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
若只是這般,原主也生不起重來的念頭,而是因為原主之前不懂事,在有姐妹詢問她過得如何時,她不好意思說自己怕行房,便胡亂的說了一些顧君昂的壞話。沒想到也因這些話是從她這個妻子口中傳出來的,于是大伙就更信了幾分。 在她和離改嫁后一年,顧君昂主動請纓上了前線,原主不知道是不是她傳出去的話導(dǎo)致這個事情發(fā)生,但在幾年后得知顧君昂戰(zhàn)死沙場時,還是免不了心生愧疚。 尤其直到死,顧君昂都是膝下無子。 于是在死后知道有機會償還心愿時,她就許愿補償顧君昂一個妻子,一個不怕她的妻子。 此時,許一芯只想說一聲我艸,現(xiàn)在的任務(wù)都是這么奇葩了嗎? 這明明就是一本婚前性,教育能解決的事,還需要用到任務(wù)者?尤其還付出了一定的功德為代價。 這年頭功德都是這么不值錢的玩意了? 第二天一早許一芯就被身邊的人吵醒,她睜眼看了看兀自穿衣的顧君昂,然后依著床鋪半支起身子,懶懶的開口:“天還沒亮呢?!?/br> 顧君昂扣衣服的手停了一下,背對著她說:“在軍營習(xí)慣了?!?/br> “哦。”許一芯也不多言,躺下去裹著被子繼續(xù)酣睡。 穿戴好的顧君昂拿著自己的配劍就去了練武場,對于早上妻子這點小小的不同,他一點都沒放心里,只當(dāng)她一時多問了一句。 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是兩人婚后半年左右,此時的原主對顧君昂就已經(jīng)避之如蛇蝎了,昨晚會睡在一起也是因為大戶人家有規(guī)定,一個月必須兩次在妻子這里休息。 顧君昂和原主本人都不是很想遵守這個,但府里還有夫人和老爺,這兩位日夜期盼原主的肚子能鼓起來。 “鴛鴦,你去看看少爺練武結(jié)束了沒有,結(jié)束了就讓他一塊來吃早飯。”許一芯穿戴整齊后對著丫鬟吩咐道:“玉蝶你拿飯時告訴下廚房的人,以后少爺?shù)娘埗几曳乓黄稹!?/br> “是的,少奶奶?!眱裳诀邞?yīng)聲下去。 崔麼麼作為許一芯的陪嫁麼麼,地位略高于其他女仆,她等丫鬟們都退下去后,忍不住發(fā)出疑問:“少奶奶今兒個怎么忽然想跟少爺一塊用飯?!?/br> 許一芯坐在榻上沖著麼麼笑了下淡淡道:“昨兒個睡不著,把這半年來的事情給翻來覆去的想了遍,最后想起麼麼說的,咱們女人既然嫁了人,有再多的苦水那也得受著。我想想也是個理。與其這般要死不活的避著少爺,還不如搏一把,萬一惹的爺憐惜,也是我的造化?!?/br> 崔麼麼一聽立馬老淚眾橫,她是知道原主每次被顧君昂折騰后的慘樣,身上青一塊紫一塊不說,就是連那里也是紅的紅腫的腫,有幾次還血流不止,但因傷的隱蔽,連個說處都沒法。 “少奶奶能這么想便是最好,只是苦了少奶奶,也不知道少爺……哎……” 許一芯見著崔麼麼又要點淚珠子趕緊安慰并打發(fā):“麼麼,我知道你心疼我,但少爺馬上就回來了,你這般可要讓少爺惱了,要不你先去廂房避避,待眼不紅了再過來?!?/br> “是是是,老奴著相了,老奴這就去這就去。”匆匆的行了個禮,崔麼麼退了出去。 許一芯看著總算安靜的屋子,瞬間心情順暢了,這是她第一個古代世界,雖然有原主記憶但還是有很大的不習(xí)慣。 至于麼麼之前擔(dān)心的事情,對她來說那根本就不是個事,原主會在每次肌膚青青紫紫,其實一大部分原因是原主皮膚嫩,加上原主被弄的疼死命掙扎,顧君昂為了能順利進(jìn)入,就得花點力氣去按住她,然后那一身印子就更夸張了。 說來說去,這特么就是一對沒有好好獲得性,教育的無知夫妻。 顧君昂是在十幾分后到的,來的時候衣服已經(jīng)換過了,想必是在前院洗的澡。 古代男人在后院是沒有獨立院子的,結(jié)婚后自己的院子就被妻子霸占了,如果有小妾通房就去她們那里,如果沒有那就只能縮在前院的書房。 這大半年來,顧君昂住的最多的就是前院書房了。 許一芯略略同情的看了眼面前的男人,這結(jié)個婚連老婆沒抱上不說,連房間都沒了,簡直夠苦逼。 “夫君來了?!痹S一芯迎上去,然后吩咐丫鬟:“擺飯吧?!?/br> “是?!?/br> 兩人在凳子上坐好,丫鬟們便把一碟碟菜上來,數(shù)量頗多分量卻不多,有幾個甚至瞅著夾一筷子就能沒了。 顧君昂大概是有疑問的,但見妻子從頭到尾卻沒有表現(xiàn)一絲不自然,他又覺得如果此時去問,是否顯得他太過多慮? 許一芯揮退丫鬟后,親手幫著顧君昂盛了碗湯遞過去:“夫君當(dāng)職可有沐休?!?/br> 顧君昂接過碗,看了她一眼垂眸:“有的,一月兩天沐休?!?/br> “那夫君值夜是如何安排?”許一芯笑著問:“我前幾個問了問母親,她說像夫君這職位理應(yīng)無需值夜?!?/br> 顧君昂聞言,意味不明的看了下她,并沒開口。 用現(xiàn)代話來說,我為什么去值夜你心里沒點ab數(shù)嗎? 許一芯自然是有數(shù)的,可她能承認(rèn)嗎,自然不能,于是兩個人就互相裝傻的都不拆穿。 “既然夫君不需要值夜,那以后夫君就按時回府吧,畢竟多干活,圣上也不會漲俸祿?!?/br> 顧君昂舀湯的手頓了頓,但沒有說話,他不懂今兒這一出唱的是什么,平時恨不得躲他遠(yuǎn)遠(yuǎn)的可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