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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還記著上次她忘了穿鞋襪赤腳站在地上時李承宣說她的那一次呢。 李承宣真是哭笑不得。 沒看出來她還挺記仇的。 沒有轉(zhuǎn)身回去穿鞋襪,也沒有睬她的這兩句話,而是直接走過去在床沿上坐下,問她:你現(xiàn)在覺得怎么樣? 頭暈,頭痛。 宋瑾寧老實作答。末了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還有點兒犯惡心,想吐。 李承宣:...... 要不是知道我們兩個沒有夫妻之實,我都要以為你這是有身孕了。 無語的靜默了一會,李承宣開始說宋瑾寧:你自己的酒量自己不清楚?不能喝還喝那么多? 這次換宋瑾寧無語了。 除了上次在姑母那里喝過一次,我以前從來沒有喝過酒。而且這個青梅酒,我怎么知道它竟然能讓人喝醉? 我還以為那玩意兒壓根就是果汁呢。 聽她這話里的意思,她還挺委屈? 李承宣無奈的抬手捏了捏眉心。 他這到底是娶了個什么樣的皇后?明明在有些事上精明的跟個什么似的,但在有些事上卻又如此犯迷糊。 你往后還是別喝酒了罷。 宋瑾寧能聽他的話才怪。 面上雖然沒有反駁,但心里已經(jīng)在想著,干嘛不喝?她前些時候才親手釀了幾壇酒埋在花樹底下呢,不喝不就浪費自己的一番辛勤勞動了? 當然喝醉是不能再喝醉的,每次淺酌兩杯就是了。 所謂花至半開,酒至微醺,這也是人生的一種態(tài)度嘛。跟李承宣說不來,那就干脆不說。 烏溜溜的眼珠子靈活的轉(zhuǎn)了一轉(zhuǎn),這才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不是未央宮。 就問李承宣:這是哪里? 紫宸殿。 宋瑾寧當然知道紫宸殿是什么所在。她還知道紫宸殿離著宋太后的壽康宮不遠。 但即便如此,每次去壽康宮的時候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順路拐到這里來。 所以這還是她自嫁入宮中以后第一次來紫宸殿。 心里還是有點兒好奇的。因為知道李承宣每日都是坐在這殿中批閱奏疏,召見親近的大臣。 也就是說,好些個能決定這個帝國走向的大事都是在這里做下的決定。 就掀開被子,打算好好的參觀參觀這紫宸殿一番。 結(jié)果這被子一掀開,就發(fā)現(xiàn)除了領口略松一些之后,她身上還好好的穿著昨夜所穿的那套衣裙。 宋瑾寧怔了一下之后才后知后覺的想起,昨晚她喝醉了。醉酒的人怎么可能會自己給自己脫衣裙? 但是...... 谷雨和白露昨晚沒進來伺候我? 不應該啊。她們兩個怎么著也得為她脫了衣裙才會讓她上床啊。 說到這件事,李承宣頗有些幽怨的瞥了她一眼。 雖說他并不后悔自己昨夜最后做出的選擇,但是吃rou吃到一半的時候忽然放棄什么的真的是太難受了。 更何況他現(xiàn)在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 你昨夜喝醉了,一直拉著朕的衣袖子不放,根本就不讓其他任何人近你的身。 昨晚他被宋瑾寧來來回回的調(diào)戲撩撥了好幾回,這仇怎么著也得報回來不是。 所以陛下開始半真半假的說著,非但如此,你甚至還叫朕小哥哥,說朕生的俊朗,后來還一口一個的叫朕夫君。 朕沒有法子,只得將你抱回來放在床上睡了。也聽了你的話,沒讓其他任何人進殿。 宋瑾寧:...... 原來她這么生猛的嗎?前后兩輩子唯一一次醉酒,唯一一次調(diào)戲人,竟然就調(diào)戲了個九五之尊的皇帝? 第54章 羨慕 同人不同命。 宋瑾寧有點兒心虛。 那什么, 醉話,醉話,她抬手摸了摸鼻尖, 訕訕的笑著,我絕對沒有要冒犯陛下您的意思啊。 李承宣聞言幽幽的看了她一眼, 心里想著,我倒寧愿你冒犯我呢。 但他也沒有就此事再說什么。宋瑾寧自去參觀這紫宸殿, 李承宣則回到榻邊自行穿了鞋襪。 至于昨兒晚上他用來蓋著的那床錦被, 陛下哪里會鋪床疊被?卷春餅似的隨意一卷, 就打算放回衣柜里去。 總不好放在這里等周敬或者谷雨,白露他們過來收拾吧?那不就相當于將他和李承宣分床睡的事暴露于人前了。 正巧宋瑾寧參觀完了外殿施施然的踱步進來,一眼看到被李承宣胡亂卷起夾在腋下的被子, 不由的啞然失笑。 叫住抬腳就要走的李承宣,宋瑾寧讓他將被子放下來,然后動手開始疊被。 李承宣站在一旁,看著原本雜亂無章的被子隨著她的動作慢慢的變得平整起來。隨后又被她幾番折疊之下,蛻變成四四方方的豆腐塊一般。 等折好了, 宋瑾寧直起身, 叫李承宣:好了,你將它放回到柜子里去吧。 身為帝王, 以往還從沒有人敢開口叫他做事, 更何況是叫他做這種應該由宮侍來做的事。 但是宋瑾寧卻這樣自然而然的就開口叫了。 更驚訝的是, 李承宣竟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嗯了一聲之后, 上前抱起折疊好的被子,轉(zhuǎn)身就放進了柜子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