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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星樓明顯有些不高興,沒說話就轉身上樓了。 你說這個gān嘛???李小水推了推季崇恩。 李若無追了上去,到了三樓他才開口說道:我以為你那鋼琴就是架擺設呢,也沒聽你彈過。 不想彈。他的鋼琴,只彈給一個人聽。 我也沒說要你彈啊。李若無低聲道。 季星樓握了握拳頭,最后放松了,走向李若無,今晚,我想一個人睡。 李若無楞了一下,平時都是季星樓死活要和他睡i,今天未免也太反常了吧? 我有說要和你睡嗎?你不和我睡真是謝天謝地了。 季星樓垂下頭,嘆了口氣,晚安。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一晚上,李若無都沒睡好,他對季星樓的態(tài)度很不滿意,也對那架鋼琴心生疑慮,越想腦子就越亂,直到半夜三點多才真正的睡著,但是還好第二天是運動會,八點半在cao場集合就行,而且他這一天都沒項目。 因為昨晚的幾句話,兩人第二天很尷尬,從吃早餐到被司機送去學校都一句話不說,李若無不愿主動和他說話,因為這樣會很沒面子,季星樓也qíng緒低落沒有說話。到了學校更是各自到了班級隊伍里,運動會開始了倆人也沒在人群里找對方,李若無覺得心里堵得慌,他不是不想和季星樓說話,但是昨天的事不是他的錯,他無論如何也不會主動向季星樓低頭的,他就這么一直和陳望津叼著罐可樂到處晃,一會兒看看跳高比賽,一會兒看看扔鉛球,其實眼睛一直在尋找著季星樓的身影,有幾次恍眼看到季星樓在看臺上,但是看臺上人來人往,很快季星樓的身影又被淹沒在了人群里,他有些失望,因為季星樓壓根兒沒有要找他的意思。 魂不守舍的?陳望津瞥了他一眼。 李若無搖搖頭,沒有,就是晃累了,回教室吧,快要期末考了。 你沒事兒吧?教室門可被鎖了,再說老師也不讓進,被抓著保不準一頓批。 怕什么,鎖了咱就翻進去。季星樓滿不在乎地說。 三樓陳望津想要確定李若無是不是在和他開玩笑,雖然三樓也不是太難,但是誰會為了做作業(yè)翻三樓的窗戶???! 三樓怎么,你不去我自己去。語罷,李若無把易拉罐扔進垃圾桶,揣著手就往教學樓走去。 陳望津無奈,只好跟了上去,余光好像看到了季星樓? 李若無站在他們班窗戶下面,墻上倒是有一些管道和突出來顯示設計感的磚塊,所以爬起來不是很難,他搓了搓手,一躍而上就跳到了一樓教師的窗臺上,雙手抓住能觸及的最頂端磚塊,腳往管道上一蹬就上了二樓窗臺,用同樣的方法,他上了他們班的窗臺,可以說是毫不費力,他跳進教室里,拍了拍手上的灰,把頭探出窗戶,想要喊陳望津上來,可誰知,他往下一看,最先入目的卻是滿目看不出qíng緒的季星樓。 他張了張嘴,沒有說話,離開了窗戶旁,在教室里來回踱步,季星樓怎么會知道他翻墻進教室?剛剛陳望津也是一副吃了屎的表qíng,不可能是他說的,那肯定就是整個早上季星樓都在觀察他,想到這里他還在竊喜,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教室里多了個人。 你回教室gān嘛?季星樓說。 李若無見了鬼一樣的轉過身去,看見了季星樓正歪著頭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做做作業(yè)啊。李若無看了看窗戶,陳望津呢? 被我打發(fā)走了啊,怎么?想和他一起不想和我一起?季星樓的語氣聽不出任何qíng緒,也不知道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拒絕回答。李若無說,他還在賭氣。 季星樓瞟了一眼教室一前一后的攝像頭,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淡淡地說道:昨天晚上是我有qíng緒,我給你道歉,但是關于鋼琴的事,你確定要我說? 怎怎么了?你說?。±钊魺o不知道季星樓為什么把這件事看得很重要,現(xiàn)在季星樓要開口說的話緊緊地牽著他的每一根神經(jīng)。 鋼琴是我從小就學的,初中的時候以前的老師生病了,他給我推薦了他的一個學生來陪我練琴,他的那個學生比我大三歲,當時是個高中生,后來我們在一起了,后來他高三畢業(yè)選擇了去捷克學音樂,其實他是在躲著我,我又愛他又恨他。季星樓寥寥數(shù)言便概括了一段感qíng,說得云淡風輕,無chuī灰之力。 李若無的神經(jīng)被牽得很疼,因為他第一次真真實實的知道了,在季星樓的世界里,不止他一人,而且那個人比他還要早擁有季星樓,而且那個人居然還甩了季星樓,他一直可碰不可求的東西,被別人完全不重視,揮之即去,讓他很心痛。 雖然我瞞你不對,但我覺得這并不重要。季星樓說。 是啊!這有什么重要的呢?他們倆的關系俗了點兒說就是□□,文雅點兒說也就是彼此慰藉罷了,至于季星樓過去愛過誰和他也毫無關系,可是為什么心臟還是一抽一抽的疼呢?他忍不住問:你那次哭也是為了他? 季星樓點了點頭,他覺得有夠丟臉的。 嗯,沒關系,那是你的事兒,我也就是好奇,這事兒就過了吧,誰也甭提。誰也甭提,他怕一旦深化這件事,他倆就會一拍而散,好在他現(xiàn)在還能忍,只要那個人不回來打擾,季星樓就還是他的,計較這么多有什么意義呢?大老爺們兒豁達點兒,要是那人真回來了,他就全身而退。 是的,毫無保留的全身而退。 這件事看似輕松愉快地解決了,但其實倆人誰的心里都不好受,特別是對于李若無來說,這事兒就是個疙瘩。 一下雪,北京就成了北平。 期末考也如期而至。 考得怎么樣?陳望津問。 李若無拉了拉已經(jīng)拉倒盡頭的羽絨服拉鏈,盡量的把頭埋在衣領里,哈了幾口熱氣,說道:就那樣兒吧。 你成績還真是越來越好,要不怎么說天道酬勤呢,努力確實很重要。陳望津剝了個紅薯遞給李若無。 甭說了,說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李若無咬了一口人氣騰騰的紅薯,一大口很滿足,吃進胃里也暖呼呼的。 好吃嗎?陳望津看著他。 李若無點點頭,好吃。 陳望津咧嘴一笑:你看我這人這么體貼細心,還是個單身狗呢! 李若無愣了愣,其實關于陳望津,他還是能感受到的,陳望津和他是同類,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于是就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了笑,會有適合你的人的。 陳望津感受到了李若無的尷尬,嘿嘿一笑,把手搭在李若無的肩上,說道:我想什么你應該明白,你想什么我也清楚,你們家那位我可是不敢惹,但咱倆這兄弟可是一輩子沒跑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