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頁
這個混賬要我回答的問題,叫我怎么說得出口嘛? 我不討厭他吻我,相反,我很喜歡,這個喜歡應該與他的喜歡有著相同的分量。 我和他之間,玩了那么久的親臉頰,是憑著直覺去對待彼此,不忸怩,誠實地面對自己的感覺,把心中的想法化作了行動,不存在顧忌世俗看法的問題,這個從小學那次摸腫瘤的事情就確定了。 問題是親臉頰和接吻是不一樣的我先前那么氣惱,只是因為我 只是因為我感覺好羞呀! 我遲遲不答,他的耐心漸漸消失了,明亮的目光也變得暗淡許多,他聲音郁悶,難道只有我很喜歡你,你不是很喜歡我? 見不得他這個樣子,心里又很害羞,我索性用行動說明。 兩只胳膊突然摟住他的脖子,他被我嚇了一跳,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哼,矯情,叫什么叫,嘴上跑火車,真被我回撲,嚇毀了吧。 管他嚇幾跳,不由分說,我湊了上去,學著他先前的模樣,張嘴吸住他的下唇瓣,想蓋戳是吧,姑奶奶就給你蓋個戳。 貌似人家電視電影接吻不是這么接的,不過,誰管他呢,我們有我們自己的吻法,學別人干嘛。 沒有像他之前那樣啃,我吸住他的下唇瓣兒,啄了倆口,唔,軟軟的,像軟糖那么甜。 心里撓得怪癢癢,下意識感覺這樣很不夠呀,我伸出舌頭舔著吸。 好舒服,平時就是它親著我的臉頰,給我?guī)砟敲纯煊淇?,現在,我也給它的主人,帶去更快樂的感覺呀。 聽,我的耳邊都是它那主人的輕輕呻吟,它的主人抱得我多緊呀,世界上只有我們倆個人,世俗的規(guī)范在我和他之間是不成立的,沒有什么能約束我們,我們自由而親密地飛翔。 瞧,我吸著他的唇瓣,他連喉嚨都發(fā)出了怪聲,嘻嘻 他的聲音撩得我心中更癢癢,不夠啊不夠,我還在追尋什么? 感覺有什么伸到我的嘴唇上,細細地輕舔我,是他的小舌頭么? 忍不住,追著那小舌頭過去,纏住它,不許它跑 嗯 耳邊是他難以呼吸的喘息聲,我也難以呼吸,但是,我們都不愿分開,我們沉浸著,深深地陶醉啦,臉上恐怕全染就酒紅的顏色啊 咚,霍然,一道輕微的踢門聲在我們背后響起。 有人! 腦神經好像被即時刺了一下,我們立刻分開了。 后背猶如針扎,我猛然回頭,只見門旁斜倚著一個男子。 他隨便倚著,把周遭的東西都當做了他的背景,他有深刻鮮明的五官,氤氳噴薄的張狂熱力,玩世不恭地肆無忌憚,更重要的是,他那煉化金屬質材的目光里,還飽含著挑剔、鄙夷和輕視,當然,那全數都是針對我的 第四十六章:美二哥【上】 面前這個斜倚門旁的人,是程可青他姑姑的兒子,他的表哥何凌,我和程可青叫他二哥。 首長爺爺一共有四個孩子,三男一女,姑姑排行第二,程可青的爸爸程志君排最小,我依次叫大伯伯、姑姑、二伯伯、叔叔。 由于年齡和結婚的關系,可青他們這一輩小的,基本年齡次序對應了伯伯叔叔他們,按年齡依次從大哥二哥這樣排下來。 我爸爸夏明成是首長爺爺養(yǎng)大的,與大伯伯他們的關系和親兄弟沒什么兩樣,我爸爸去了,首長爺爺照顧我,沒拿我當外人,待我如同親孫女。伯伯姑姑他們和我爸爸有情份,自然也是拿我當親人看待,每次回北京,帶禮物給程可青,不會忘記我一份。 所以,程可青怎么叫上面的哥哥們,我也跟著怎么叫,排歲數,我比程可青大,他還得叫我一聲姐。 伯伯姑姑他們生的都是哥哥,我和程可青上頭有三個哥哥。 大哥目前是軍職在身的再讀博士,重點培養(yǎng)對象,畢業(yè)后直接回軍區(qū)總醫(yī)院; 三哥讀高三,即將參加高考,報考志愿是非國防科技大學不讀。 說到國防科技大學,前幾天,我鬧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笑話。 那天,三哥談及自己肯定拿下國防科大,我順嘴說了一句,怎么不去考國防大學,這樣可以離爺爺近一點兒,都在北京,而且國防大學比國防科大聽上去更牛嘛。 當場,首長爺爺和伯伯們大笑,笑完開始批評我沒有軍事素質和軍事知識,改天要好好給我抓一抓。然后,三哥笑著給我解釋,等我聽完,我才知道為什么被笑話了默然難怪被笑 國防大學在北京,只招收軍職以上領導干部,通常進去讀出來,意味著提升軍銜,鍍金似的;國防科大前身是哈軍工,后面遷至湖南長沙,才改為現在的校名,招收應往屆高中生,學校分為幾大分院部,為國家軍隊培養(yǎng)和輸送人才。 這倆大學所在地和培養(yǎng)方向天南地北的,怪不得被笑話。 看來三哥是要做一名優(yōu)秀軍人的。 至于中間的二哥 那就是姑姑的兒子何凌。 何凌他其實我不想叫他二哥因為每次換來的都是他鄙夷的眼神 嘁,你以為我愛這么叫你? 假如不是首長爺爺讓我叫的,我才懶得叫這么個眼睛長在頭頂的家伙。 這個家伙是程家目前唯一的異類。 排除二哥何凌、我和程可青不算,程家一門上下全是軍人,伯伯姑姑他們各自的配偶也是部隊軍人。 軍人家庭出身的孩子,天生和軍隊親,從小玩的游戲都是軍事打仗,偷偷摸槍更是不在話下,我和程可青也曾偷跑到首長爺爺房里摸過他的槍,田繼戎也沒少干這種事,大院里還曾發(fā)生過小孩子玩槍走火,差點打中人的事兒有軍事氛圍,再加父輩們的期望,像大哥三哥這樣兒的,基本會進入部隊 要是不想去部隊,家里鬧得嚴重點,兒子和老子就該動手了。 二哥何凌三年前報考大學,和姑父發(fā)生嚴重爭執(zhí),甚至動手打起來了,二哥連夜從家里逃出去,買了一張火車票到北京,搬首長爺爺當救兵。 姑父脾氣火爆,專車趕到北京,剛進程家,立馬卸了腰間的軍用皮帶,照著來不及躲的二哥何凌一皮帶給抽了過去。軍用皮帶可不是市面上賣的那種軟趴趴的皮帶,那是貨真價實的牛皮質材,皮帶頭是銅扣制的,照著身上抽,打得厲害,能把人打骨折,可想而知多疼。 那是我見過高傲的二哥最凄慘的一次,姑父常年軍事訓練,料理二哥像料理一碟子小菜似的,抽得二哥極沒形象地滿地亂嚎,要不是首長爺爺及時回家,我絲毫不懷疑二哥被抽暈,然后,拖死狗似地拖回家。 首長爺爺有威信,他一出現,姑父立刻停手,氣哼哼地說要帶二哥回去,讓他老實去讀國防科大。 首長爺爺很平和,他讓姑父坐下,然后給姑父說了我爸爸當年的事,讓姑父以此為鑒。 --