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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對柳蘭溪不公平。 宋瑾寧甚至還同李承宣講起道理來,我們兩個之間的事不應該牽扯到別人。 你還是讓他再回御醫(yī)院罷。 李承宣氣憤之下一時沖動近乎于說出了自己的心聲,等到反應過來,整個人都怔住了。 胸腔里的一顆心突突亂跳,眼神緊盯著宋瑾寧,想看她是什么反應。 沒有驚訝沒有欣喜沒有震驚,平靜一如往常。 這算什么? 原以為他這一句話是天降隕石落到湖里,即便不能激起湖水千尺浪,但至少也該起點兒水花吧?不想竟然連半點漣漪都沒有蕩起! 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李承宣擔心過了現(xiàn)在他就再沒有勇氣提起這個話題,于是索性一狠心一咬牙,厚著臉皮問道:你,你明白朕剛剛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嗎? 宋瑾寧看了他一眼,一臉的鎮(zhèn)定:明白。不就是那個意思嘛。 這下?lián)Q李承宣納悶了。 不是,你倒是說清楚,你理解的那個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別我說的是這個意思你卻理解成另外一個意思了。 所以這種事還是要謹慎點好。 追根到底就追根到底吧,年輕的帝王決定今天索性就不要臉了。 豁出去了! 于是他一咬后槽牙,一臉決絕的看著宋瑾寧說道:你將朕的那個意思說明白點。 宋瑾寧:...... 不是,有這么跟人表白的嗎?感情你那話是什么意思還得我給你翻譯下唄? 第65章 忽悠 您到底喜歡我什么呢? 宋瑾寧才不給他翻譯呢, 干干脆脆的越過他就往前走了。 走出兩步路,忽然想起去賭坊前她叫柳蘭溪在茶館里等她的事。 看目前這情形,她是別想去那個茶館見柳蘭溪了。就叫了谷雨過來, 吩咐她過去跑一趟。 李承宣自后趕來,正好聽到了她同谷雨說的話。 頓時他一張臉又沉了下來:你竟然還約了跟柳蘭溪見面?! 跟在他身后的周敬聞言悄悄的抬頭覷了他一眼。 陛下啊, 您這到底是怒氣多一些呢,還是怨氣多一些呢? 至于宋瑾寧, 她看都沒有看李承宣一眼。 能不能別亂吃飛醋啊啊這位陛下??! 還有, 要是每件事我都得跟你解釋一番我真的會很累的啊?。?! 但轉(zhuǎn)念想著這位爺上次一個不高興就能讓柳蘭溪丟了御醫(yī)的職務, 這會兒要是不高興了不知道還能做出什么事來...... 就還是解釋了兩句:不是約了同他見面。原本是想著幫他拿回聘禮即刻就還給他的。 李承宣對此還是不依不饒的那句話:你對他的事怎么這么上心? 宋瑾寧額頭的青筋跳了一跳。 但依然耐著性子解釋:我說過,我沒有對他的事上心。我這純粹就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你對朕都沒有這樣的上心過。李承宣的臉色依舊不好, 他只不過是一個外人而已,你竟然對他比對朕還好! 這話宋瑾寧就聽不明白了。 她承認她以往確實從未將李承宣當做自己的夫君來看待,但她有將他當成吃貨盟友來看待了啊。 在李承宣沒有惹她不高興的情況下,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她不想著他? 還是說哪次他去未央宮的時候她沒有將他招待好? 但反觀她對柳蘭溪,他們兩個壓根就沒有見過幾次好不好, 何來的她對柳蘭溪比對李承宣還好這一說? 所以這話宋瑾寧不肯認, 并合理的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疑問李承宣為何會有這種想法。 然后她就聽到這貨忿忿不平的說著:那一日的焦糖布丁,你給柳蘭溪的是這樣大的一只碗, 李承宣抬手, 左右拇指和食指伸出, 做了一只碗的手勢。然后左右拇指和食指又往里收縮了好些,但你給朕的卻是這樣小的一盞。 宋瑾寧回想了好一會才想起他說的這件事。 然后她忍著笑, 問道:陛下,敢問您今年貴庚啊? 只有小孩子才會計較這些的吧? 還有您這邏輯,其實我覺得也挺感人的。 不過眼見李承宣面色又不好起來, 宋瑾寧趕緊開始忽悠。 陛下,不是我說您,您怎么能拿自己跟柳御醫(yī)比呢?您可是天子,這世間就屬您最尊貴了,旁的人都是您的臣民,如何能與您平起平坐,相提并論呢? 再者說了,您是皇上,我是皇后,咱們還有同坐一桌,同住一殿的情分在,柳蘭溪哪里能比得上?我同他壓根就沒有見過幾次,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見李承宣的面色rou眼可見的好了起來,宋瑾寧又適時的開始說起一直盤桓在心里的那件事來。 陛下,還有一件事,這柳蘭溪其實也挺不容易的。父親不成器,他母親能指靠的就他一個人,眼看著他又要成家了,這時候他再丟了御醫(yī)的官職,往后他們一家人得有多難?。克阅?,不如您下道口諭,讓他再回御醫(yī)院? 想了想,宋瑾寧還補充了一句:其實母后也挺喜歡柳蘭溪的。上次她就同我說過,御醫(yī)院的一眾御醫(yī)中,就數(shù)柳蘭溪說話最簡潔,開的藥最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