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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瑾寧:...... 心尖上連著抖了三下。 您這還不如喚我寧寧呢! 陛下, 她繼續(xù)無奈的扶額,您就直接連名帶姓的喚我的名字就行了。 我的一顆心它經(jīng)不起抖來抖去的啊??! 但李承宣肯定不愿意。最后好在最后一番討價還價之下李承宣終于退步, 同她的家人一般喚她為寧兒。 宋瑾寧:實在沒有想到有一天她竟然會同李承宣爭論如何喚她這件事。 這實在是太尬了。 然而讓她覺得尬的事遠還沒有結(jié)束。 因為討論完以后該如何喚她的事, 接下來就到了如何喚李承宣的事。 反正宣哥哥這三個字宋瑾寧是如何都喚不出來的,只咬牙堅持還同以往一般喚陛下。 李承宣那肯定不愿意啊。 大家都喚他陛下, 宋瑾寧再喚他陛下, 豈不是顯不出他的特別來? 他要在宋瑾寧心里占據(jù)個獨一無二的地位!所以她對他的稱呼也必須是獨一無二的! 于是諸如宣哥, 夫君,相公, 官人之類的稱呼都被他給提了一遍。 宋瑾寧:...... 請您饒了我吧啊?。?!我還想多活幾年啊啊?。?/br> 打死她都沒辦法對著李承宣喚出這些個稱呼來啊。而且我們兩個的關系有這么熟的嗎?熟的都能喚你夫君,相公,官人了? 最后被逼急了, 宋瑾寧直接心一狠,脖子一揚,說道:您要是真想從我這里要個獨一無二的對您的稱呼,不然往后我連名帶姓的喚您? 天下之大,想必沒人敢直接當著您的面連名帶姓的喚您吧?怎么樣,這稱呼是不是足夠獨一無二? 這話其實宋瑾寧也就是氣極了隨口說一說而已,壓根沒想李承宣能同意。 但沒想到李承宣聽了她的這個提議之后垂眸想了片刻,竟然點頭同意了。 可以。 宋瑾寧震驚了。 因為她知道在這個時代世人對于長幼尊卑看的是很重的。李承宣身為九五之尊的皇帝,這天下間有誰敢直呼他的名姓?這簡直就是大不敬。 但是現(xiàn)在李承宣竟然允許她這么做...... 宋瑾寧一時都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該是個什么樣的心情了。 李承宣見她一直垂眼沉默不語,便問道:怎么了? 沒怎么。 宋瑾寧定了定心神,用膳吧。 這個人給她的特權(quán)實在太多了,多的她都開始有點心慌起來了。 自此之后李承宣來未央宮就來的更勤快了,宋瑾寧對此自然也沒有辦法。 皇帝嘛,這整個天下都是他的,更何況是這后宮,還不是他想去哪就去哪。 對于李承宣喚她寧兒這事,宋瑾寧一開始也是有抵觸的。但后來可能是聽得多了,竟然也習以為常了。 有一日宋瑾寧更想到,若是打一開始李承宣就堅持喚她寧寧,即便她最初抵觸,但是不是到最后也會習以為常? 而且細想來,她現(xiàn)在好像都已經(jīng)習慣了李承宣每日傍晚過來同她用晚膳,晚間再歇宿在未央宮...... 習慣真的是個很可怕的東西啊,特別是這種無形之中養(yǎng)成的習慣。 宋瑾寧苦悶,宋瑾寧煩惱,因為她壓根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她對于李承宣肯定不討厭,但是喜歡應該也沒有吧? 原本兩個人可以做個盟友高高興興的處下去,直至哪一天分道揚鑣。 宋瑾寧以前甚至覺得,按照她和李承宣這種愉快的相處,即便她回到了云南應該也會時不時的想起李承宣來的。甚至還很有可能會同他鴻雁傳信,說一說最近自己又吃到了什么美食。 但是她萬萬沒想到李承宣竟然半途改了他們之間的吃貨情誼...... 不是沒有拒絕過。委婉的,明確的,都來過,無奈這位爺在此事上十分的偏執(zhí),日復一日的來叩她心里的那道門。 關鍵是,宋瑾寧驚悚的發(fā)現(xiàn),在李承宣這段時日的持之以恒下,她的那扇心門好像開始有點兒松動了...... 心底無奈的呻、吟一聲,宋瑾寧抬手捂臉。 李承宣此時正好踏進殿中來,一見她這副模樣便問道:怎么了,可還是覺得哪里不舒服? 快步走過來,伸手就欲往宋瑾寧的額頭上貼。 只是手伸至半路的時候他又收了回來。雙手互搓,等手掌心暖和了之后才再次伸手貼在了宋瑾寧的額頭上。 無他?,F(xiàn)在已經(jīng)入冬,早兩日起天又開始陰沉起來一直下著雨,他自前朝過來,一路上身上難免會沾染了些寒氣和雨氣,擔心涼到宋瑾寧,這才如此做。 宋瑾寧并沒有什么大事。不過是前幾日月事來了,天氣又忽然冷下來,整個人就有幾分懨懨的,連飲食都懶怠進不過現(xiàn)在月事已經(jīng)好了,稍微再休息個兩日自然便會如以往一般的活蹦亂跳。 但是這個人每日過來都會關切的問她今日覺得怎么樣...... 雖然明知道李承宣并不知她月事來的事,只以為這是天氣忽冷她著了寒涼的緣故,但是每日被他這么問,宋瑾寧還是會覺得有幾分羞赧的好吧。 就偏過頭想要躲過李承宣的手。 沒有,我好的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