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彎月劍傷 #9399;しs⒈#8557;ō#8559;
言清漓立刻拉著玉竹撲倒,她們剛倒下,箭矢就刺穿車壁,下一瞬,馬車外面?zhèn)鱽砹私佣B叁的慘叫,孩童的啼哭與女子的尖叫混在其中格外刺耳。 “他們有女人!” “殺了男的!留著女的!” 喝斗聲與兵刃相接聲不絕于耳,言清漓撩開車簾一角,入目的便是白日里同她說話的那個鏢師,那鏢師當胸插著一支箭,瞪著眼死不瞑目。 他們這一行人總共四十幾人,有半數(shù)都死在了剛剛那波偷襲,其中就包括商隊東家。鏢師們也中了箭,還能站著打斗的不到十人,而這群賊人至少有二十幾個,他們訓練有素,倒不像是普通賊人。 眼看著那幾個鏢師也要撐不住了,言清漓一瞬間就做好了決定——跑。 “玉竹,我們走!” 她們的馬車停靠在一棵大樹旁,是個很好的掩護,言清漓帶著玉竹悄無聲息的從車上下去,直接鉆進了密林。 最后一個鏢師也倒下了,那群賊人便開始圍追堵截于氏和她的四個婢女,她們被嚇得東逃西竄,卻逃不出這些人的圍攏。 “走開!走開!不要!” 一個賊人yin笑著抓住一個婢子,直接按在了地上?!袄献涌捎腥兆記]開葷了。”ЪlshùЪеи.coм(blshuben.) 身后傳來衣物裂帛聲和女人凄厲的尖叫,言清漓忍不住頓住腳,回頭看去。 那些賊人還剩下不到二十人,受傷的正在清點貨物和食物,其他的都在逗弄女子,叁兩個人抓著一個,在撕她們的衣裳。 “姨娘!放開我姨娘!”幼小的男童從旁沖出,狠狠咬住一個賊人的腿,阻止他們欺侮自己的母親。 “哪來的小兔崽子?” “誒誒別砍!小娃娃嫩,干著更爽!”男童被一個賊人倒提著腿拎到旁邊。 于氏見狀,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瘋了似的推開身上的賊人就沖了出去,結(jié)果又被一腳踹翻在地,頓時口吐鮮血,踹他的賊人欺身壓住于氏,啪啪給了她兩巴掌,直將于氏打的頭暈轉(zhuǎn)向,再無法反抗。 “臭娘們!看老子不日死你!” 理智告訴言清漓快走,可腳卻像生了根一樣,怎么都挪不動。 傍晚于氏笑容晏晏向她招手的模樣還歷歷在目,那男童送給她的熱湯也還在溫暖著她的身子,她實在無法就這樣走了。 “小姐……還是走吧?!庇裰癫蝗淘倏?,可她們兩個又能做什么?貿(mào)然出去說不定還會將自己搭上。 言清漓咬牙望向天,夜空中的繁星靜靜的看著她。 罷了……若就這般走了,來日就算大仇得報也沒臉下去見父親母親。 “玉竹,我瞧這伙人不是普通盜匪,他們身上都穿著布甲,很多人還帶著傷,若我沒猜錯,他們應(yīng)是容陽暴亂逃出來的殘兵?!?/br> 玉竹著急,“那便更不可冒險了!小姐!”她了解言清漓,知她八成是不忍心丟下那些女子,可也不能白白去送死啊。 言清漓想了想,對玉竹低聲附耳…… 這群賊人正欲jianyin于氏等人,忽然一支箭矢從林子中射出,射在了那個正扒男童褲子的賊人屁股上。 “哎呦老子日他大爺!” 有人襲擊,這群殘兵立刻戒備起來,但林子里黑乎乎的,又不知有沒有埋伏,其中一個臉上有疤的小頭領(lǐng)觀察片刻后喊道:“不敢露面,人一定不多,都給我追!” 言清漓撒腿就向林子深處跑去。 賊人幾乎都追著言清漓而去了,只留了兩個傷員將那些女人捆了,看守她們。 藏在草叢中的玉竹見狀,拿起剛剛偷撿來的弓箭,又射向了那兩個傷兵。 她嫁與獵戶六年,別的不會,這弓箭倒是能使上一二,只是準頭不太好,且她是第一次射活人,手有些抖,只射在了一個傷兵的腿上,好在那傷兵剛才屁股已經(jīng)中了一箭,這會更無法動了,倒在地上痛苦哀嚎。她又趕緊射向另一個,僥幸中了要害。 玉竹跌跌撞撞的從林子中跑出,為那些女子解綁,這些女子見有人來救頓時激動的哭了起來,玉竹趕緊讓她們噤聲。 于氏認出她是言清漓的婢女,緊張的問道:“顧姑娘呢?怎未和你在一起?” “小姐去引開那些人了,我們先走?!庇裰裥睦飺难郧謇鞊牡讲恍校B解繩子的手都打哆嗦。 方才言清漓信誓旦旦的告訴她,四殿下定派了人暗中護她,危機關(guān)頭會出手相救,她不會有生命危險。 可現(xiàn)在玉竹又怕那是言清漓故意誆騙她的話,只想著趕緊將這些女子送到安全之地,再回去找言清漓。 有個傷兵還沒死透,掙扎著要起來:“……別走!都站??!” 于氏回頭一看,認出是方才那個要辱她兒子的賊人,登時小跑回去狠狠踢了那人幾腳,又拔出他身上的箭瘋了似的一通亂扎,直將那賊人扎成了篩子,最后是被玉竹和幾個婢女拉走的。 … 言清漓這邊,追出來的賊人怕有埋伏,分成了幾路,而其中一路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她。 她身形靈巧,林子又黑,她在里頭繞來藏去,還找機會撒了把毒粉毒倒兩個,只是身上帶的毒有限,言小姐的身子又弱,她很快便跑不動了,被剩下那個刀疤臉追上。 “臭婊子!看你還往哪跑!” “嘶——”刀疤臉扯住言清漓的衣裳,言清漓頓時摔在地上。 刀疤臉撲到言清漓身上,乍一近瞧她的花容月貌,愣了一下,言清漓立刻用膝蓋向上一頂,刀疤臉仿佛聽到了自己蛋碎的聲音,痛的疤都扭曲了,他揮手就是一巴掌。 不遠處,隱匿在樹上的黑衣護衛(wèi)宋益始終注意著言清漓的情況。 出來前他得過吩咐,不到萬不得已不可現(xiàn)身,以免日后言府派人查言姑娘底細時,被發(fā)現(xiàn)她與四殿下有關(guān)。 但言清漓情況已經(jīng)不妙,宋益準備出手。 可就在此時,他卻突然見那刀疤臉楞楞的從言清漓身上栽了下去。 言清漓將手上的銀針丟了,抹掉唇角的血,拍拍身子站了起來。 刀疤臉方才只感覺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隨后就渾身麻痹,一動也不能動,連嗓子都僵住了,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他轉(zhuǎn)著兩個眼珠子驚恐的盯著言清漓。 言清漓抽出刀疤臉腰后的匕首,就要扎下,忽然瞥見他破損的甲衣下,露出一處彎月型劍傷。 那劍傷還未愈合,斜彎成一個口子,切面利落,血滲出后如同一輪染血的彎月。 言清漓眉頭蹙起,“你這傷打哪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