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去青樓開個葷
王甲揉著屁股,賠著笑問:“頭兒,咋了這是?” 劉剛覷了王甲一眼,尋思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鐵定又在言姑娘那碰壁了唄。 “今后京師衛(wèi)的所有茅房都歸你們二人打掃了。”裴凌拍了拍手,閉目躺在木床上,長靴交迭,頭枕在腦后,頎長的身體硬朗流暢。 出的都是什么餿主意?說什么女人都喜歡聽?wèi)?,喜歡被男子捧著哄著……喜歡個屁! 他就不該給那女人好臉色,他是看錯了,她就與那些惹人煩的女人一般無二,且更甚! 倒也不怪裴凌會如是想,屬實是言清漓今日真是火力全開,一絲臉面都未曾給他留下。 一場戲都未聽完,她就當(dāng)著慕晚瑩的面,將他噎的體無完膚。 乖張、暴戾、自傲、狂妄……明明是那般溫軟的兩片唇,明明是清甜如水的聲音,可開開合合之間就將他評價的一無是處。 他忍不住強行將慕晚瑩趕了出去,問她是否真是如此想他,她卻不答,而是噙著那抹令人討厭的嘲笑反問他:“上次不是都已兩清了嗎?為何還要不斷糾纏?且還用這種下叁濫的手段將我騙過來?!?/br> 他何時用下叁濫的手段騙她了?若不是她一再避著他,他又何須兜這么大的圈子。 他不過是怕她被人指點私會男子,才找慕晚瑩出面邀約她,還特意將聆音閣清了場,生平頭一回為女人考慮的面面俱到,她竟認為他是下叁濫? 兩清?如何兩清? 她還欠他一條命呢!若不是他,她早被人踩死在人堆里了,真以為讓他摸兩回身子就可恩怨相抵了? 他氣憤不過,便低頭去堵住她那張口吐惡言的唇,她卻反手兩巴掌,指甲還將他刮出了叁道紅印。 天不怕地不怕的盛京第一惡霸竟然被同一個女人扇了兩次巴掌,還掛了彩,雖說平日他的確不打女人,但不代表他不敢打。 抬起的手終究還是在她無謂直視的目光中落敗下去,若真打下去,她必定要傷了的。 可她卻不領(lǐng)情,最后還丟下一句:“裴凌,你還真不如你小叔,甚至都不如陸眉。” …… 王甲與劉剛為了不去洗茅房,絞盡腦汁的想法子將功補過,兩人低頭一合計,想到一妙計。 “頭兒,天涯何處無芳草,兄弟們帶你去個地兒,保管你明日再也想不起那不識好歹的言小姐?!?/br> 裴凌怎么也沒想到,王甲與劉剛這兩個挨千刀的蠢貨竟然將他帶到了青樓。 用劉剛的話來說,就是他們威武霸氣的少當(dāng)家只要開了葷,嘗過那滋味兒,自然懂得女人到底有多妙,還會只將心思拴在那對他全然無意的言叁小姐身上嗎? 就憑他的身世,只要他想討個老婆,那滿盛京的世家小姐還不是任君挑選? “滾!” 裴凌冷冷揮開一個湊上前來的妓子,濃郁的脂粉氣熏得他腦仁生疼,他手指關(guān)節(jié)捏的嘎嘣作響:“你們倆活膩了?” 王甲趕緊將那受了委屈的姑娘護在自己身后,正要苦口婆心的勸上裴凌一勸,幾位花花綠綠的公子哥就在老鴇與姑娘們的擁簇下矚目的踏進了青樓。 “呦!我沒看錯吧……青時兄,你瞧那位可是裴家小公子?” 陸眉轉(zhuǎn)頭看去,一身黑衣箭袖滿身肅殺之氣的少年可不就是女見愁的裴燕召? 他眼珠子一轉(zhuǎn),搖著折扇走了過去。 “這可真是稀客,燕召兄,沒想到會在此地見到你啊!” 陸眉瞄見裴凌側(cè)臉的叁道紅痕,心思頓時轉(zhuǎn)了十萬八千里,他擠開劉剛坐下,與裴凌哥倆好的道:“既是來尋歡作樂的就放松些,又不是來砸場子的,燕召兄可別將姑娘們嚇著了?!?/br> 裴凌一見此人就竄起一股邪火,恨不得一腳將陸眉踹出去,偏他還總是沒臉沒皮的與他套近乎。 “陸青時,你以為人人都如你這般下流,喜歡來這種臟地兒尋歡作樂?” 裴凌冷眼瞧著殷勤的老鴇輕車熟路的帶來兩個妓子伺候陸眉,神情大為不屑。 那女人怕是瞎了眼,竟認為他連陸青時這種浪蕩子都比不上? “這是哪里的話,來青樓不為尋歡作樂那來做什么?總不能是辦差吧?”陸眉眼鋒投向裴凌那兩個左擁右抱的兇臉屬下,笑的像只千年老狐貍:“看來應(yīng)當(dāng)不是辦差?!?/br> 正說著,老鴇帶來一個面容清麗的圓眼姑娘,陸眉招招手,對那姑娘耳語了幾句,那姑娘向陸眉嬌羞一笑,隨后曖昧的看向裴凌,聽話的去了他身邊坐下。 陸眉大手一揮:“燕召兄,今夜我做東,這位水兒姑娘是拈花樓上一屆花魁,不僅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他用扇子遮著半張臉,神秘兮兮的湊到裴凌旁邊低語:“床術(shù)也堪稱一絕,定會令燕召兄滿意而歸?!?/br> 王甲與劉剛一聽不用自己花銀子,立刻眼冒綠光的拍起了陸眉的馬屁,還拼命勸說裴凌不要拂了陸公子的一翻好意,聽得裴凌恨不得立刻將這叛主的二人當(dāng)場斬了。 “裴公子,可愿去奴家房里坐坐?”水兒含笑看向裴凌,姿態(tài)優(yōu)雅的斟滿一斛酒,端舉到他面前。 裴凌刀鋒一般的目光掃過面前那杯酒與水兒那張肖似某人的眼睛,用舌尖刮了刮后槽牙,腳一踢桌,椅子向后滑去,起身就要走。 “……燕召兄不會是不敢吧?” 陸眉搖了搖頭,含蓄的將“難言之隱”幾個字替換成了“不敢”,裴凌自然聽出他戲謔的話外音,火氣“騰”的冒出叁丈高,轉(zhuǎn)身瞇眼道:“誰說小爺不敢?” 受不住激將,他一把將那位水兒姑娘拎了起來,冷聲道:“帶路?!?/br> 直到裴凌與水兒的身影消失在叁樓拐角,“賣主求榮”的王甲與劉剛才由衷的向陸眉表達起欽佩:“陸公子,你可真有法子,我們頭兒眼瞅都十九了還是個童——” 劉剛在桌子下踢了王甲一腳,借著喝酒的動作悄聲提醒:“你敢當(dāng)著這位的面揭了少當(dāng)家的短?小心明日第叁條腿斷了?!?/br> 都十九的大老爺們了還沒碰過女人,這說出去得多丟人?當(dāng)年匪寨的弟兄們,基本在十四就都開葷了。 陸眉笑瞇瞇的當(dāng)做什么也沒聽到,又與他二人推杯換盞了幾回,叮囑他們可將今夜花費的銀子一并記在他賬上后,才尋了借口離席。 而后,他立刻溜出了青樓,屁顛顛的去往了言府,打算將裴凌眠花宿柳一事與他清漓meimei不經(jīng)意的說上一說,抹黑他的形象。 走之前不忘還抱走了某位meimei新養(yǎng)的一只貍花小貓。 有貓傍身,他就不必怕那只肥老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