“好嘞!” 女兒胃口不算大,一會兒喝飽了肯定還有得剩,他或許……可以想法子幫媳婦兒排憂解難,解決解決多余的口糧。 宿淼要知道他想跟女兒搶奶喝,指定得罵他不要臉了。 事實上,男人不要臉皮的時候確實沒人擋得住,他還真得逞了。 等吃完晚飯,兩口子把孩子哄睡后交到保姆手里。 韓勒才問她今天下午去了哪里。 宿淼沒提公交車上發(fā)生的事,只將探望覃美芬的事說了。 聽她說完,韓勒許久沒說話,環(huán)著宿淼的那只手在她的秀發(fā)上輕輕撫摸過。他不說話,宿淼摸不透他在想什么,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氣了。 他沉默得越久,她心里就越忐忑。 她抬起頭,偷偷打量韓勒臉上的表情,就發(fā)現(xiàn)他特別平靜,眼神更是深不見底,讓人琢磨不透。 “你是不是不高興?” 開口說第一句話很難,第一句后要接著說下去似乎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了。 宿淼小心翼翼地說道:“你如果不喜歡我去,我下回就不去了?!?/br> 她去時沒想那么多。 一是預(yù)防覃美芬說出不利韓勒的話,先給醫(yī)護(hù)人員鋪墊一下她這人多不正常;二是存著報復(fù)的想法,故意惡心覃美芬替韓勒出口氣。 但她卻忘了問韓勒,他想不想出這口氣。 韓勒察覺到她的懊惱,輕笑了下:“我沒有不高興,其實我是忘記她的存在了。我知道你的想法,你心疼我,為我抱不平,不希望我以后傳出不好的名聲。你一心為我,我感動都來不及,怎么會不高興?” “下次我們一塊去吧,總不能老是由兒媳婦出面我卻不露臉。” 宿淼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真的?那你方才為何不說話?” 韓勒:“……反正不是為了這事?!?/br> 男兒有淚不輕彈,他怎么可能告訴宿淼,他剛才是被她維護(hù)自己的舉動感動得不知說什么好,想流幾滴貓尿呢。 有損他的英武形象。 宿淼聽著,眼角余光瞥到他紅通通的耳尖,忽然福至心靈,好像懂了。 沒戳破韓勒的堅強面具,說道:“好啊,下次有空我們一起過去。想想我倆也是倒霉,親爹媽都不太靠譜,既要跑車家作秀,又要跑療養(yǎng)院演戲??闪烫糇硬桓梢膊恍?,誰讓華國是充滿人情世故的社會呢,就要求人做事圓融,不能做讓人垢病的事情?!?/br> 這樣活著開心嗎?不開心啊。 誰不想揭下面具露出真我呢,但有幾個人敢??? 真實不光有美麗,還有丑陋。 大家喜歡把“真實不虛偽”掛在嘴邊,好像這樣的人就是他們熱衷結(jié)交的對象,可有些真實就是會讓人難受,比如覃美芬不真實嗎?她虛榮、貪欲、自私、她毫不掩飾自己的缺陷……這些都是真實不虛偽的,卻也是別人避之唯恐不及的。 大家其實只喜歡有利于自己的“真實”。 她和韓勒當(dāng)然可以灑脫點,真實點。 不管車家,不管覃美芬,他們大可以關(guān)起門來過日子,但爽了一時,卻有可能給未來埋雷。 一個不遵孝道、名聲有瑕的人,不管是交朋友還是做生意,都容易遇到質(zhì)疑聲! 世人先敬羅衫后敬人,同樣地,明知道沽名釣譽之輩不少,但大多數(shù)人還是很在意他人名聲如何,信譽好不好。 她和韓勒總不能遇到一個有疑慮的就去跟人解釋兩家父母有多么不慈吧。 那樣可能有點傻。 韓勒知道她的意思,他低頭,將自己的額頭貼著她,溫聲道:“嗯,我心里有數(shù),放心吧?!?/br> 宿淼松了口氣,嗯了一下。 兩口子溫情脈脈地抱在一塊兒,又說了些別的,宿淼說學(xué)車的事,說下次出差,韓勒也提了移動電話的研發(fā)計劃。 顯然,宿淼早產(chǎn)家里卻沒有及時聯(lián)絡(luò)他,給他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說到最后,宿淼聽著窗外風(fēng)吹過的簌簌聲,慢慢依偎在韓勒身上睡過去了。 **** 第二天,宿淼到裁縫鋪見了蔡盼蘭,讓她幫忙尋一下鋪子。 這事沒讓韓勒辦的原因很簡單,韓勒熟識的人都是大院子弟,辦事簡單粗暴得很,要么以勢壓人,要么就拿錢砸。 說實話,宿淼也喜歡用錢解決事。 但這不是因為家里錢不多嗎? 而且,韓勒最近要搞那什么移動電話,又得砸一筆錢進(jìn)去,她就更不能拿自己的小打小鬧去煩他了。 想來想去,這事還是得靠蔡盼蘭這樣擅長交際的本地人。 蔡盼蘭聽了她的要求,二話不說就答應(yīng)了。 她也確實很上心,不出一個禮拜就給宿淼來了電話,告訴她清安大道的第二百貨對面有一棟兩層小樓要賣掉。 屋主的兒子在美國讀完博士不打算回來了,讓父母把房子處理掉也出國。 蔡盼蘭說了屋主的基本信息后,臉上有些為難,宿淼見之,問道:“怎么了,蔡姐,是房子有別的問題嗎?” “沒有?!辈膛翁m迅速搖頭:“房子沒啥問題,臨街,對面就是第二百貨,那邊人流量其實和咱們第一百貨不相上下,你做啥買賣都不會差?!?/br> “就是吧……” 宿淼狐疑地看著她,更加好奇了。 蔡盼蘭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我覺得那屋主不是誠心賣?” 宿淼:“怎么說?” 蔡盼蘭:“價格開得偏高,比周邊房子貴了有兩成吧,而且對買家要求也多,要有文化,要會打理院子,還不能院子里那棵銀杏……” 說著,她搖了搖頭:“我瞧他們不是很想到美帝國吃糖衣炮彈,但兒子那邊催得急,催著他們?nèi)O子。兩口子是既放不下老房子,又想享天倫之樂,這才那么糾結(jié)。” “嗐,能去國外多好啊,這房子放在這兒經(jīng)年累月不也得壞嗎?還不如換點錢,你說是吧?” 宿淼想了想,問道:“他們要多少啊?” 蔡盼蘭伸出手,在宿淼面前晃了晃:“兩萬五?!?/br> 宿淼憋著的那口氣總算可以吐出來了。 兩萬五啊,這個價格她承受得住。 但她還是問蔡盼蘭:“這價格真的不能再往下談?wù)剢??還有,那棟樓我肯定是要大改的,銀杏樹倒是可以不砍?!?/br> 蔡盼蘭:“你真這么想要啊,那回頭我托人再去談一談,說不定磨一磨還是有可能的?!?/br> 宿淼點點頭,笑得甜甜地道了謝。 蔡盼蘭便笑了:“這有啥好謝的,咱倆認(rèn)識這么久又合脾氣,我能幫上忙肯定要幫的,我估摸著,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應(yīng)該沒問題。老兩口對兒孫惦記著,總不能空著手過去,我看拖到后面還是得賣。” 宿淼便沒說話了。 不過從裁縫鋪出來,她就到清安大道看了下那棟小樓。 打理得很干凈,很漂亮,一看就是有文化又有生活情趣的家庭。 在安南,應(yīng)該是家庭條件不錯的那一類人。 宿淼不太懂,他們在這里有親戚朋友,相熟的人脈圈子,為什么就舍得背井離鄉(xiāng)到那么遠(yuǎn)的國家呢? 難道,國外真的那么好嗎? 她一想到自己可能去往一個語言不通的地方生活就受不了。哪怕韓勒和小乖在身邊,她恐怕也會不適應(yīng)。 或許,是自己格局太小了,達(dá)不到別人的精神境界。 宿淼胡思亂想著,又覺得自己真是咸吃蘿卜淡cao心,買個房子而已還想東想西的,別人出國了怎么過關(guān)她什么事啊。 重點是,房子能買下來啊。 這么一想,她再次變得斗志昂揚起來。 不過這種情緒沒持續(xù)太久,她剛走進(jìn)文化巷,就遇到了滿臉焦急的車冬梅和車春雪。 兩人見到她,好似見到了觀音菩薩如來佛主,眼里齊齊閃爍著“有救了”的光芒,弄得宿淼滿頭霧水:“呃,你們這是?” 車冬梅抓著她胳膊,就帶著她往外跑:“二姐流產(chǎn)了,醫(yī)生說要做什么清宮手術(shù),我和大姐身上的錢不夠,你能先借一點給我們嗎?” 聽到借錢,宿淼趕緊停下腳步:“那你拖著我跑干嘛,咱們得先回家拿錢啊?!?/br> 車家兩姐妹腦子也是懵的。 車春雪臉色凝重,要哭不哭,六神無主。 車冬梅則是脹紅了臉,數(shù)次想要罵車夏荷都硬生生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