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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口氣聽起來很感慨,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好什么都不說。 正好這時有人進(jìn)來了,是一個高個子的男人,臉頰有些發(fā)胖。 阮玉低頭看了一眼時間,說:兩個小時之后我來接你。 我點頭說:知道了,阮哥哥再見! 時間很快過去,兩個小時過去,房間里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我伸了個懶腰,摸了摸肚子,覺得有些餓了,心里有點期待中午吃什么。 門口站著一個有些發(fā)胖的高個子男人,正是當(dāng)時第一個進(jìn)入房間的選手,他也是第一個輸?shù)暨M(jìn)階資格的人。 我瞅了他一眼,他正好擋住樓梯口,讓我沒法通過。 我只好抬頭說:先生,您擋住出口了,請您讓一下好么? 他低著頭看我,眼神好像有點嚇人,但遠(yuǎn)遠(yuǎn)不如阮玉的壓迫感。我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突然說:huáng種狗,滾回自己的地盤去! 他的口氣很惡毒,眼神里有一種不甘和憤慨,我從沒見過這樣的人,一時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他好像得意起來,又好似獲得了勇氣,突然向前邁了一步。 我不禁后退一步。 他伸出手使勁兒攥住我肩膀,狠狠向后推了我一把,我感覺肩膀很疼,全身被外力一下子摜倒在地。 我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他抬起腿,猛地向我的右手踩過啦,我反應(yīng)過來,連忙向旁邊躲。 我沒能躲開,頓時覺得右邊肩膀簡直要斷了似的。 我一下子哭了出來,捂著胳膊拼命向后躲。 那個男人卻不依不饒,更加起勁兒地追過來,我害怕地大喊了一聲:救命! 我的小腿又被踹了一腳,那個男人伸手一把捂住我的嘴巴,我又痛又害怕,心中不斷祈禱著快有人來救我。 我想我的祈禱一定被阮玉聽見了。 我看見他急匆匆地從樓下跑上來,后邊還跟著幾名工作人員,他的體格比起挾制我的男人顯得那么不堪一擊,可是他好像根本沒把那個男人當(dāng)做一個障礙,很輕松地就把他一腳踢開了。 我哽咽兩聲,委屈地說:阮哥哥 阮玉的表qíng不知為什么有點嚇人,他沉默地檢查我的四肢,輕輕捏了捏我的肩膀,我看著他有點害怕,小聲呻吟:疼 阮玉扶著我站起來,低聲說:走路看看。 我擦了擦鼻涕和眼淚,小心翼翼地邁了一步。 阮玉好像松了口氣,說:看樣子都沒傷到筋骨,這就好。 我拉了一下他的手,小聲說:阮哥哥,我餓了 阮玉低頭看我。 后來阮玉好像又和工作人員jiāo涉了什么,那個男人被抓住送去了警察局。 我覺得今天像電視里演的一樣,一邊吃著阮玉點的比薩,一邊對他說:壞人是沒有好下場的。 阮玉卻沒說話,他低頭擺弄著手機。 我好奇地探頭去看,阮玉的手機是這幾年很流行的蘋果手機,黑色的外殼,畫面清晰得就像紙張一樣。 阮玉突然說:你說得對,壞人一定沒有好下場。 我愣了愣,茫然地看著阮玉,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神qíng太復(fù)雜了,一剎那間他的眼神里似乎冒出一點莫名的說不好,有點嚇人,我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 我有點發(fā)愣,想了一會兒,猶猶豫豫地說:如果壞人改邪歸正的話,人們一定會原諒他。 阮玉抬頭看我,說:如果壞人殺了人,他哭泣著懺悔并且在余生里一直幫助窮困的人,做了很多善事救了很多人你說,人們會原諒他么? 我毫不猶豫地說:會! 阮玉突然收斂了笑,說:如果他殺的人是你的親人呢?你會原諒他么? 我一下愣住了,怔怔地看著阮玉。 他微微側(cè)頭看著我,眼珠里的光澤雖然平和,卻沒有一丁點笑意,整個人好像一下子就變了個樣子。 我不知怎的心底突然有點發(fā)寒,說不清的害怕。 阮玉卻笑了,伸手掐著我的臉頰說:快吃,吃完我?guī)闳ス涔浼~約。 我小聲哦了一聲,低下頭撥弄刀叉。 阮玉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輕在他的手機觸屏上點了一下,我聽到接通中的嘟嘟聲。 電話一接通,阮玉就站起來走到回廊,背過身子對著落地玻璃。 我突然發(fā)現(xiàn)這是我第一次看見阮玉的后背,我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挺拔,但卻完全看不出年齡,這很奇怪,少年人的背影即便他穿的老氣橫秋,也會讓人覺得這是一個年輕人,而一個中年人即便穿著鮮艷而時尚,但他的背影會出賣他,讓人很快發(fā)現(xiàn)其中的不協(xié)調(diào)。 但阮玉的背影我茫然地想,他到底是十七歲,二十七歲,還是三十七歲? 我完全無法判斷。 決賽前夕 UWW主辦方下榻的酒店離比賽會場很近,阮玉帶我去看了紐約最著名的自由女神像,還有時代廣場和百老匯,一下午的時間匆匆而過。 我不覺得怎么累,阮玉想給我買紀(jì)念品,我沒要。 阮玉疑惑地問我:為什么不要? 我想了想,說:我記在腦子里了,想看的時候就回憶一下,要紀(jì)念品做什么? 阮玉看了我一會兒,最后還是給我買了一罐碧根果,他說這是特產(chǎn),又買了一個紐約芝士蛋糕,據(jù)說也是號稱紐約特產(chǎn)。 我覺得阮玉在購物這方面一直有一種非買不可的yù望,比如前年,我還和阮秋秋同桌的時候,當(dāng)時說好是去給她買禮物,結(jié)果最后阮玉一定要我也送他一件東西。 我想到這里,問正在開車的阮玉,阮哥哥,你還記不記得我送給你一個桃核手鏈? 阮玉嗯了一聲。 我突然有點高興,心滿意足地向后一倒。 阮玉唉了一聲,開口說:沒了? 我疑惑地反問他:什么沒了? 阮玉說:刨根問底啊。 我張嘴看著他,猶豫地啊了一聲,卻不知道接下去問什么。 阮玉背對著我,好像嘆了口氣,又好似笑了一下,他變戲法似的伸手一摸,掌心就多了一串huáng色的桃核手鏈。 我張口結(jié)舌地盯著那串手鏈,又看看阮玉,半晌才奇怪地問:冬天你也隨身攜帶? 阮玉解釋說:我覺得需要運氣的時候才戴。 他說的這句話有點怪,我想了想,還是鼓勵地說:jīng神影響世界。 阮玉不出聲。半晌冷不丁開口:你這是說我自我安慰? 我肯定地說:對。 阮玉好似有點郁結(jié),半天不說話,沉默地開車。 我暗自琢磨自己哪里說的不對,來回順了一遍邏輯和用詞,覺得沒什么冒犯,就心安理得地吃起阮玉買給我的堅果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