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美人嬌滴滴[古穿今] 第163節(jié)
慢慢下滑到大腿,手腕曲起,直接像抱小孩那樣把她抱起來,宿淼冷不丁懸空,驚呼出聲。 “啊——” 怕吵醒起床氣嚇人的韓小乖小朋友,她趕緊捂住嘴,一雙大長腿盤在韓勒腰上。 韓勒一手抱著她,一只手在她挺翹性感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勾引我?” 他的聲音性感沙啞,帶著別樣的魔力,酥酥麻麻的,像是悠閑地撫著琴,而宿淼的心,就是那被撥動的弦。 她紅著臉,雙手抵在男人肩膀處,俯首看著他,四目相對,空氣中火花四濺。 “……唔,窗簾……” ***** 車冬梅洗完澡出來,屋里沒有聲音。 人都不見了。 她還納悶?zāi)?,等頂著濕發(fā)走到院子,瞥到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臥室,她怔了一下,臉瞬間紅了。 這這兩口子,還能不能正經(jīng)點? 大白天呢。 她臉和脖子紅得跟猴屁股似的,風風火火跑了。 而另一邊,車夏荷得到消息,提前到她租的房子等著了。 車冬梅身上錢不多,車滿銅兩口子是個只進不出的,到了他們手里的東西絕對沒有拿出去的份兒。車冬梅原想偷偷拿回來,但鬧翻后她就搬出來了,突然回家說不定會發(fā)生什么。 到時候鬧出來,街坊鄰居不會給她做主,派出所也不好處理。 這年頭只要沾親帶故了,就算犯了錯被告到婦聯(lián)、派出所也沒啥用,幾個干部拉著人好一通勸,懲罰??不存在的啊,整個兒就是和稀泥。 她只能隨便租了個十來平的屋子,暫時把自己和家里隔開。 車冬梅租的房子離她上班的飯館很近,是個小四合院。 里面住了三戶人,大家共用天井,炒菜做飯都在小小的院子里,車冬梅占了靠北的一間屋。 房子面積不大,攏共就十來平,放了床和其他雜物,便只剩一條僅供人走動的空當。 但便宜。 不過便宜也意味著周圍的住戶都是和她情況差不多的人,兜里沒兩個錢,沒有家里人或者跟家里不合,素質(zhì)不會太高,這一片治安也就不怎么好。 白天倒好,人來人往地鬧不出事,入了夜卻多多少少有點不安全。 車冬梅一踏進院子,就聽到一聲壓抑著怒氣的質(zhì)問:“你還敢回來,這一下午你都跑哪里去了?” 她抬頭,眉宇間有些煩躁,還有些無奈。 她一聲沒吭,從包里掏出鑰匙開門,鑰匙剛抵上鎖孔,車夏荷抓住她的手往后拉,她踉蹌地往后退了兩步。 車冬梅看著這個可憐可恨的女人,咬牙切齒道:“二姐!你到底來找我做什么?” 姐妹倆鬧出的動靜不小,這院子又小得可憐,推開房門,幾間屋子什么狀況就讓人一覽無余。 聽到有人吵架,另外兩戶人趕緊從屋里跑了出來看熱鬧。 還有那端著飯碗的呢。 車冬梅瞥了一眼熱衷湊熱鬧的鄰居,嘴角抽搐了兩下,真是煩死了。 這一刻,賺錢,要活得像宿淼那樣舒心的愿望深深扎進了她的心里。 聞風就長。 呼啦啦就變成了參天大樹。 車冬梅使勁抽回手:“有什么事,進屋說?!?/br> 她這樣講,車夏荷也注意到旁邊還有人,柔弱的小臉白了白,嘴唇蠕動著,仿佛被欺負了的是她。 看得車冬梅是如鯁在喉,如芒刺背。 又想發(fā)火了。 她打開門,等車夏荷進屋后,“砰”地一下,用力將門甩上,插上插銷。 轉(zhuǎn)過身,冷冷地看著車夏荷,譏諷道:“你在這里守著我,是想幫朱永年和他的畜生大哥討公道?” “……那是你姐夫?!避囅暮擅浖t了臉。 車冬梅冷哼一聲,別過臉。 就聽車夏荷說了句更讓她反胃的話:“你怎么變成這樣了呢?咋動不動就打人啊,你不是很中意永年嗎?人家一個rou聯(lián)廠的會計看上小學沒畢業(yè)的你,你還鬧什么?要不是你姐夫念著我的好,早就到派出所告你傷人了?!?/br> 她沒文化,朱永年看上她,她是不是得感恩戴德,叩謝皇恩?。?/br> 她之前中意朱永年那是因為不知道他的真面目,她就想找個合適的男人結(jié)婚,兩個人好好過日子。 還告她咧! 呸。 這話要是在她去找宿淼前說,車冬梅覺得腹背受敵日子無望,絕望下不知道會干出什么事。 但眼下她確定好了以后奮斗的目標,宿淼也愿意拉她一把,生活一旦有了奔頭,聽到這惡心扒拉的話反倒能平靜看待。 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三姐秋月的自私,以及小妹宿淼的敬而遠之。 也懂了宿淼為何那般不喜爹媽,卻跟幾個處于“受害者”地位的姊妹也甚少來往。 因為有些人真的是長在爛泥里,不值得幫,也不能幫。 莫說二姐三姐這樣的性格會打蛇上棍,就連她自己也很難保證不會動歪心眼子。 如果宿淼真的jiejie長jiejie短,凡事都主動摻和進來,讓她以為這個meimei可以任她索取,時間久了估計她也會變得面目全非。 車冬梅心神一凜,指著車夏荷反唇相譏:“告啊,你讓他去告,千萬別攔著,我不會感謝你?!?/br> 車夏荷:“你——” 車冬梅:“知道他為什么不敢告嗎?因為朱永年給我飲料里下藥,他們敢告我傷人,我就敢告他們耍流氓,我則是正當防衛(wèi)!” 說著她冷笑道:“還真是便宜他們了,但凡我不是小學沒畢業(yè),懂得更多點,你男人和你小叔子這會兒都到牢里去了?!?/br> 越說越覺得沒文化吃虧! 車夏荷被擠兌得臉通紅,眼睛慢上水霧,身形搖搖欲墜,似是被這番話氣狠了。 她看著車冬梅,痛心疾首道:“冬梅,你真的變了。變得滿身是刺,看誰都覺得別人要欺負你。那個根本不是藥,是永年聽說你這陣子工作累,渾身酸痛心疼你,特地找人買來舒緩疲憊的藥,你問都不問就——” “你放屁!”車冬梅打斷她,譏誚道:“真不是下三濫的東西能賊眉鼠眼,偷偷摸摸?他要真無辜,早就拉著朱永和告我去了,車夏荷,你就是個蠢貨,別人說什么你就信什么,難怪老挑中垃圾當丈夫?!?/br> 車夏荷瞪大眼,眼淚整顆滾落。 “……我好心為你保媒牽線,你就是這么想我的?你對得起我嗎,啊?” 車冬梅:“哦,這就叫好,那我以前對你的好不算數(shù)嗎?既然你要這樣說咱們就來算算賬,你被周富家暴的時候,誰替你張的目,是爹是娘,還是你那個護得跟眼珠子似的弟弟?是我!” “你被周家磋磨流產(chǎn)的時候,爹娘吱聲了嗎?給錢了嗎?是誰幫的你,是我,是大姐,還有小妹,是我厚著臉皮去找小妹借的錢。你出院后有跟大家說過一聲謝謝嗎,又想過還錢給小妹嗎?還不是我在還?!?/br> 車夏荷噎住。 “我都說不還了,她那么有錢,根本就不差就兩百塊,是你自己——” 車冬梅聽到這兒,心情已經(jīng)不能單單用失望來形容。 二姐說她變了,其實她一直沒變,變的反而是她。 她被周富欺負時,懦弱膽子小,也可憐得很,她見了來氣,也只是怒其不爭。沒想到嫁給豬rou販子后的她膽子大了,也貪心了。 車冬梅深深看著她,突然抽掉插銷,拉開門。 把她往外一推:“二姐你好自為之,以后咱們姐妹真的不用走動了,你過你的好日子,我熬我的。咱們誰也別管誰?!?/br> 說完,不等車夏荷說話,她無情地把門關(guān)上了。 車夏荷盯著緊閉的房門,氣惱得用力拍了兩下,里面連話都懶得說了。 另外兩家人見狀,熱心地問道:“咋回事啊,你和你妹又吵架了?” “要不說給大伙兒聽聽,等她氣消了,咱們也幫著勸一勸?!?/br> “……” 屋里的車冬梅聽得模模糊糊,但大致能猜到他們說了什么。 畢竟之前兩人冷戰(zhàn)的幾個月里,車夏荷就經(jīng)常往這里跑,那兩戶人都認熟她的臉了。 她懶得理了。 從前是她自己太傻,覺得她沖破了爸媽設(shè)置的牢籠,看清了爸媽的不稱職和可惡,就有義務(wù)拉著其他幾個姐妹出火坑,總覺得她們一旦清醒了就能過上好日子。 可事實是,能清醒的早清醒了。 而不清醒的,她們不是不知道爸媽不好,但她們習慣了,已經(jīng)不想改變了。 她死拖活拽,非把人從呆慣了的環(huán)境拖到另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里,難怪吃力不討好,背后受埋怨。 現(xiàn)在她想開了,愛咋咋的吧。 她再也不多管閑事了。 **** 沈艋那邊答復(fù)很快。 不過是招個售樓的業(yè)務(wù)員罷了,又不是什么管理崗,他都沒問車冬梅的任何信息。 一來,他相信韓勒兩口子的人品,有問題的人他們肯定不會開這個口; 二來呢,哪怕車冬梅不適應(yīng),干不了這個也無所謂,就當看在兄弟的面子上養(yǎng)個閑人就好了,反正提成的業(yè)務(wù)員固定工資就那么點,別說一個,韓勒就算扔十個過來他也沒意見。 車冬梅得到這個機會后欣喜若狂。 她身上沒多少錢,不知道該怎么感謝宿淼。思來想去后,便花了兩天功夫給小外甥女做了一個同百貨商場里類似的洋娃娃當回禮。 宿淼收到禮物當然開心。 她幫車冬梅時自然是不圖報答的,只是覺得她人不錯,不拉一把可惜了。 但對方心懷感恩確實會讓人更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